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追男孩子(27)
“您也觉得我很娘吗——”回到教室,温晨比着兰花指学我在老刘办公室里说的话,周围的男生哄笑起来。
我快被丢死了,红着耳朵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程月光,”袁紫衣也趴在桌子,把头偏向我这边,有点担心地问:“他们真的欺负你了吗?”
“没事啦,”我也偏头,冲她眨了下眼睛,“要是有事的话温晨还能乐成那样吗。”
学校就这么大,我跟温晨又算是我们年级的小名人,一下午的功夫我被闫鹤欺负的故事就在学校里传了个遍。
谣言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加上我一直维系我的乖巧美少年形象,温晨说我的长相很容易让人父爱泛滥,所以一时间大家都以为我真的被闫鹤校园暴力了很久。
没有人因为我被欺负就嘲笑我,很多女生都心疼我,特地跑来我们班看我,陈果果也不太知道内幕,还跟闫鹤吵了一架。
唐时在外地参加演讲比赛,已经过了初赛,正在准备复赛,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进了他耳朵里,当晚他就给我来了电话,问我:“闫鹤打你了?”
我正在吃燕窝,燕窝刚出锅,还很烫,我捏着勺子吹燕窝,就没有很注意唐时的话,随口嗯了一声。
唐时就不说话了,我吃了一口燕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比赛结束就回去,应该能赶上校运会。”唐时说:“我还没见过猪跑步呢,说什么也得回去看看。”
!!!
虽然知道他就是个毒舌又讨厌的人,我还是忍不住冲他嚷嚷:“你才是猪,气死我了,我要吃饭,挂电话了。”
电话挂掉以后唐时又打电话过来,我其实想接的,可我妈在旁边掐了我一下,让我吃东西时不要打电话,我妈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当着她的面把电话挂掉。
很久以后跟祁乐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唐时为了回来看我跑步,故意在演讲比赛的复赛上忘词,第二轮比赛就被刷下来了。
可我当时笨死了,完全没有想过唐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词,还拿他在比赛上忘词的事情嘲笑了他很久。
吃了晚饭我骗我妈说上楼学习,其实一进房间就给唐时拨过去电话。
倒不是我觉得挂了他的电话内疚,而是因为有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男生都粗心大意,一般男生怎么会注意其他人有没有涂唇膏,闫鹤是从什么时候说我娘我已经忘记了,但我认为绝对跟唐时脱不了干系。
唐时很快接了我的电话,有些生气地说:“有本事了啊,敢挂我电话了。”
“你先别说我,”我也有点生气,质问道:“唐时,你是不是把我的照片给别人看了!”
“什么照片,”唐时莫名其妙,“我把你什么照片给人看了?”
他这是忘了?我提醒他:“就是那天在你家,你拍了好多张我涂口红的照片,你是不是给人看了!”
“……啊。”唐时沉默了一下,估计在想怎么跟我说。
“那天我们一起出去玩,他们借我的手机拍照,可能看见了……”
怪不得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闫鹤就总说我娘了,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唐时怎么能让人看那种照片!
我又生气又委屈,唐时还想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听他解释,一怒之下又挂了他的电话。
第20章 翻车鱼
运动会那天全校除了高三以外都不用上课,快到中午时温晨抱了一箱奶茶进来,说是要请班里的运动员喝奶茶。
体育委员拿着一块小黑板进门,见他在讲台上分奶茶,骂他,“有这个钱不如去买几瓶水,谁家运动员上场之前喝奶茶。”
“哎呦,顺顺~”
温晨喊着他的名字,拿起一杯黑糖奶茶塞给他,“来,这是你的。”
体委周顺被他恶心到,推开他递奶茶的手,一手拿着小黑板,另一只手搓着胳膊走了。
我捧着奶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傻笑,周顺过来把小黑板放到我桌上,“来,月光,帮我写几个字。”
他递来白粉笔,我捏在手上,问他写什么字。
周顺从兜里掏出手机,“老秦让写句振奋人心的口号,我上网搜一搜。”
“什么振奋人心的口号,该不会是走方阵时要喊的吧?”我用粉笔敲了敲小黑板,发出清脆的“锵锵”声。
下午的运动会开幕式上每个班都要走方阵,边走边喊口号,我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很傻,无奈学校就是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仪式感。
周顺耸肩,“是的,到时候这块小黑板就放在咱们班的座位前面。”
我叹了口气,随手在黑板上划了几个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振臂山呼,似锦前程。
“噗,”周顺拿着手机乐了,“月光,你好土。”
我白了他一眼,放下粉笔去喝我的红豆奶盖,温晨给我开小灶,特地让老板娘给我加了双份奶盖。
我咽下一口软糯的红豆,看了周顺一眼,“你懂什么,老秦就喜欢这种。”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
周顺咧着嘴拿起小黑板,“那我先去帮老秦布置场地了啊,你等会儿和温晨一起过来帮我搬凳子。”
温晨还在分奶茶,我朝他摆摆手:“好的,等会儿见。”
班里的项目我只报了个四百米接力,跑第三棒。本来我想跑一棒,周顺说第一棒比较重要,跑慢了影响后面的节奏,自己把第一棒给包了。
我说那我跑最后一棒,周顺又说最后一棒跑不好容易挨骂,把最后一棒交给了温晨。
温晨摸着我的头说:“宝宝乖,你随便跑跑就行,落下的成绩让爸爸来追。”
“你滚!”我拿着接力棒打他:“你再占我便宜!”
温晨笑着躲开我的袭击,他今天还有别的比赛,换了身很标准的运动装,头上戴了条白色发带。
他个子高,身材瘦削健壮,站在我旁边惹来一大群送水的女生。
我扁扁嘴,小声说:“喝这么多水,小心等会儿膀胱炸掉。”
温晨没听见我说话,背过身去,交给我他的号码布,让我给他别在身后。周顺也过来让我帮他别,我生气了,“又不是没有别人,我是保姆吗!”
别好温晨的号码布,我把周顺的塞给温晨,“你给他别。”
温晨接过号码布,“你这是去哪儿?”
“袁紫衣要跑八百米,”我在那群女生送温晨的水里挑了瓶粉红色的饮料,“我去看看她。”
身后温晨对着周顺装模作样地哭诉:“儿子大了,胳膊肘朝外拐了。”
……
我懒得理他,拿着饮料去找袁紫衣。
运动场上人太多,袁紫衣我暂时没找到,但我看到了我爸妈。
他们正跟校长有说有笑地聊着,一起往操场这边走。
我爸先看见我了,隔着挺远冲我招手,“儿子!”
这就是一个运动会,他们来干嘛啊……我脸一热,掉头想跑,可他们都看见我了,我只好拿着饮料朝他们走过去。
“校长好。”我先跟校长打招呼,他笑着点点头,让我跟爸妈聊聊天,然后背起手踱着步子离开了。
我又站到我爸旁边,“爸爸,妈妈。”
我妈眼尖,看到我手里的饮料,问我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让我爸去车里搬饮料,等会儿分给我们班里的同学。
“妈,”我抓着我爸的手臂不让他去,“不用,大家都有的喝……”
“那怎么行,”我妈目露微嗔,“妈妈都已经买来了,你叫几个小同学跟你爸爸一起去搬。”
我很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想去。温晨见过我爸,认出来了,带着周顺过来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我们是月光同学。我叫温晨,他叫周顺。”
周顺紧接着问好:“叔叔好,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