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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22)

作者:天堂的蚊子 时间:2017-12-28 14:07:25 标签:灵异神怪 东方玄幻

  鬼物被捅了个正着,掉落在地上,滚了几滚,那老三大笑着说,“二师兄,我看这只鬼胎也就嘴尖牙利的点,没别的什么,师父怕是要失望了”
  那二师兄挑了挑眉,没有作声,视线半点没移开,却见那鬼物从地上爬起来后,跟条小狗似的,仰面蹲着,它半歪着头,看看老三,又盯着困住它的铁笼看,半晌后,它站起身来,四肢趴伏在地,弓着身,凶狠的冲老三龇了龇牙。
  “呵,还敢凶我,看我不捅死你”,老三又想故技重施,但没等他动作,就见那鬼物头上有个疙瘩跟吹了气球似的膨胀开来,然后‘噗’的一下炸开,从中喷出一股墨汁,那墨汁如同离弦的箭,直冲老三而去。
  站在后方的人眼睁睁看着,那墨汁撞到老三的前胸,又从后背钻出,然后转了个弯,回到那鬼物的脑袋上。
  “老三?”,那二师兄手里不知何时卡了一叠符纸,他侧开一步,试探性的喊道。
  老三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口,胸口处并没有一点污渍,他正要取笑一下,嘴一张,血气上涌,呕出一大股鲜血,他缓缓抬手,抹了一把嘴,然后瞪着满手的血迹,缓缓倒下,再无声息。
  铁笼内的鬼物一蹦一蹦的似乎很开心,它在死去的老三身上打量了几下,然后眼珠子一转,盯上了那二师兄。
  那二师兄哆嗦了一下,忍着想后退的欲望,攥紧了手里的符纸,鬼物冲着他发出‘吱嘎吱嘎’的笑声,笑声中,它脑袋上的疙瘩又破了一个,二师兄本能一缩,但那疙瘩里窜出来的墨汁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冲他过来,而是再一次没进了死去的老三身上。
  来不及揣测那鬼物的用意,那二师兄趁这空挡,在铁笼四周各贴了一张符纸,这是禁鬼符,不仅能禁锢百鬼,对妖物也管用,是他师傅压箱底的东西。
  符纸一出,那鬼物明显安分了不少,半合着眼趴回到了地上,那二师兄悄悄舒了口气,却不知道,在他背后,那原本应该死去的老三,四肢抽搐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随着他越靠越近,那根到死还被他攥在手里的铁棍,也被举了起来。
  重物敲击肉体的声音伴随一记惨嚎,在地下室回荡了许久,之后陷入诡异般的寂静,没过多久,笼中的鬼物突然又睁开眼,他冲呆立不动的老三‘吱呀’叫了一声,那老三便僵着身体走到铁笼前,撕下上面的符纸,然后反身回到二师兄的尸体前,从他身上摸出把钥匙,开了铁笼。
  那鬼物走出牢笼后,脑袋四下里转了转,然后径直朝阴影中躺着的女人走去,他用脑袋顶了顶女人的身体,见女人没反应,就咬着她的裤腿把她拖到光亮处,然后窝在女人脖颈处,不动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无忧观内,和牛庚宝有过一面之缘的邋遢道士,突然捂着脸,‘嘶’的抽了口气,正是午课时间,道观的道士们正盘坐在一处,做功课,室内很安静,这一声抽气便显得很突兀。
  “一幡师伯,怎么了?”,坐下的弟子纷纷开口询问。
  邋遢道人放下手,露出的脸上,刚结痂的伤口又开裂了,边沿隐隐有黑气缠绕,再撩开袖管,却见他上臂上的伤口也是如此。
  “又裂了?”,和他隔着张桌子的老道,上前探查了一番,说,“你这伤口上的魔气一天不除,这伤永远也好不了”
  他从身上掏出个瓷瓶,倒了两粒丹药碾碎了给他敷上,又问,“给你的那两瓶药用完了吧?”
  “嗯,还剩两粒”,邋遢道人放下袖管,往椅背上一靠,他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但气色比之之前却苍白了不少。
  那老道把药瓶放在桌上,说,“人选都订了么?”
  “从万字辈,成字辈里各选了五个,明天就走”,他倒是想把观里的道士都撒出去的,但后山也要加强人手,以防万一。
  老道说,“大后天走吧,等我多炼两瓶药给你带着”
  “嗯”,邋遢道人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 。
  老道抬头看观外的天,此时天气晴朗,只有几片薄云飘着,他却叹了口气,喃喃道,“到底还是来了,也不知这一劫,能不能过的去”
  他起身走出去,又招了个道士嘱咐道,“等你一幡师伯走了,我要闭关几天,....”
