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综艺后我开始洗白(63)
罗范范淡定地掏出一份新的:“没事,那一份作废。我打印了很多份。”
兰彻端着托盘,上头的小碟子放着四个荷包蛋,将托盘放在茶几上。
陈昭受宠若惊,他居然能吃到兰彻做的荷包蛋?
罗范范瞥了一眼陈昭:“你放心,内娱之神的荷包蛋很好吃,不仅是荷包蛋,他的厨艺都能上酒店做大厨。”
陈昭感激涕零地吃了一口荷包蛋,果然,兰彻做的荷包蛋味道就是不一样,滑嫩顺口,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
不过,陈昭问:“兰老师……哦不我也得喊彻哥了。彻哥不是很忙吗?还有空学做饭?”
“哦,之前有一部电影男主是个大厨。彻哥就顺便学了。”罗范范轻描淡写。
陈昭不服输道:“我家寒寒也很厉害的,他为了接替身自学剑术、射箭、拳击、散打……”
为接替身学,怎么听怎么怪异。
越寒急忙扯着陈昭手臂让其闭嘴,陈昭愈发自豪:“我家寒寒可厉害了,他一个可以打十个!”
罗范范的困意因此散了几分,满脸错愕。
越寒这小胳膊小腿的,居然练了这么多力量型项目?
陈昭说的这几个项目力气小一点都没办法学,尤其是越寒已经二十来岁,许多方面已经定型。
兰彻给越寒解释了一下合同,他知晓越寒不关注这些,原本想喊个律师来解释的,可一大早的,也没联系上熟悉的律师。
在说到解约费时越寒愣了。
按兰彻所说,如果他想离开兰彻工作室的话,他不需要支付解约费。可是兰彻工作室想要和他解约,就要付给他天价解约费。
陈昭听了这话急忙拿笔,大有想帮越寒签了的打算。
越寒真诚发问:“兰老师,你这是在扶贫吗?”
兰彻半开玩笑:“这叫先富带动后富?”
兰彻开出完全做慈善的条件,越寒再不签就显得矫情,但因为越寒在一开始就签了大名,后来掏出的合同也失去作用。
罗范范又喝了一口枸杞茶:“彻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这个消息?”
“乐晨星娱那边怎么说?”兰彻问。
“唉,徐最都气炸了。”罗范范感慨,“现在的小孩儿脾气真大,送他钱都不乐意,我的孩子可千万别长成这大爷样。”
越寒突然问:“你前段时间不是才刚相亲吗?”怎么都有孩子了?
罗范范歪头:“我都结婚十来年吧,都二胎了相啥亲?我和我老婆也不是相亲认识的啊,我们是大学同学。”
越寒震惊地看向兰彻,兰彻之前不是说罗范范去相亲了,所以才要借住他宿舍吗?
没想到谎言被揭穿得这么快,还是当面被揭穿。
兰彻面色微变,心虚地移开目光。
罗范范是个人精,电光石火间发觉端倪。哈哈干笑妄想补救:“和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啦!我当然没结婚,这年头娶个老婆不容易啊,啥时候你们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可寂寞了。”
越寒半信半疑地看着罗范范。
最终越寒还是信了罗范范没有老婆一事,陈昭对女朋友这种事异常热心,因为陈昭自己换女朋友速度极快。
越寒的许多护肤保养方法还是从陈昭前女友口中得知。
陈昭在罗范范面前吹嘘自己的情史,罗范范一脸“我就看你吹”的轻蔑,兰彻安静地吃着荷包蛋,越寒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意思极了。
直到他看到了手机短信——见面。
越寒干脆回答“不”,这一次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
徐最:不见面?那我就公开声明我们是亲戚关系。
徐最:你不是不想和我们家扯上关系?想要我打消主意很简单,见面。
越寒盯着这条消息,一个个按键用力按下——地址。
第37章 仁至义尽
“你说小越要是不接我电话, 怎么办?”
