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浮…我、我告诉你、呃嗬放开我…”Alpha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是快要和充血突出的眼球一起掉下来。
陆浮略微松了力道,垂眸轻笑着说:“你是和亚奇哥哥一样的角色吧。”
“教廷中,负责看管神眷者的人。”
之前的照片上,013号脸上被打上了叉,确认死亡。
但是,换一种理解方式,013号确实不见了,不是死亡,而是从神眷者中淘汰了。
季生不具备成为神眷者的条件。
Alpha还在垂死挣扎,他急促的吸了几口气,捂着喉咙反驳道:“我就是神眷者!”
“哦。”
陆浮冷淡的问:“那你怎么解释你被《神经》污染后袭击诺加的事。”
男人不屈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啊哈!
说不出来了吧。
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就是教廷的人不就好了。
陆浮得意的托腮,双手十指张开作开花状:“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
步伐匆匆的神职人员面露焦急,长长的白袍在走廊里从头拖到尾,将前人留下的灰尘尽数擦干净了。
他冲进礼拜堂,高声叫道:“主教大人昏迷了!”
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同时转了过来,静默的看着这名年轻的神职人员。
那人紧张的退了半步,“主教大人…”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表情从冷漠转向了愤怒,似乎要一拥而上,把他细细的切成臊子。
站在最前当的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繁复的袍子彰显出他卓然的地位。
男人蹙眉道:“礼拜堂中禁止大声喧哗。”
神职人员有些慌张,“可是,主教大人他…”
“主教大人昏迷了,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不用再三强调。”
年轻人缓缓垂下脑袋:“我很抱歉。”
中年男人穿过人群走到他的面前,单手压住年轻神职人员的肩,“你担心主教大人的安危,我理解,仁慈的神会宽恕信徒的无心之过。”
年轻人当即感动的抬眼,中年人却话锋一转,继续道:“但你要知道,神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
“教廷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过火刑了,这个方法太原始,太粗鲁,但确实方便。”
中年男人语带威胁:“你现在,应该陪伴在主教大人身边,对吗?”
年轻人脸色发白,压在肩上的手在这一刻无比沉重。
他哑着嗓子说:“…对。”
“好孩子。”
失魂落魄的走出礼拜堂,神职人员回到了主教大人的房间,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
屋内
层层叠叠的纱幔下,041躺在床上,冷汗洇湿了额发,蓬松的卷发压在纹路繁复的枕套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单。
041痛苦的发出呜咽,脸上一瞬间出现了一道深蓝色的触手图案,下一秒又隐没在皮肤里。
他的意识沉浸在一片浓郁的黑暗之中,高高在上的神似乎藏在黑幕的后方,冷眼看着他与污染作斗争。
【你以为,利用药物压制精神域波动就能延缓污染吗?】
041咬着手腕,腰部以下都陷在了黑泥之中,他虚弱的笑起来:“这个药只有一个月的时效。”
041仰头看着虚空,微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要拖延污染的意思。”
“您知道的,我是您最为虔诚的信徒,成为您的所有物是我的荣幸。”
神似乎在笑。
空间中的黑暗都有了起伏。
041摸不清,神究竟是愉悦还是嘲讽,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不再开口。
【你知道我第一次想要污染066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吗?】
041瞳孔骤缩。
066也被污染了吗?
【他说,他都吃不饱,凭什么给我吃。】
嗯…确实是066。
这是041从神的嘴里确定的第一句实话。
“主教大人昏迷了。”
卡勒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被嘴里的面包噎死,他撑着扶手从躺椅上坐起身,“咕嘟咕嘟”灌了半杯水下去。
什么玩意?
谢为祯和主教同时出事,首都星这么刺激能不能带他一个,真不想继续看傅以榕的臭脸了。
等一下。
卡勒兴奋的心情突然跌落谷底,他拿着终端问传递消息的人:“主教昏迷了,那灰鸦的消息…?”
“你自己努力吧。”
别啊!
卡勒苦着脸看着挂断的终端,可怜巴巴的再次拨了未知号码,然而铃声响了一分钟后,依然没有接通。
他不死心,再接再厉。
温柔的女声传了过来:“您已被拉黑,请下次再拨。”
不会吧。
真的要自己干活了吗?
卡勒当初自告奋勇要来军部当卧底就是想着钱多事少没人管,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没人管了。
哦,有傅以榕管。
更要命了。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卡勒一拍脑袋给傅以榕发去了休假申请,理由是谢家主出事,自己要回去参加葬礼。
两分钟后,傅以榕发来了消息。
【哇咔咔大魔王:你穿越了?谢为祯没死呢。】
是的,我从未来穿越回来,就是为了赶上上一条时间线没能参加的谢家葬礼。
傅以榕手速飞快,第二条消息紧随其后。
【哇咔咔大魔王:你要是真穿越了,透露一下下个月的彩票中奖号码。】
【卡勒中尉:上将,赌-博是违法的。】
尤其你还是军部的人。
“你也知道赌-博违法啊?”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卡勒一个激灵,猛地从躺椅上跳起来,傅以榕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的房门,斜着身子倚在门口。
Alpha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卡勒,“既然知道赌-博违法,怎么还敢赌我会给你批假?”
卡勒咽了口唾沫,“上将,我真的有急事。”
“是吗?”
傅以榕走进卡勒的卧室,往柔软的床铺上一坐,不伦不类的翘起二郎腿,对着卡勒摊了摊掌心。
“开始你的卖惨故事会吧。”
卡勒屏住呼吸憋住气,脸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磨磨蹭蹭的说:“其实…”
“其实,我是A同。”
怕了吧!
卡勒得意的偷偷抬眼,没想到傅以榕依然笑着,表情都没变。
我艹。
你怎么不怕啊。
“你是A同,然后呢?”傅以榕问。
然后什么然后,不该是你找个借口落荒而逃从此和我保持距离吗?
陆浮的试卷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他学的不对吗?
卡勒回忆了一下维度直播曝光的陆浮S级答卷,没找到更合适的答案。
深吸一口气,Alpha猛地弯下腰,九十度鞠躬,气沉丹田大喝道:“上将,我骗了您一件事,其实…”
“其实,我…”
死嘴,快说啊。
卡勒结结巴巴的吐出了最后几个字:“我要回首都星看病。”
“什么病?”
“就,A同…”
傅以榕眯眼笑了声:“卡勒中尉,A同不是疾病,你应该接纳自己的性取向。”
接纳什么,我根本不是A同啊!
傅以榕双手抱臂,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首都星的医院都是钱包地狱,这样吧,与其把钱花在医院里,不如你把工资给我,我在军部给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Alpha相看相看。”
卡勒一愣。
军部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私下交往,但是为了防止徇私舞弊的情况发生,一直默认同驻地士官之间不能关系过密。
擦-边球打得这么熟练,傅以榕出身不干净的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不合适吧?”
傅以榕不以为然:“双方自愿,有什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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