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综艺后我开始洗白(69)
这样的话就可以理所应当解释为兰彻惜才,而不是因为见不得人的勾当。
最近的兰彻事很多,脑力思索过重导致太阳穴闷闷的疼。他揉了一会儿,才有些疲乏开口:“瞒不了多久的,就最近吧。你和他商量一下,让越寒挑个自己喜欢的时间。”
罗范范差点骂出口,什么叫挑一个越寒喜欢的时间?这玩意能这么乱来吗?
“你真有这么喜欢他吗?要真这么喜欢早点带回家得了,你爸妈其实很挂念你。”罗范范多了一嘴,“他们现在对你要求没那么多了,他们只希望你有个伴儿。”
“我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你应该很了解我。”兰彻往后靠了靠,“喜欢?确实,我挺喜欢他的,和他呆一块我觉得很轻松。但两个人能不能长久在一起,并不是简单的喜欢能够决定的。”
兰彻并不是一个恋爱脑,他不否认自己对越寒抱有好感,也知道越寒对他是感激。他不喜欢自作多情,也不喜欢拿自己这点不值一提的喜欢来强人所难。
两个人能在一起靠的是共性与吸引,现在兰彻被单方面吸引,决定兰彻是否越陷越深更多还是依靠共性。
他知道越寒演技好,也热爱演戏。但热爱演戏这一点,兰彻不认为有人能够超越自己。
喜欢一件事到达极点,就要将它做到极致。
兰彻不吝啬于扶持越寒,帮助越寒,但最终能走到哪一步,只有越寒自己能够决定。他不会阻碍越寒的选择,也不会为其使用特殊。
他想知道越寒能为演戏做到哪一步,是否能像他一样为热爱倾尽所有。
“你把越寒当作另一个我来培养,别把他当作宠物训练来讨好我。”兰彻说,“至于我爸妈那边,我会抽空回去的。”
罗范范给越寒接的是绿色农产品代言,代言费是少了些,但胜在形象正面。
兰彻的意思罗范范很清楚,兰彻不想在越寒以前的黑料上浪费时间,兰彻要的是越寒的未来。
罗范范想想也是,陈年黑料越积越多,根本很难洗干净。不管怎么洗总会有人拿出来说事,说不定还会越洗越黑,与其在上头浪费资源,不如着手以后。
不是还有浪子回头一说吗。
但人品这件事上还需要多加重视,罗范范将越寒的黑料打印出了个表,将洗得差不多的都划了黑线。
一共十条罪名,居然还有一条和兰彻有关。
罗范范悔的肠子都青,早知道越寒会成为自己手下艺人,当初就不看热闹了。
才艺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演技就等《夜》播出,人设什么的另外说。说到底,影响最大的还是这一条——酗酒打架。
幸好是酒后不是清醒的时候打人,及时道歉赔偿反思自己就足够体现态度。
最关键的是,当初越寒并不承认自己有错,还公开说明自己打人是见义勇为,因为他看到有男人当街家暴妻子。
可后来人家妻子一口否认,说压根没家暴这回事,分明是越寒自己喝多了脑子糊涂把自己丈夫给打了。
他们一家还闹上乐晨星娱,越寒因此赔了不少钱。
醉酒打人不道歉还甩锅,可见当时有多少人会路转黑。
罗范范托腮看着带着眼罩睡觉的越寒,觉得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凶残的人啊?
罗范范给兰彻和陈昭同时发微信:越寒喝醉酒什么样?