“要是小越接电话发现是我,直接把电话挂了怎么办?”
“你别光吃甜品了,赶紧给我支个招啊。”
咖啡厅内的李鹰和范薇面对面坐着, 范薇优雅小口地叉着千层蛋糕, 李鹰坐在对面满面愁容。
范薇无奈道:“小越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脾气很好。”
“他脾气好我就能嘲讽他吗?!”李鹰瞪大眼, 满眼不赞同, “都怪我这脾气, 说话不经过大脑, 误会了小越。”
“是的,”范薇很赞同,“不了解一个人时, 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
李鹰的岁数大了,是圈内知名老艺术家, 对艺术有着近乎执拗的狂热。因为脾性顽固又火爆,很容易引起他人不满。
就比如, 李鹰一边抱怨自己开设的课程没多少人来学,一边严苛对待手下的学子。
但这也有一点好处,在李鹰手下的学子数量虽少, 但个个学得精。
李鹰深信严师出高徒一点,与范薇温和引导的教学方法截然相反。
大赛在即, 他听到有人不仅不勤加练习, 居然每天在家睡睡觉练瑜伽,这不就是浑水摸鱼吗?
哪怕这不是纯艺术型比赛, 这样的态度就很让他恼火。
李鹰自责反省, 想着想着又拿出手机不断放着偷偷录下的《蕉窗夜雨》。
李鹰赞不绝口:“我怎么越听越喜欢呢!这真是个人才, 真是个铁人才!”
范薇愕目, 节目组不是已经把他们手机没收了吗?
李鹰是怎么录的?什么时候录的?节目组都不管管吗?
李鹰在那儿自我陶醉,范薇喜欢吃甜食,吃着吃觉着有些腻味了,决定去点一杯喝的。
大门推开走进带着口罩与鸭舌帽一人,范薇第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越寒。
越寒似乎没看到她,径直往楼上走去。
一楼是开放式座位,二楼的座位与座位之间有着隔板。
范薇第一时间回座位上,告诉李鹰这个消息。
越寒到达说定的位置,对面的咖啡被动过,但徐最不在,应当是去上厕所了。
昨天他骗了徐最,他在第一眼看到徐最时,发自内心对徐最有着近乎完美的好印象。
可一旦陷入争执,理智像是断了的弦,才不会理会事实如何,只会以最刁钻最严厉的形容词来传达自己的恶意。
现在冷静下来,那些令人愤怒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事都被压在底下,浮现上来的反而是一些较为美好的事。
其实徐最并非完全恶劣,在偶尔的时候,他还是会干人事的。
就比如一次,那些人拦着他不让他走,也不动手也不出声,就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像是逗弄圈养的宠物一般。
他们想看他失态,想看他无措,想看他露出乞求的讨好。
越寒只觉得无聊。
那天徐最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居然来到他身边主动和他说话,喊了句“表哥”。
像是一颗巨石投入湖面,荡开的涟漪波及到每一个人。
这句表哥确定了徐最对他的认可,同样也将他拉入他们阵营。
最起码从那天开始,不会有人再找他麻烦。
他上课练琴的身边总会多出一个孩子,虽然脸臭,时刻摆谱好像全天下在他眼里都是个垃圾,但确确实实的给了越寒陪伴与安全感。
他曾真以为自己在徐家找到了家人。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徐最的步伐一向是成竹在胸且节奏缓慢,越寒总是能在众多声响中第一时间辨认出他。
徐最坐在他对面:“不要闹脾气了,外公外婆很想念你。”
看来徐最刚刚不是在上厕所,而是在打电话。
越寒问:“你以为这几年,我都是在闹脾气?”
“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你练钢琴整个徐家上下给你提供资源,你偷偷回国出道我买下乐晨星娱专捧你一人。”徐最皱着眉,以一种极其不耐的语调开口,“做人不要太贪心了。对你,我们徐家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