  话还未尽,有个小道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后山出现了异动”
  闻言,观内一阵骚动,本在闭目养神的邋遢道人,睁开眼,疾步出来,脸色难得阴沉了下来。小道士说的后山,其实是在山顶,本来这无忧观就坐落在半山腰,离山顶不远。
  由邋遢道人领头,一众道士跑到了山顶,这山顶很平,无草无木,像是被削掉了个尖头似的,光秃秃的露着一大片平整的山石地。要说这地方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石场内,零零散散的落着好些石块,小的都有半人高,大的,七八人个都圈不起来,据说,这是个上古封魔阵。
  谁也不知道,这阵真不真,不过这山顶有一奇景,那就是外头再怎么狂风暴雨的,但在这里,却跟隔了个屏障似的,风吹不着雨打不湿,只是今天,他们却在这里听到了风声。
  那邋遢道人在场内转了一圈,然后对一脸担忧的老道说,“师兄,有两处封印松了,看来是等不到大后天了,我现在就走”
  他这次出去,是去找人的,据观里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典籍中记载,这个上古封魔阵,逢百年就要加持一下,只是,随着道家没落,这阵已经不知多少个百年没动过了。
  就在如今这一代守阵的无忧观众道士,几乎快遗忘他们的职责,质疑上古封魔阵的存在时,出外云游的邋遢道人带伤回来了,伤口上缠绕不去的魔气,让观里的道士,真真切切的知道,这世上有魔物出现了,尤其是眼下,这封魔阵又突然有了变化,那是不是意味着,古籍中告诫的话会成真。
  阵破魔出,炼狱重生!
  当务之急,就是召集齐其他四大道家门人,在事态还没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重新加持阵法。
  虽说,如今通信发达了,但古籍中记载的四大道门,却早已经和他们断了联系,也不知是改头换面了,还是彻底没落了。这趟出去,也只是抱着博一博的想法,按着记载中的方向去找一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的话...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无忧观众道士,如坐针毡心急如焚时,外头依旧一派欣欣向荣,这头,牛庚宝他们转了一圈下来,最后,在玉兰花园二期看中了一套四居室,这个楼盘是前年完工的,还剩几个大套没卖掉,价格较其他几个楼盘,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便宜的,主要是户型好,南北通透,前后都有阳台,虽然总价算下来比预想的要高,但最后还是定下来了,并且当天就付了定金。
  虽然仅仅一天就几乎把家底掏了个干净,但梁家老少却都很兴奋,买房是大事,是喜事,必须庆祝。所以,一行人转战菜场,准备好好聚一聚。


第43章 第 43 章
  蛇肉在砂锅里煨着,牛庚宝和夙心蹲在煤炉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牛庚宝问,“你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事吧?”,所谓的玩忽职守,应该就是这样吧。
  夙心揣着手毫无形象的蹲着,他嗅着锅里头的香气,陶醉道,“反正我这神位也保不住了,还不如在被打回原形前,好好祭祭我的五脏庙”
  牛庚宝看出来了,这也是个吃货,怪不得之前要变幻成和尚到庙里去做打扫,感情就为了那一口吃的。
  “哎,问你个事”,牛庚宝把屁股下的板凳往外挪了挪,这靠着炉子,暖和是暖和,就是烟火味太重,熏的嗓子疼。
  “说呗”,夙心不甚在意道。
  牛庚宝问,“你怎么说也是个神,怎么就让人把你地盘给占了?”,这事怎么想都窝囊,要是换他,怎么着也得想法子夺回来。
  夙心翻了个白眼,这没外人在,他也不端着了,说话也随便了起来,“你当我愿意呢,还不是现在的凡人信佛不信道,我这头香火一断,神力几乎就没了,想赶人也赶不走呀”
  “你不是还会弄个幻术,驱使驱使山里的动物么,怎么就不管用了?”,梁弃和李峰不才吃过亏,就上午的事。
  夙心说,“这些都是小法术,那庙刚起那会儿,来了个高僧,我这些把戏压根就困不住他”
  要是这样,事情就说的通了,说来说去,还是势弱,想想这山神也怪可怜的,牛庚宝盯着冒水汽的砂锅发呆,牛庚佑颠着小步跑过来,递给他一团揉在一起的馄饨皮,里头也不知有没有馅,“哥,我包的,好不好看”
  “嗯,好看,待会儿哥就吃你包的”,牛庚宝违心道。
  牛庚佑立马拧了身往回跑,“那我要包好多个”
  夙心看着牛庚宝说,“你们兄弟俩感情挺好”
  “必须的”,俗话说,瘌痢头儿子自家的好,牛庚宝对他弟牛庚佑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牛庚佑前脚刚走,又来一个大的,梁弃把手心摊开往前送,“我包的怎么样?”
