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39)
听到李进的声音,吕布的眉毛抽了抽,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先来后到,你一边去。”
李进见吕布对自己避之不及,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回的事只是意外,谁也不知道武器碰撞之下,竟然会移错方位……”
“你住口。”
见吕布面露不快,李进不好再说更多,以免对方因为恼怒而对郑平下重手。
唯有他旁边的李典挥槊退敌,抽着空隙询问他:“什么‘移错方位’?兄长与吕奉先对战之时发生了什么,为何吕奉先……”
对你竟是如此奇怪的态度?
见吕布的视线又扫了过来,李进干笑一声:“无他。打你的兵去。”
吕布不再理会李进,全心与郑平交战。
他的攻击强势而猛烈,可郑平的防御与闪避就像是水——抽刀断水水更流,看似已经击破,可在他每次抽身的时候,对方都能迅速恢复原貌,让他生出一股徒劳无功的古怪感。
“此等骑术闻所未闻,这马怎似通了人性,随他心意躲闪?”
疑惑地嘀咕着,吕布在又一次抽刀断水后,终于生出几分不耐。
“何不与我正面相迎?”
听到这句质疑,郑平不答反问:
“将军何不脱下甲胄,丢弃方戟?”
吕布皱眉:“脱下甲胄,丢弃方戟,我还如何作战?”
“将军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还问?”郑平坦然道,“长兵非我所长,若只能以此与将军为敌,正面相攻,我毫无胜算。”
“可你与我过了二十招,并未落于下风。你若不试,如何知道你胜不了我。”
“将军英勇善战,便是没有甲胄与长戟,亦可能胜我一筹。将军为何不弃甲丢戟,赤手空拳与我一战?你若不试,如何知道你胜不了我?”
所说的话被原封不动地堵了回来。吕布见郑平将这防御闪避的身法称作自己的“甲胄与武器”,不再强求对方与自己正面进攻,只全力追击。
又过片刻,他实在被这“拿刀砍水”的较量弄烦了,直剌剌地问道:“除了这个,你还擅长什么?”
吕布问的是武艺,他知道郑平懂他的意思。可不知道郑平是真的理解错了,还是故意为之,竟真诚地回了他一句:
“骂人。”
即便是粗神经如吕布,也被他这个回答震到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
就算他问的不是武艺,正常人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会说自己擅长骂人吗?
吕布一击未中,撤开半丈之远。
他见自己光顾着对战,另一端的战局不太顺利,便想早点结束这无聊的相持。
“就算再这么打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你不如说说你还有什么别的擅长的武艺,我们一技定胜负。”
郑平亦撤马退后半丈,听了吕布的话,他并未立即回答。
吕布当他还在犹豫,径直提议道:“我看你射术不错,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这个?”
“有将军‘辕门射戟’的壮举在,我的射术不过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吕布挂念着战局,若是旁人,早就转头走人。但他念着比武之义,没有轻易做出不尊重对手的事:“那你有什么擅长的,我与你比划比划?”
“那便以兜鍪上的红缨为信,谁先摘下对方红缨,即是胜者。”
吕布应下,提戟上前。
方天画戟闪电般刺向郑平,郑平这次未侧身躲避,也未以枪卸力,而是在马具上用力一按,腾身而起,脚尖踩在戟背上,沿着戟杆往前。
吕布一惊,用力翻转长戟,欲将郑平甩下去,可郑平借着他甩动的力再次翻身,如同一道雷亟,转瞬来到他的身后。
察觉到后方的动静,吕布想也未想,腰间佩剑出鞘,直刺身后,但却被一柄枪杆隔开。
下一刻,红缨落地,吕布接住坠落的红绳,心有余悸地眯起眼。
“你——”
他终于知道对方口中的“不擅长兵”是什么意思。
郑平此时已回到坐骑,一手握着断裂的枪杠,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锋锐无匹的利剑。
可他握着剑的右手,用的并非持剑之法,而是将剑身反折,更像握着一把匕首。
果然是不擅“长”兵。
“刺客……”
吕布戒惧地盯着郑平,不敢想象对方刚才瞄准的若不是自己的红缨,而是自己的脖颈……
郑平收剑入鞘,横过剩下的半只枪杆,行以抱拳礼:“承让。”
吕布回以一礼,未做多言,即刻驾马离开。
李典并未弄明白吕布方才的异样神色,他见吕布似被击退,转而去往其他地方,不由惊讶地看着郑平。
吕布曾为轻侠,与民间游侠为伍,见多识广,只凭借郑平最后的一招与断缨时的握剑手法辨认出他的“所长之技”,立生戒惧。
而李进出生富户豪族,武艺皆从家学所得,对外面的诸事并不了解。他不能看出郑平与吕布最后那一眼的含义,更没有注意到吕布所注意的细节,只以为郑平身形瘦弱,不够强壮,但胜在身手敏捷,故而取巧胜了吕布。
李进顺手解决朝他发动攻击的敌军,驾马挨近郑平:
“何时我俩也比试比试?”
郑平慢悠悠地道:“你比武时险些破开了吕布的袴裤,就不怕我依法炮制,在比武时破开你的袴裤?”
李进:“……”
第39章 狂士楚歌
李进不意外郑平能通过自己与吕布的只言片语探知到事情的真相,毕竟吕布的反应透露了太多讯息,这件事其实不难猜到。
但他没想到郑平会用这个来堵回自己比武的要求。更让李进感到裤/裆一凉的是,以他这几天对郑平的了解,郑平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李进纠结迟疑了片刻,认真凝重道:“若只有我们二人,也不是不可。”
若非郑平清楚地知道他与李进都是钢铁直男,两人之间更是没有丝毫情义在,他都要怀疑李进是否在对他进行什么奇怪的暗示。
此时击退敌军的李典刚好抵达附近,闻言奇怪地询问:“什么‘不是不可’?”
李进立即闭口不谈。
郑平问李典:“你兄长一直这么爱武如痴?”
“可不是。”说到这个,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李典总算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活跃,“阿兄最喜与人比划。就说刚才那吕奉先,前年退兵入道,路过乘氏,被大兄奉为上宾。阿兄得知吕布来此,引了族中部曲前去讨教,哪知一个对阵的功夫,竟把吕布和他的军队打跑了。”
郑平听完,确定李进确实有几分能耐,能够打败吕布并不全是因为胯/下的意外,便对李进道:“我于武斗一道并无心得,所学只为自保。你也见到我未曾与吕布正面交锋,若与我比斗,怕是会叫你失望。”
李进的邀战有几分见猎心喜之意,被拒绝后也不勉强。他看到离开这边战场的吕布被另外一边的曹军将领腾出手来牵制,便一夹马肚,对郑平道:“此地刀剑无眼,我们且退到外边去,一边观战一边细聊。”
“正有此意。”
两人利落地退场,还在原地指挥一队曹兵抵御敌军的李典不由愕然抬头:“阿兄!?”
李进已经驾马跑出一段距离,听到呼喊,朝李典挥手:“阿弟,你在这里慢慢打着,阿兄先走一步。”
郑平策马向前:“还以为你会留下照拂幼弟。”
“他明年就该及冠,何须旁人照拂。”李进不以为意,“再说,他是曹操帐下的小将,我可不是。没有白给曹操出力的道理。”
“与你认识这么多天,终于听你说了一句人话。”
“?”突然挨了记嘴炮攻击的李进忍不住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