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道侣(67)
钟以铮呼吸急促,精壮的体魄被道侣又摸又揉,嘴唇也被道侣舌头一顶,僵木着被顶开。
风夕崖舌头探索进去。
钟以铮是濒临仙台境界的强者,身体无垢,口腔温暖清新,只有干净的男儿阳刚气息。这种气息正是最能吸引青阳灵根的风夕崖的。风夕崖面容还是沉静的闭着眼睛,呼吸却有点急促,他用舌头勾起钟以铮的舌头,吮着,吸咬。
钟以铮也不是全然懵懂茫然,他道心坚定,修为高深,岂会全然没有神志理智?
只是,钟以铮没有用法力硬生生的克制自己,没有施展秘术让自己冷静,面对他自己用苛刻条件缔结来的道侣风夕崖,他也没有对敌时的那种戒备,所以在风夕崖对他做出能让他发懵的举动时,一种感觉和情愫就在他身体内涌动流淌,让他头脑发胀,好似懵懂,乃是处于一种既明白又发懵的混乱状态。
于是,强者钟以铮,直视前方,嘴巴张着,脑中再次严峻的盘桓:
道侣在吃吾舌头。
道侣在吃……唔!
钟以铮的舌头被他道侣咬了一下。
窸窸窣窣。
风夕崖微微睁开眼眸,看向钟以铮。
钟以铮面庞红透,冷峻深沉,眼眸深邃——实际上是没有焦距,与他对视。
风夕崖微微笑着,抱着钟以铮,缓缓转身,往浴房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章节目录 第58章 窘迫
钟以铮被道侣吸咬着舌头,抓握着要害,搂抱着脊背,僵硬着跟道侣走。刚走两步,他眼眸一缩,瞬间绝对性的冷静下来:不行,道侣要上我……
念头一起,钟以铮自己先就一默:为何会有如此粗鲁念头?
钟以铮镇定心神,稍稍一运转法力,坚固的定在原地。
风夕崖被他带得也停了下来,顿了顿,稍稍用力咬他舌头,口中不好说话,便传音问他:“进不进去?”带着威胁意味,也不说自己的真实目的。
钟以铮:……
风夕崖又咬他嘴唇,没有太用力,还是传音威胁:“进不进?”
再度变成半冷静半混乱状态下的钟以铮:……
风夕崖用力握紧钟以铮的要害,平和缓缓的传音,还是威胁道:“师兄,你一身要害皆在师弟我掌控之下,师兄要命,还是脱衣?”那只手掌很有威胁力的动了动。
钟以铮刻板沉凝的面庞红得几欲滴血:……师弟,你威胁的两个选择,其实是一个意思。
风夕崖抱着他往浴房里走。
钟以铮僵木着,硬梆梆的站在原地继续充当铁柱子,任由嘴唇和舌头被道侣乱咬,任由脊背屁-股胸膛被道侣乱摸,任由小腹之下那处要害被道侣抓握,他只一个不动,冷峻着脸坚决不动。
风夕崖没用法力硬是抱他,自然就没抱动。
僵持数息之后,风夕崖也失了玩笑之意,便淡淡的道:“师兄,你我道侣,有漫长岁月相处,不能心存芥蒂或阴影,也不能始终相敬如宾。我知道这里让师兄尴尬,是以刻意提出要来这里施展青阳圣诀。你我在这里坦诚相对,施法修行,畅谈玄功,同时也能有些亲密行为,有助于咱们培养出感情。双修之事,咱们日后感情浓郁时再说。怎么,师兄这也不应?”
风夕崖说话间,手已经松开了钟以铮要害。
钟以铮:唔?
原来,我同意的仅是如此?
听道侣如此一提,钟以铮再不擅长推演,现在也能推演出来,自家道侣先前确实是这样说话。
钟以铮顿时脸皮红了黑,黑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终究暗暗运转法力,迅速让自己冷静回来,眼见风夕崖神情淡淡的,他立即沉声说道:“师弟,愚兄在与你玩笑,岂会不应?”
风夕崖看着他,没说话,那只仍旧揽在他脊背上的手稍稍一用力。
钟以铮在强制性的自我冷静下,实则依旧臊恼欲死,但他钟以铮岂能露怯?他将神情恢复成淡漠状,一只手也负在身后,被道侣搂着一带,他没有抵抗,当即迈着规整的步伐,进了浴房的门。
进到浴房中,钟以铮才突然有种怪异的反差感——那日是他主动推门进来,进来后还怕道侣恼他,今日他顾虑的居然恰恰相反,他怕若是不进来,道侣会恼他……
殊不知,正是他那日刻板掩盖欲望的推门而入,激发了他这道侣的积极主动和努力争取之心。
风夕崖看着钟以铮,心平气和的思量着:道侣,钟以铮,二百年契约,天清地浊,阴阳双修……道侣之实有得越早越好。前阵子是我过于谨慎了,不过也正好让我瞧出钟以铮的真实态度。他既是面皮薄,我便时常带他过来沐浴,让他在我面前多脱几次衣物,他对我自然就不会过于防备……
这才是风夕崖的想法,否则,要谈论道法,哪里不能谈,非得两人都光着屁-股,泡着澡谈?