  牛庚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嗯,还好吧”,说实话,比他包的好点,至少看起有模有样,只是,有必要拿给他显摆来么?
  “那你呆会多吃一碗”,梁弃扔下这么一句话,一摇三晃的走了。
  “有病吧?”,牛庚宝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夙心看着梁弃的背影,又看看牛庚宝那一脸懵样,突然笑起来,这世间事世间人他看的太多太多,那些自以为藏在肚里的心思,在他看来,就跟贴脸上似的,就因为看出来了,才叫他乐的不行。
  牛庚宝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吃错药了吧。
  夙心却问,“你成年了么?”
  牛庚宝说,“今年12,过年就13了”
  “哎哟”,夙心笑得更厉害了,“那离成年还早了呀,有的等了”
  “你到底怎么了?”,牛庚宝很不耐烦,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骨里的感觉,前有多宝和白九,如今又来一个,简直是要憋死他。
  夙心勉强止住了笑,他绷着脸说,“这事吧,过几年不用我说,你就开窍了”
  又来,牛庚宝瞪眼,可惜他脸上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夙心毫无所觉,他深吸了口气,继续对着砂锅流口水,“是不是炖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先舀一碗尝尝味道”,说着就要去掀盖。
  “尝个味道要舀一碗?”,牛庚宝一筷子打过去,“别掀,还要再炖半个小时,这蛇肉不炖烂,杀不死里头的寄生虫”
  “虫不虫的,我又无所谓,我先替你们吃,看看肉烂到什么程度了,咸不咸,淡不淡?”,为了吃,夙心也是蛮不要脸的,他这副嘴脸,哪还有之前做和尚的那股道貌岸然样,真应该让他奶奶来看看。
  “那也不行”,牛庚宝压着夙心蠢蠢欲动的手指,半分不让。
  夙心悻悻的缩回手,“你至于么,不就一碗蛇肉,搞得好像我割你肉似的,吃了我又不能恢复神力”
  这话莫名拨动了牛庚宝脑中的某根筋,他突然想起什么,‘腾’的站起来,嘱咐了一句,“哎,我这汤里忘了加东西,要去拿,你可千万忍着别掀锅盖”,然后就跑了。
  “哎,搞什么?”,夙心舔舔嘴角,他蹭着和尚庙吃了百来年的素,实在是馋肉馋的紧。
  之前生炉子的时候,怕弄脏衣服,牛庚宝把连帽衫脱了,挂在楼梯进口处的衣架上,他从口袋里摸出卡牌,把榣木盒子拿了出来,一段时间不见,这盒子似乎又有了变化,本来四四方方巴掌大一个,如今却圆润了不少,而且盒身上的枝叶似乎更加茂盛了,他打开盒子,从里头拿了两根龟背草出来,那草还是如当初看到的一般葱绿,就跟刚摘的一样。
  “咦,你拿的是灵草么?”,夙心看到牛庚宝手里的东西,眼睛亮了亮。
  “不知道,白九给的”,在多宝之后,白九也跟夙心打过了招呼,认了脸。
  牛庚宝掀开锅盖,把草扔了进去,那草一沾到锅里的汤,竟然像遇到硫酸似的,慢慢消融了进去,原本带了点奶白的汤水,瞬间变得清澈无比,而且味道奇香,那香形容不出具体,就是闻着特别让人有食欲,“哎,什么东西这么香”,就连在堂屋里包饺子的,都闻着味寻了过来。
  夙心更加忍不住了,他吞了吞口水,默不作声地递了个汤勺给王爱珍。王爱珍冲夙心道了谢,就去掀锅盖。
  牛庚宝不好拦,冲夙心瞪了两眼。锅盖一开,热气卷着香味扑了人一脸,王爱珍反而犹豫了,“这肉怎么这么香,乖宝,是不是这蛇有问题?”
  牛庚宝还没开口,夙心就说,“没问题,没问题,老太太,要不我先给你尝一个”
  不待王爱珍阻止,夙心另拿了把勺子,连肉带汤舀了一勺灌进嘴里,然后,一屋子人就看着他眯着眼在那享受。
  王爱珍小声冲牛庚宝嘀咕,“乖宝,这师傅破了肉戒,不要紧么?”
  “他原本就是个酒肉和尚,不妨碍修行的”,牛庚宝胡诌道,又冲夙心问道,“怎么样?”
