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综艺后我开始洗白(134)
乍一看是挺可爱的。
兰彻说:“我让设计师加了点电影元素,你看它的脖子上,绕着一圈红绳铃。”
“我已经和影院签署好了相关销售协议,在高档院线内单独设立独家售卖专区。”
在看到小红绳,陈昭面色一变,迅速看向越寒手腕上的小红绳。
这尼玛屁的电影元素,这是现实元素吧?
兰彻这段时间在拉投资,电影需要投资方,兰彻不可能一个人出全部的钱。但兰彻又不愿意在里头植入广告,所以另辟蹊径,想出开发电影衍品这条路线。
其实这条路线好不好走,难说。
以前不是没人在国内开发过电影衍生品,但最后效果都不咋地,只是勉强回本罢了。
因为电影对观众的影响周期很短,又经常因为有多家投资方共同投资导致版权归属存在问题。
国内市场对电影衍生品的意识没国外强烈,这是电影文化造成的。
罗范范感慨万千:“越寒啊,兰彻对你可真是掏心掏肺了。《逐光》的电影从双男主改成了单男主,加强了一方戏份与背景。”
《逐光》?
越寒又往后看,他并没有在文件里看到《逐光》二字。接着看到剧本一览,看到熟悉的剧情,他才确定这是逐光没错。
兰彻打算把电影名字换了。
越寒问:“电影名换成什么了?”
“越寒,”兰彻说,见越寒先是迷茫地看着他,随后轻轻一笑,“电影的名字就叫《越寒》。”
“越过寒冷之后,必将迎接暖阳。这部电影叫《越寒》。”
越寒抬头看着兰彻。
兰彻依旧是从前的面孔,哪怕这份气势遭到收敛也难掩锋芒。
兰彻为他做了很多,带给他很多。可他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连兰彻垫付的一千万都不肯给。
以前是害怕还了这一千万,兰彻就会对他减少关注。
越寒的嗓子有些哑:“兰老师……”
兰彻打住:“就当是我的嫁妆,毕竟我要倒插门,不拿出点诚意,我怕你把我甩了。”
越寒:“哪有人倒插门又送房又送车还送事业的……”
兰彻说:“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以我什么都想给你。这很难理解吗?”
罗范范再也听不下去了,捂住耳朵往厨房走,眼不见为净。
一开始兰彻准备的这些,罗范范以为只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没想到都是在给越寒铺路。
罗范范无话可说,但他能够理解。
在真正喜欢一个人时,确实会想将能想到的一切都塞给对方。不管对方需不需要、用得上用不上,就是想给。
不需要你可以放着,嫌碍事可以丢了,但不能不给。
罗范范说过兰彻对越寒太好了,越寒现在还年轻,还有很多变数。兰彻现在到了定心的年纪,可越寒不是。
年轻人的爱根本不值钱的,他们可以三天两天换着人爱。因为他们还年轻,有充足的试错时间。
兰彻当时是这么说的:“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他,我就想对他好。物质上的好是最基本的,也是我给的最轻松的。”
兰彻很有钱,他的基金团队如同巨大的聚宝盆,兰彻事业有为,也打算改变路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物质虚名对兰彻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这是他唾手可得的,就算他不要,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的。
也许别人会认为兰彻给的多,可兰彻并不觉得多。他给的不过是最基础的,是自己拥有得最多的。
退一万步来讲,越寒想要车子、房子很简单,只是越寒没这方面的想法。所以兰彻要给越寒所有人都给不了的,换了他谁都给不了的。
罗范范庆幸,幸好兰彻没动过包-养人的心思,否则就兰彻这想法,恐怕得在金主事业上倾家荡产。
见罗范范走了,陈昭也摸进了厨房,客厅真不是人能呆的。
俩人一走,越寒就立刻起身:“兰老师,你等我一下。”
大概过了两分钟,越寒才再度下楼,严肃地坐在兰彻身边,双手抓着一张银行卡朝兰彻送去。
兰彻不明所以地接过,他盯着手中的银行卡:“这是分手费?”
越寒一惊:“不是!是你帮我垫的违约金。”
越寒又小声嘀咕:“怎么可能是分手费。”
兰彻恍然大悟,也不墨迹,把卡妥善收好:“那就是给我的彩礼了。”
越寒原来想反驳的,想了想,彩礼就彩礼吧。但一千万的彩礼太少了,他一定要更努力更努力赚钱。
以前越寒对金钱没有感觉,觉得钱够用就行。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赚很多钱,然后,全都给兰彻。
陈昭跟着罗范范学了不少东西,学会了自媒体运营,他跟着罗范范搞了好几个小号,短短的时间内吸粉不少。
陈昭感慨万千,原来网上很多带节奏的、所谓的圈内人、我朋友说,都是自己人。
罗范范嘲笑陈昭,这年头哪个公关哪个经济公司没点小号了?想要在关键时刻逆转局势,离不开这些粉丝众多的账号。
清明节兰彻跟越寒回了越寒老家,没有做特别的事,越寒的老家房子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树。
越寒小时候经常爬这棵树,好几次摔了跟头。
兰彻看着那棵只剩树干的树,道:“可你还是会继续爬。”
“是啊,”兰彻说的没错,越寒说,“不管摔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就算我发誓再也不会爬树了。可在我看到它时,我还是会爬。”
因为这是他喜欢的事。
征服这棵树,能给他带来很强的满足感。
小县城的坟大多在山上,与兰彻以往去过的墓地不同,这儿的道路崎岖满是泥泞,稍有不慎可能会被路边石子绊倒。
兰彻看着这一切,越寒走得很熟练,牵着他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着他。
兰彻想,就是这个地方,养出了越寒。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四周,想将一切刻入眼底。
他们来的匆忙,也没带纸钱与祭品,越寒说没关系,去年他烧了很多,他外公外婆一向节省,肯定用不完的。
只是他的母亲比较爱美,经常买衣服、买化妆品,给她单独烧的钱肯定没了。
兰彻:“我下山买点吧,我记得路边有人在卖。”
越寒阻止了他:“我外公外婆会给她的,而且,她乱花钱的毛病确实该改了。”
不止是爱乱花的毛病,骄纵、天真、愚蠢也该改。可偏生,她又坚强乐观,自信自强。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男人,她一定会有一个很幸福的人生。
在这个小县城里,每年三四十万的收入算是富豪级别。
对一线城市来说,尤其是银州这样顶级城市,三四十万连厕所都买不到。
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幸福,有人在高楼大厦举杯欢庆,有人在小平房里子孙满堂。
越寒其实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半晌,他才说:“外公外婆,妈,我……我带我男朋友来看你们了。”
越寒的耳尖发红,兰彻笑着牵着他的手,主动跪在地上。地上还没扫干净,许多塑料袋与枯草,越寒想拉兰彻起来,可拉不起来。
越寒一起跪下了。
兰彻磕了个头,郑重道:“我是越寒的男朋友兰彻,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我们还会再见。”
“感谢二老,还有阿姨把越寒抚养成人,”再多的话兰彻也不知如何开口,人已不在世上,再漂亮的话宣之出口也毫无意义。顿了顿,兰彻说,“以后由我来照顾他。”
这还不够,兰彻觉得得加点猛料,他说:“如果我做对不起越寒的事,我天打……”
越寒蓦然捂住兰彻的嘴巴,眉头紧皱:“不吉利的话别乱说。”
其实两个人都有一种默契,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人是一样的理性,理性过了头。
他们知晓爱情开始不代表结局,并不是所有事都是有始有终,很多事都是走出几步就没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