浴房两扇门自发闭合。
门内,钟以铮板着脸,目光淡远,肌肉绷紧得像是雕塑,他在主动脱衣。
风夕崖在他旁边,从容安稳,解开自己的腰间系带。
没多久,二人脱光,浴房里发出两声哗啦的入水声。
……
钟氏族人们发现,接连精力过度旺盛了一个多月的钟以铮突然不见了人影。
有德高望重、不会有挨揍危机,却又满怀八卦之心者,便到钟以铮府上,走进炼丹库或者炼器库,随意的打听:哦,他那道侣出关了?和着前阵子他到处发飙,把族中小伙子训得哭爹喊娘,是因为他那道侣要闭关悟道,他纯粹没事儿干闲的?
八卦的德高望重者传递消息最快。
不到一个上午,整个钟氏三部都知道了:钟以铮的道侣出关了,他要陪道侣,没功夫出来揍人了。
钟慧君一听,脸色青白如鬼,手又气得直哆嗦:要陪道侣,连揍她都没工夫揍?
钟策一听,刚刚痊愈,不再嘴歪眼斜的脸上露出慢条斯理的笑容,心下也是诚恳满满的祝福:猖狂作死的臭脸,祝你被你那道侣干死干死干死干死干死死死死……无数次!才能配得上你浑身威风!
钟奇钟遇兄弟俩一听,瞪大眼睛:真滴啊?
确定消息后,二人瞬间对风夕崖崇拜到了顶点,欢呼雀跃,腰间小布片儿在寒风中摇摆。
钟坤宏与其他三十四名参与迎礼那天吼话的健壮小伙们一听:……
累瘫了,刹那间陷入酣眠中。
全族被凶魔厉煞训练法训过的小伙子一听:哦?哦哦哦!
第三日傍晚,钟以铮再次出府。
正在他府门前探头探脑的钟奇钟遇一瞅见他,掉头撒丫子就逃。
钟以铮漠然无视之,道侣修行要紧,他哪有闲心理睬两个小兔崽子。
钟以铮请了断岳大长老钟信然的令牌,去了断岳部宝库。他单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高举过头,将那只足有一间房屋大小的天月鼓单手举着,淡淡然的将之带回府,带到演武场中,又以某种刚健雄武之姿,轻松的把天月鼓放到自家道侣面前:“愚兄已将天月鼓带来。”
断岳部的长老殿中,钟信然笑呵呵的捋着胡须,与二长老钟越说话。
钟坤宏过来汇报族务,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整个钟氏三部又都知道了:断岳部传人那位道侣风夕崖,得到天月鼓的灵性认可之后,修行上又有领悟,在天月鼓的助力下,他可以继续解封修为,目前已经解封到渊海二层,还要继续解封,只因钟以铮的卧房院落和演武场都有重重迷雾符阵掩盖,才没有传出动静来……
有强者心生惊叹:断岳传人那位道侣,年岁分明不大,最多二十左右,其修为原本却有多高?
又过数日,钟澹召集族中三部长老、二部传人、其他渊海五层以上的强者前去祖殿,一起商议钟氏一族出兵相助明镜国,共同抵抗岁寒王妖兵入侵之事。
风夕崖身为断岳部传人之道侣,更兼是仙台重宝天月鼓的唯一掌控者,自然也要现身在座。
众人一看:渊海四层,法力沉凝,气息安稳,显然毫无隐患。
众皆默然,而后便是稽首恭喜。
风夕崖坦然微笑,稽首还礼。
风夕崖在晋升渊海二层之前,深思熟虑之后,向钟以铮传音说过一段话:“师兄,请恕我先前有所隐瞒,实际上,我灵智开窍,乃是逢了一场奇缘。应此奇缘之幸,我已有渊海七层道行,若有足够的纯阳圣丹,我便能如师兄向族中长辈所言那般,不断解封修为,一直到渊海七层。七层之后,我便需正常感悟,摸索前行,即使有着纯阳圣丹和天月鼓相助,我也没可能再如此进境神速了。”
钟以铮当时听后,静默数息,回道:“原来如此。”
钟以铮没有追问,面上也是淡定,暗地里却为自己的内心实际反应而沉默和窘迫。
那种松了口气的微妙感觉……
那日,风夕崖炼化纯阳圣丹修行去了,钟以铮板着脸一句话都没有再说。阿鼻魔衣、紫府仙家,牵扯甚大,事关整个钟氏一族,一说出口,便不知会发生何等变故,他必须继续对道侣守口如瓶。
钟以铮决定,日后要多多搜刮宝物,以此补偿道侣。
现在,钟以铮抱着臂膀,紧挨着站在风夕崖身边,也向恭喜者稍稍点头。他的一身气势有些逼人,把靠得太近的都挡远,棱角英俊的面庞上自有一种淡远之色:道侣是吸收吾元阳精气晋升的。
来祖殿是要商讨大事,风夕崖解封修为之事即便引人惊奇,暂时也要一带而过,不好多提。
然后,钟澹说起明镜国和岁寒王的争斗,又说起人族、妖族之争,有位强者唏嘘不已,言道不知那位妖族老友身在何方——世上修行者,人族、妖族之间实际上并无种族仇恨,许多修行之人还与某些妖修有着交情,甚至互相引为至交好友,整体上看,这种情况是普遍存在的。
人族和妖族的厮杀,不是在于厮杀者是人还是妖,而是在于他们所处的是什么势力。
这倒容易理解,世上就算没有妖族,完全都是人族,该打的还是会打,势力之间,两国之间,总有征伐不休。而今人、妖两族并大,多了个现成的种族借口,势力之间的厮杀自然异常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