诺加也领会了他的意思,歪了歪脑袋,张扬的红发搭在颈侧:“星核?”
得到灰鸦的肯定回答,诺加残忍的笑起来,金瞳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来比比谁杀得多吧。”
阿兰德不明所以:“你们要去干什么?”
“杀异兽,夺晶核,”诺加支着脑袋笑吟吟的说:“今天是陆浮的生日,和他送个大件的。”
阿兰德挑眉,像个信号接收器一样每次和他们说两句就转头断断续续的给陆浮发消息。
【别低头皇冠会掉:今天是你的生日?】
【fufu:怎么了?】
【别低头皇冠会掉:既然如此,特许你向我许愿,本皇可以勉为其难为你实现。】
陆浮笑了,傲娇已经退市场了,但是爆金币的傲娇先别退。
【018:让他退位让贤,你来当虫皇,我给你当辅政大臣!】
【陆浮:我是过生日,不是白日做梦,你清醒一点。】
思索了一会儿,陆浮没想出来自己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他对虫族了解不多,只能让人工智能搜索了一下虫族较为有价值的东西。
【018:嗯…幼崽蜕下的壳普遍被认为是虫族最为重要的东西,吃了大补。】
啊?
【陆浮:人能吃吗?】
不会不消化吗?
【018:根据我的数据库记载,有人吃过,但是生得啃不动,煮熟了之后壳内的毒素外泄,毒死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笑一下好了。
虫皇的位置肯定是要不到的,但是可以考虑其他职位。
【fufu:尊敬的虫皇陛下啊,我想要挂个闲职每个月拿薪水,最好是没有同事的职业。】
阿兰德眼皮一跳,第一句话吓得他一个错眼差点以为陆浮想当虫皇。
【别低头皇冠会掉:这个简单。】
没过多久,议政厅多了一把椅子,放在威廉亲王的正对面,上面刻着:一等大臣——陆浮。
诺加和灰鸦已经跑去杀异兽了,虫族不像首都星一样完全工业化全是钢筋水泥,在虫星能看到不少连绵的山群和湖泊,这种地方就是异兽栖息的主要场所。
一颗颗晶核被擦拭干净,堆成了小小的金字塔,失去一只眼睛并不影响诺加的战斗力,他得意的倚在树上,对着灰鸦比了个手势:49。
诺加杀了四十九只异兽,灰鸦只有三十只。
两个只会杀戮不会做细活的Alpha将七十九颗星核串在了一起,灰鸦捧着亮晶晶、沉甸甸的“项链”问:“这个会不会太丑了?”
“没事,”诺加熟稔的说:“他不在乎美不美观,只在乎价格。”
真的吗?
灰鸦陷入了沉思当众。
这玩意看着和沙悟净脖子上那一串头骨有异曲同工之妙。
诺加不觉得难看,兴冲冲的拍了几张照片给陆浮发了过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彩虹色星核项链.jpg】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塞拉法帝国的法定结婚年纪是二十岁。】
陆浮已经十九了,再有一年就到了适婚年纪。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说巧不巧,我也单身。】
【fufu:麻溜的滚。】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嘞。】
“咚、咚”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陆浮一边将脑袋从被子里缓缓探出来,一边说:“进来吧。”
成煊不像管家那么有边界感,推门迅速而果断,一眼就看到了陆浮被被子绑架的模样。
尴尬的Beta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外爬,唯一自由的脑袋对着成煊晃了晃:“嗨。”
成煊弯下腰拉住了被子的一角:“需要我帮你吗?”
“我觉得我能应付它,”陆浮说着将自己的双臂也释放了出来,对着成煊高高举起:“当当当当,出来啦!”
成煊指了指他的腰:“下面还困着呢。”
这还不简单?
陆浮在床上滚了两圈,被子自动松开了。
双腿解救成功!
坐在床边,陆浮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你来干嘛?”