兰彻:别灌他酒,酒品不好。
陈昭:寒哥喝酒遇到谁抱谁,还容易说胡话。千万不能让他碰酒。
到达拍摄地点,罗范范发现越寒的脸有些红,因为拍摄需要,他让越寒换上了较为土气的大棉袄,特像回村后奶奶怕你冷的那种。
因为越寒的长相偏艳,罗范范特地手工制造几个补丁,又往上头抹了灰颜料,这才让越寒看起来有几分憨厚感。
既然要选择农产品拍摄,就绝对不能怕形象难看,况且这形象多朴实,多可爱。
就是脸太红了。
罗范范手身掏出电子温度计量了量,37.8,算烧了。
“我没事,应该是空调闷的。”越寒摘下眼罩。
“撑不下去了记得说,工作是重要,身体更重要。”罗范范没有劝越寒的打算。
和兰彻共事期间,罗范范已经见过多种不要命的拼劲儿,这种37.8上工的画面简直是小意思。
要是陈昭恐怕都拽着越寒去医院了,难怪罗范范说这次不让陈昭来。
罗范范说:“这个代言来得挺巧的,我都觉得莫名其妙。‘安食’也是国内新牌子很有发展前景,主打绿色农产品,你别看它代言价格低,但对你很有用的。”
越寒:“我知道,我不会嫌价格低的。”
和在乐晨星娱不同,罗范范给他安排的行程都是为他而想的,而非一味的盈利盈利再盈利。越寒刚进乐晨星娱的时候,每天都在跑商业活动吸金路上。
并不是他抗拒综艺活动,而是比起这些,他更想要演戏。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徐最。
下了车,越寒的脸还是有些红。这附近经常有明星来拍摄,因此不戴口罩也没事。
罗范范怕形象方面让金主爸爸不满意,提议:“要不在外头吹会冷风,给你的脸降降温?”
这个办法很蠢,但也没更好的法子了。
金主爸爸说了,拍摄他们的广告不允许化妆,坚决不允许化妆,他们的农产品绿色无添加,绝对不能接受艺人化妆的行为。
不然的话还能用粉底液盖盖。
罗范范让越寒坐在门口附近的长椅上,自己则是去超市给越寒买热食捂手。
穿着大棉袄的越寒仰着头,想要风吹得面积均匀些,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看起来狼狈极了。
徐星辙看到越寒,觉得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同时进公司时,谁会想到越寒会沦落到这副田地?
瞧瞧,大冷天的,都开始穿土气大棉袄了。
不会是解约以后没工作来这里打杂的吧?
连越寒的跟屁虫助理陈昭也不见了。
徐星辙幸灾乐祸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自己应该大度一点。
人家都沦落成来拍摄场地打杂,他怎么能嘲笑越寒呢?这也太残忍了。
徐星辙咳了咳,坐在越寒身边,沉痛地拍了拍越寒的肩:“越寒啊,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越寒点头,他好像经常会和徐星辙撞上。
徐星辙想笑又不能笑,非得作出一副悲痛表情,这也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徐星辙感慨万千:“不过越寒,就算没工作你也犯不着来这打杂吧?这也太屈才了。要不这样,你来给我当助手吧,平时就帮我买买奶茶跑跑腿就行,工资我不会少你的。”
“毕竟我们曾经是好兄弟嘛!”
越寒困惑夹杂疑问,徐星辙到底在说什么?
瞧瞧越寒都感动成什么样了,徐星辙再也憋不住,捂住唇颤抖地笑了起来。
这真的太爽了。
昔日强劲对手落魄到要给自己打杂,这是徐星辙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可如今竟真可能发生。
看越寒混成这窝囊样,他徐星辙第一个摆酒桌庆祝。
徐星辙笑得肚子疼,又看了看时间:“不跟你说了,我还有杂志封面拍摄呢。好兄弟别说我不帮你,你要是考虑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的助手之位随时为你而留。”
越寒:“……哦,谢谢。但是不用了。”
徐星辙又拍了一张越寒冷风中可怜的惨样。
到达拍摄公司大门口,徐星辙便再也忍不住了,扶着玻璃门放声大笑。
罗范范买了加热三明治,快速往越寒手中一塞让其取暖。突然听到异响,皱着眉看着大门口放肆大笑的人:“这人羊癫疯啊?”
徐星辙笑得走路都在晃,背影甚至有着抽搐的夸张。越寒抬头扫了一眼:“也许吧?”
“乐晨星娱都什么玩意,高层杂种,底下艺人还犯病。”罗范范打了个哆嗦,只觉得真可怕,“幸好你弃暗投明了。”
有的时候不得不感慨一句,世界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