  夙心一抹嘴巴,说,“味道好极了,这肉炖的刚刚好,我看,就这么吃吧”,说着,就拿了个碗,盛了满满一碗。
  “那就先喝汤暖暖,馄饨包的差不多了,下锅一煮就能吃”,王爱珍也捧场,听她这么说,众人就都各自拿碗去了。
  一口热汤下去,那浓郁顺滑的口感瞬间在口腔爆发出来,并且,随着汤水入腹,腹中有一股暖流窜进了四肢百骸,让人通体舒服。
  因为视力特殊,牛庚宝能清晰的看见屋内众人身体内,那一股细小能量的流动轨迹,这应该就是多宝之前说的灵气吧,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吃进嘴里的那丝灵气,都窜到了腹部。
  和梁弃黑漆麻乌一团不同,牛庚宝看不到自己,也就是说,在他自己的视线里,自己的身体是不存在的,但在他腹部位置,却盘踞着一团雾气,每次在他吸食完阴煞后,都会或多或少的浓郁几分,多宝也说这叫灵气,是由原来的阴煞转换来的,至于怎么转换,他自己也弄不懂,多宝只说这是他的本能。
  “好东西呀!”,夙心长叹了口气,又给自己添了一碗。
  李峰和阿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屁股在凳子上都坐不住。
  “阿宝,这汤里放什么了?”,牛达不是第一次吃蛇肉,刚喝一口,就尝出了不同。
  牛庚宝含糊道,“就放了两根药草”
  牛达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没多说什么,他总感觉,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变得神神秘秘的,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一大砂锅的蛇肉,连肉带汤,不过一刻钟就被分的一干二净,连点汤渣都没剩,但奇怪的是,梁弃端着碗几次凑到嘴边,竟然连一口都没喝下去,最后,被李峰抢了过去。
  包括牛庚宝在内的众人,只以为他忌讳这口,没怎么上心,只有白九和多宝对视了一眼,暗自留了个心眼。
  第二天,天光微亮,一行人踏着晨光出发,祝桥和牛尾庄一个东一个西,贯穿整个市,因为要途径市中心,所以,都是空腹上路,到了市中心,找了个老字号的面馆吃早面,吃完早面逛一圈再过去,也才九点不到。
  马戏团搭在个废弃的小学操场上,是个巨大的蒙古包,他们到的时候,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家长陪孩子来的。李峰转了一圈,拿了八张门票回来,“九点第一场,我们来的刚好”
  牛庚宝一进到这里,就微微皱起了眉,“蛤蛤,怎么有这么多秽?”
  却是不少人的魂灯颜色都很暗淡,可他并没有在周边嗅到任何一丝鬼气。
  多宝也发觉了,他立起身体,感知了一下,说,“这边没有异样”
  “难道是巧合?”
  多宝说,“先看看再说”
  牛庚宝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第44章 第 44 章
  马戏团的表演分为三部分,动物表演,杂技和魔术。开场由一群小丑暖场,之后进入主题,陆续有驯兽师和动物依次上台,熊骑单车,老虎钻圈,小狗识数....一个完了自觉再上一个,连个报幕都没有。
  乡村马戏团,档次在那,要说对他抱多大希望,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应付应付这些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牛庚佑从小丑一登场,那嘴巴就没合拢过,手也没闲着,从头‘呱唧’到尾。
  牛庚宝打了个呵欠,左右张望了下,发现大多数家长跟他一个样,都兴趣缺缺。他们这边几个,除了他,倒是都精神头十足,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蛇肉吃的,火力壮的,像李峰阿忠,昨天还穿着薄羽绒,今天就单穿了件夹克,火力弱的,像他奶和他弟,别的暂时没看出来,倒是胃口好了不少,今天的早面楞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舞台音乐轰隆隆的响,牛庚宝却在这喧闹声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有人凑在他耳边喊他,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冷不防撞见了张近在咫尺的脸,把他吓一跳,反射性就是一巴掌糊脸上去了,“干嘛呢?靠这么近”
  他力气大,梁弃不仅被推回了椅子上,脸也被打的生疼,他揉着酸涩的鼻子,说,“我喊你半天不醒,怪谁?”
  “那也用不着凑这么近,人吓人要吓死人的”,牛庚宝咕哝了一句,“有事?”
  梁弃往舞台方向抬了抬下巴,说,“这些杂耍还不错,喊你起来看”
  牛庚宝半信半疑的抬头,此时舞台上没了猫猫狗狗,而是个女孩在表演柔术。柔术就在个柔字,他在电视里见过,但眼前那姑娘,展现出来的身体柔软度,有些超出人体的极限,用柔若无骨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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