成煊拉来一张椅子,坐到陆浮对面,正色道:“关于你卧底教廷的事,我有一些困惑希望得到解答。”
【018:感觉在装,不确定,再看看。】
陆浮双手撑在床板上,脖子扬起一个弧度,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说:“你问吧。”
“是你自愿去卧底的吗?还是傅以榕抓到了你的把柄,强迫你踏进险境?”
成煊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如果陆浮不是真心去卧底,而是迫不得已,那么成功当上了教皇的他还会甘心被傅以榕掌控吗?
会不会,陆浮早就站到教廷那边去了?
陆浮忽的笑出声,他倾身向前,抓住成煊的领带一拽,昳丽的面容猛地逼近,眼尾投下暧昧的阴影。
“你在怀疑我?”陆浮贴着他的耳问。
领带在少年冷白的手上绕了两圈,收紧的布料环在成煊的脖子上,他有些呼吸不畅的想要退开,陆浮却不松手。
“成煊,你是在怀疑我吗?”陆浮的眼睫几乎能扫上他的颈,距离亲密,语气却实打实的疏离。
成煊抓住陆浮的手,从窒息感中脱离出来,喉结滚动了一下,垂眸道:“只是一点小小的好奇而已。”
他们奉你为冒着巨大风险潜入教廷,不惜给自己泼脏水的传奇卧底。
我只想拥有你的秘密。
成煊习惯了做最特殊的那个人,他自幼就强过其他门阀子弟,打心底里认为自己的赢面更大。
“说白了,大家都是受利益驱使,”成煊掌心下滑,握住了陆浮的手腕,澄澈的蓝眸定定的看着少年:“陆浮,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共犯。”
“你想要教廷回来,还是想要教廷覆灭,我都会站在你的背后。”
陆浮抬起另一只手抵住Alpha的脸,向外推了推:“别,我怕你从背后捅我刀子。”
“我有没有秘密,有没有把柄,这些恐怕都与你无关吧?”陆浮屈指在成煊的眉骨处弹了一下,慢悠悠的说:“你真那么好奇,问傅以榕去呗。”
“就拿出你刚刚那几句话,对着傅以榕说,看看傅以榕是会热泪盈眶大为感动,还是连夜买保险?”
成煊捂住眉骨,神色忽的一变,克制的信息素丝丝缕缕的飘了出来,缠住陆浮的手腕,亲昵的蹭了蹭。
可惜,陆浮根本闻不到。
“陆浮,我想要的共犯只有你,谁管傅以榕去死。”成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笑眯眯的拉着陆浮的手,试图让陆浮摸他的脉搏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陆浮倒是想,但陆浮不会啊。
见陆浮没反应,他又说:“你站哪边都无所谓,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行吗?”
Alpba松开手,将领带重进放回西装里捋平,接着蹲下身,双手搭在陆浮的膝盖上,仰着脸问:“我惹你生气了吗?”
【018:他换人上号了?】
【陆浮:你当他是季生啊?】
陆浮低头看着满面笑容的Alpha,成煊的模仿能力不错,笑起来有齐之裕那股傻劲儿了。
可惜,齐之裕身后摇的是狗尾巴,成煊身后是一条炸着毛、纹丝不动的狼尾。
齐之裕就算长了一双不像好人的狐狸眼,也比成煊看着清澈。
少年歪了歪脑袋,抬起脚踩住了成煊的鞋面,轻笑起来:“你在学齐之裕?”
难道成煊以为齐之裕就能从他嘴里问出秘密了吗?
被戳穿的Alpha脸色微变,他低下头,脸压在手背上,低声问:“不像吗?”
“不像。”
陆浮如实回答,他本以为成煊会愤怒、会挫败,没想到Alpha居然在暗喜。
成煊既想要依靠模仿齐之裕得到陆浮的好感,又不想做齐之裕二号,矛盾的心情在胸腔积聚。
他好像有点理解时旭了。
嫉妒确实能啃食人的理智,滋养出墨水般的恶意,难怪时旭每天两眼一睁就想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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