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54)
余惟:“......”
屁股挨上板凳,委屈劲又来了。
“哥,你还好吧?”温别宴笑着叫他。
余惟撇撇嘴:“别问,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温别宴看见了他额前翘起的一捋头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有点可爱,就不帮他抚平了。
“后悔给我递答案了吗?”
“当然不是。”余惟哼哼唧唧:“后悔不该用说的,应该用写的,老王就逮不到我了。”
温别宴无比赞同地嗯了一声,跟他一起趴在桌上看黑板,像两只小企鹅,呆呆的可爱。
他想,他应该知道要送男朋友什么礼物了。
余惟往额前的碎发吹了口气,目光习惯性往同桌身上飘一飘,停在温别宴氤氲上一层白光的侧颜上,长睫毛一颤一颤,好像刷在他心尖上。
福至心灵的,他忽然就明白过来刚刚翻译的时候大家在笑什么了,老脸又是一红。
嗳。
就,确实超漂亮啊......
目光悄悄往下,停在似乎润着柔光的粉红唇瓣,如同被溅出的火星烫到眼睛,飞快挪开,心跳缓缓加速。
完蛋,看起来更好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我老婆超漂亮!!!!!我的!!!!!
作者:是的,但是如果你再不开窍,信不信把你老婆分给评论区一人一个。
二狗:…………妈?
第38章 男朋友的味道
“礼物?” 张望挑眉看他:“你送谁?你爸?”
“别乱放屁,我爸根本不需要礼物好吗?”余惟推了他一下:“赶紧,你过节都送我们班长什么啊,说来我参考一下。”
“哦-—”张望拖长了声音:“送学神的?”
午休时候操场上没什么人,两人坐在靠近围墙的台阶上,周围地面都是被昨夜风刮下来的落叶,不知道是哪个班级负责的
余惟胡乱点头,看他一副“你不对劲”的表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问你什么答什么不就行了,干嘛总说些乱七八糟的,你是舌头分叉了还是干脆就长了两条?”
“余哥,你这求人的态度够豪横。”张望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啊,就随便说说,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送他跨年礼物?”
余惟:“那你给班长准备跨年礼物了吗?”
张望:“这不废话,早八百年就准备好了。”
余惟又问:“为什么要送?”
张望:“我女朋友我不送吗?”
“同理可得。”余惟木着脸道:“温小花现在也是我男朋友。”
“这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假的跟真的能一样吗?”张望两手搭在膝盖上,扭头看他:“你又不真是他男朋友。”
“他现在把我当他男朋友,我也决定帮他了,多照顾一下,送个礼物有什么?”
“单纯出于作为‘男朋友’的职责?”
“不然呢?”
“真不是因为喜欢?”
余惟表情僵了一下:“送个礼物而已,哪有那么多理由,你们怎么一个二个总爱往这上面扯?”
几个女生嬉笑着从两人面前打闹过去,目光一直偷偷在往余惟这边儿看,可惜直到他们刻意放慢速度直到完全路过,也没得到男生一个余光。
张望把几个女生的动作看在眼里,笑了笑,问他:“什么你们,还有谁这么英雄所见略同?”
“关你屁事。”
“好吧。”张望说:“不过真不是喜欢吗?”
“真不是,啧,你个大男人对话能不能洒脱点,脱离一下这种小女生的话题?直说能送什么就行了,不说就再见。”
“行。”
跟老铁树没得聊,回归正轨:“说礼物,我的建议是别整什么虚无缥缈那套,情侣间第一次送礼物怎么浪漫怎么来,怎么用心怎么上,一定要让他看见你的心意,懂吗?”
余惟:“...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差别?”
张望:“真诚的建议,你说有没有差别?难道要我直接给你指定一个送什么吗?那你不如直接去问他要什么。”
余惟哼哼:“你怎么知道我没问。”
“......你真问了?”
张望嘴角一抽,对他的笔直程度又有了更深一层认知:“你这不是故意找抽?还是盼着上午官宣,下午分手?”
“可他没生气啊,而且还很高兴的样子。”
张望:“......”
是不是只要喜欢上这种长得好看脑子又有问题的人,自己对男朋友的要求也会拉到水平线以下,踩上这种雷区都能笑得出来?
还是学神单纯的脾气好?
反正张望已经没脾气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给他正常人的建议,毕竟也不适用。
无奈地拍了下额头:“那他说想要什么了吗?”
余惟:“说了。”
张望:“那你就按他说的送呗。”
可是他说想要我啊......
余惟默了一瞬:“当然也要送,但是太寒碜了,不够。”
张望也没辙,他是女朋友,他是男朋友,算起来他也没什么经验,总不能给他参考自己送方暧那些项链啊,手串啊,小熊玩偶什么的吧。
“你就送个心意得了。”
余惟:“?”
张望想了想:“这两年不都流行什么亲手织围巾,织手套啥的吗。”
“??你觉得我会那玩意儿?”
“会不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学就行了。”
余惟低眉思索。
张望脚尖碾着一片树叶踩着,想到另一件事,忽然笑出了声。
余惟:“...笑你妈。”
“没嘲笑你。”张望莫名其妙被问候了一句母亲也不生气,摇头晃脑说:“你知道最烂礼物排行榜吗?”
“不知道。”
“顾名思义,就是送给对象的毛用没有放着占地看着碍眼想扔浪费不扔心烦礼物大汇总,送出这些礼物的人不是钢铁直男就是纯粹敷衍了事。”
余惟:“说人话。”
张望说:“人话就是按照你这个情况就应该直接送出一支死亡芭比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揪秃头发苦恼该送死对头什么跨年礼物才能让他开心。”
余惟:“......”
张望:“你不对劲。”
放学前卫生委员念了一遍今天下午负责留下来打扫公共区卫生的名单,温别宴赫然在列。
温别宴把刚刚随手折的最后一只纸青蛙放在他桌上:“怎么样,可以出师了吗?”
余惟还没说话,路过的魏嘉又看见了,表情一乐:“学神这只秀气!驮嫁妆的吧?”
温别宴倒是没想到这茬,魏嘉一说他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他不爱吃糖,身上也没有巧克力,没嫁妆可送。
魏嘉殷勤地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放在青蛙背上:“来来,我出,这样我是不是能算半个娘家人了?”
余惟看笑了,戳了下不堪重负的青蛙屁股,看他负重跳了一下,又憨又呆。
杜思思笑嘻嘻地给小青蛙怼脸拍了个照,收起手机:“嘉宝学神,一起下去吗?”
魏嘉和杜思思也在打扫卫生的名单上。
魏嘉:“好啊,正好我跟你讲讲昨晚我男神复出后的精彩首秀!”
杜思思:“???你又看上哪个野男人了?”
魏嘉提高音量:“余哥卸任了,男神位空出来一个,我总得填上去吧?”
杜思思:“......泥垢。”
温别宴收拾好书包放在位置上:“哥,你先回去吧。”
余惟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有点下小雨。
南方冬天是浸到骨子里的湿冷,这个天气在外面走两步,脸都能冻僵,别说还要拿个扫把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