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追男孩子(40)
“你这是违规。”
闫鹤懒洋洋地说:“得喝四杯。”
他俩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唐时瞥了他一眼,可能是顾及着今天是祁乐的生日,没说什么,又拿起酒杯干了两杯。
“爽快。”闫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拿起酒瓶把喝空的酒杯满上,看了祁乐的女朋友一眼,“继续吧。”
趁着他们说话,我把手里的杯子凑到唐时嘴边,“你也喝一口。”
“不用。”唐时挡了我的手一下,脸色难看地看了阎鹤一眼,闫鹤回以挑衅的目光。
游戏继续,这次是闫鹤需要听3号的命令,满足他一个要求。
3号牌是个男生,闫鹤那边的。
那个男生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地把目光投向我,他指了我一下,跟闫鹤说:“来来来,哥们也不为难你,你就抱着咱们这里体重最轻的男生做十个深蹲吧。”
体重最轻?
我抱着侥幸心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男生,想找一个体重比我还轻的。最后发现我确实是比其他人都瘦弱了那么一点点,说我体重最轻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啧。”
唐时坐直了身子,伸手按在我肩膀上不让我动,他还没说话,闫鹤就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怎么,这你也要替他上?先说一句,我可抱不动你。”
唐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手臂的肌肉紧绷着,如果不是为了不给祁乐的生日会上找麻烦,我估计他已经扑上去跟闫鹤打起来了。
“抱就抱,又不会少块肉。”我怕闫鹤继续挑衅唐时,只好主动开口道:“来吧。”
第29章 试试就知道了
在一片嬉笑起哄声中,我被闫鹤拦腰抱了起来。有人拿起手机想拍照,我连忙伸手捂住脸:“别拍我。”
不管闫鹤力气多大,我好歹是个大男生,抱着我做了几次深蹲以后他明显有些吃不消了,速度慢下来,呼吸有些沉重,凑在我耳边说:“怕什么,我都没说不让拍。”
那能一样吗,我哪有您脸皮那么厚啊。
我只在心里默默啐他,并不想跟他说话,抬起胳膊挡脸。
闫鹤呼了口气,抱着我站直身子,说要缓缓。
“你行不行啊,”我可不想跟他呆这么久,就故意刺激他:“不就是十个深蹲吗,这就累了。”
“哈,”闫鹤被我气笑了,喘着粗气道:“你自己多重不知道?”
说我胖!!!
我唰的从闫鹤怀里滑下来,他下意思地用手臂勾我的腰,被我躲开。
我说:“哎呀,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我摔下来了?”
“这就没办法了,”我看向他,很辛苦地忍着笑,眼睛都弯起来了:“只能麻烦你把我抱起来重新数十个深蹲了。”
“你……”
闫鹤估计要被我气死了,他重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这次没有刚才那么轻松,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绷起的肌肉块。
相当勉强地抱着我做了十个深蹲,做完之后闫鹤额头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我嘀嘀咕咕地回到唐时身边坐下,小声说:“我有那么沉吗,他是不是没吃饭。”
跟闫鹤一伙的有个男生喝多了,红着脖子勾住闫鹤的肩膀,“闫鹤,小美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香的?”
闫鹤皱着眉头推了他一把:“滚开,一股酒味。”
那个男生不依不饶,被闫鹤推开以后又晃晃悠悠坐到我旁边,刚想跟我说话,唐时拽了我一下:“跟我换位置。”
我跟唐时换了位置,那个男生不高兴了,“这是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他。娘们唧唧的,看着就欠-操。”
不光是我,在座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唐时和祁乐脸色难看是因为我,闫鹤那边那几个男生则是换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唐时薅住那个人领子站起来,脸色沉得能滴水。他说:“今天祁乐过生日,我本来不想打架的。”
“怎么我说错了吗?”那个男生被唐时扯着衣领从沙发上拽起来,很无所谓地笑了笑,冲我歪了下头,“他整天跟转学过来的那个同性恋待在一块儿,长得又这么娘,说他不是同性恋谁信啊?”
他看着唐时,用一种相当下流的语气说:“你这么护着他,他是你马-子啊?你也是同性恋?”
何安瑭是转校生,又留过级。
学校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很多,有人说他父亲是个神经病,拿刀去他当时的学校要砍死他。
也有人说他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留级是因为被人家正室带人去学校打伤住院,住了半个学期没赶上后面的课程。
还有人说,何安瑭是个同性恋,他们学校有一个男生被他纠缠了很久,为了摆脱他闹起自杀,他这才被迫转学。这条谣言传播的头头是道,说什么如果不是这样,哪个学校舍得放何安瑭那样的学神走呢。
学校里那些谣言我一个都没信过,权当做耳旁风,从耳边吹过就罢了,压根不会往心里去。
我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听到何安瑭的名字,还把我牵扯进去了。
我低着头地站在原地,觉得羞耻,觉得委屈,又因为他们那么说何安瑭感到愤怒。
谣言止于智者,跟何安瑭认识久了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虽然古板,但是善良努力,根本没有大家说的那么不好。
唐时已经跟那个男生扭打在一起,他从小打架就厉害,很快就把那个男生按在地上捶,周围的人都上去拉偏架,祁乐自然要帮着唐时。他的女朋友尖叫着,让大家不要再打了。
她拉着我的胳膊,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程月光,让唐时别打了啊!”
“哦哦……”
我一下子回神,想往人堆里挤,去把唐时拉出来。
不等我过去,身后横过来一只手,揽着我的肚子把我往后捎了捎。我回头看了一眼,是闫鹤,他居然没冲上去打架。
他让我往后站一站,一脸嫌弃地说:“笨手笨脚的,小心被揍到。”
“不用你管。”
我这边跟闫鹤僵持着,他说什么也不让我凑过去蹚浑水,要不是酒店的保安赶过来控制住了场面,我差点准备再给他来一次过肩摔了。
唐时的嘴角破了,眼角也有淤青。
最开始跟他起争执的男生更狼狈,鼻子都破了,被人扶着,喘得像破风箱一般,恶狠狠地瞪着唐时。
闹得这么难看不好收场,有几个女生在旁边小声劝他跟我道个歉。
“道个屁的歉,”男生抹了下嘴上的鼻血,朝我啐了一口,“他这样的到我手里干不死他!”
“你他-妈的找死,你再说一遍?”
唐时衬衣的扣子都丢了两颗,本来在低头整理衣服,听完男生的话又要往前冲,被我一把抱住了腰:“别别别——”
“别打了!”我死死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冲上去,唐时真的很生气,身上的肌肉贴着我的身体剧烈起伏着。
不论是谁被人一口一个同性恋、娘炮的骂,心情都不会好。我当然想让唐时冲过去把那个男生继续打一顿给我出气,但现在场合不对,今天是祁乐的生日,真的不能闹下去了。
所以我只能假装很不在意地说:“没关系的,就是……就是被说了两句,我没事。”
“呵,没关系……”唐时轻笑了一声,原本紧绷的身子在我怀里稍微放松了些。
我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可以暂时翻篇,谁知道他再次发难,只是这次是朝着我来的。
他腰部瞬间发力,挣开我的胳膊,转头扣着我的脖子骂道:“这就没关系了?我怎么教你的,就算是烂泥巴也比你强。”
他扣在我脖子上的手并没有用力,可我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他继续骂我:“都被人骑到脖子上骂了还没关系没关系,你是团豆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