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9)
讲真那个时候余惟真挺喜欢这个好学生的,虽然两个人性格天差地别,但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事。
交朋友嘛,讲究的就是海纳百川。
但是正当他已经做好把学神大人连拖带拽笼进自己兄弟圈时,温别宴却突然变了脸不搭理他了,好像一夜之间两人就有了什么深仇大恨,连个好脸色也不肯给他。
余惟那叫一个费解,那叫一个憋屈,三番四次跑到人跟前也没问出个原由。
要温别宴是个A,他指定得冲上去跟人打一架,不把事情掰扯清楚不罢休,可小学神偏偏是个O。
凶又凶不得,那就哄哄呗?
可任他插科打诨好话说尽,温别宴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油盐不进。
热脸贴冷屁股真心挺打击人的,几天无用功下来,余惟也有了脾气。
不就是成绩好点儿么,傲什么傲,不理就不理,这朵高岭之花他还不稀罕了,余哥兄弟遍天下,不缺你这一个!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的梁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结下了。
淮清一中这对门面担当大张旗鼓闹崩,最般配的一对眨眼成了最水火不容的一对。温别宴余惟爱答不理,余惟对温别宴处处挖苦嘲讽,要不是同在一个班,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学神跟余惟不对付,连带对他兄弟也没好脸色,钱讳又不傻,才不去讨这个不自在,嬉皮笑脸蒙混道:“还是算了吧,我也是个渣渣,大学霸惹不起。”
余惟哼了声,懒得说话。
三个人闲得没事,一直坐到快要下课,体育老师吹响口哨准备集合了,才慢悠悠起身准备往操场中央去。
卫娆被方暧推搡着过来时,余惟刚懒洋洋打完哈欠。
没精打采地把眼尾都揉红了,头发也被扒拉得有些乱,像只被太阳晒没了精神气的大型犬,被哀叹又浪费一节体育课的成翰逗得笑了起来,少年嘴角扬起的弧度直叫小姑娘心跳加速。
“去啊,怕什么!”方暧笑着推了卫娆一把:“送杯奶茶而已,没什么的,大胆点儿少女!”
卫娆捧着奶茶,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在看见他们快要离开时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大步朝中间那人走过去。
余惟一瓶水喝得就剩几口了,拿着占手,拧开瓶盖瓶盖刚准备喝光,就见一个人影晃到他面前。
女生红彤彤的一张小脸,眼神晶亮闪烁,欲语还休。
余惟歪了歪头,似乎在用目光询问她:有事吗同学?
卫娆紧张地抿着嘴角,也不说话,就期期艾艾地捧着奶茶往前递。
“?”
余惟看看奶茶,再看看手里的水。
恍然大悟,在卫娆充满期待的注视下——举着水瓶乐呵呵跟奶茶碰了个杯。
“来,干了。”
然后一仰头喝光,空瓶精准投掷进入垃圾桶。
“......”
“......”
“走了!”余惟搭着成翰肩膀冲卫娆笑笑,临走前顺便对不远处嘴角抽搐方暧招了招手:“班长!你也赶紧啊,集合了!”
卫娆怔怔点了点头,看着余惟跟钱讳他们勾肩搭背走远,瘪瘪嘴,都快哭了。
方暧头疼地拍拍额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她没关系,虽然没送出去,但也没被拒绝是不是?
干杯,干个螺旋爆炸溜溜球的杯啊!
没情商的直A,就他妈离谱。
***
放学后从教室到校门口又是周一例行检查校服的时间。
余惟下了楼便规规矩矩套上校服,推着自行车跟在人流后慢慢吞吞挪出大门,才蹬上踏板悠闲往家里骑。
他父母离婚快两年了,没什么过多的争扯,经过一番和平商量,再参考他自己的意见,他归他爸,偶尔跟国外演出结束回来的妈吃个饭唠唠嗑。
余爸爸有个文艺气息很浓厚的名字,叫余谓秋,做的工作也很文艺,是个古建筑修复师。
古建筑不能动,只能让修复师跟着建筑跑,而且经常一跑就是好几个月,所以余惟现在大部分时间里就是个独居留守儿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惜他不会做饭。
懒得回去纠结点什么外卖,就在小区外面随便吃了份套餐,掏手机付钱时没注意,不小心把衣兜里的校园卡带了出来,吧唧掉在地上,差点儿被正好经过的人劈头一脚。
“哎哎!大哥脚下留情!”
余惟赶紧叫唤着弯腰飞快捡起来,晃眼过去......不对啊,学生姓名那一栏怎么有三个字?定睛一看,
——哦,温别宴。
那个讨厌鬼的校园卡落他这儿了。
余惟撇撇嘴,往那个面目清冷的少年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他刚刚就不该拦着,让人一脚踩上去多好。
不过想归这么想,余惟走出店门的时候,还是口嫌体正直地给顺手擦了擦干净。
单元楼里有自行车有专门停放的地方,余惟锁好车子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掏出手机思索怎么才能体面又高傲地告诉讨厌鬼他卡在他这儿。
他没温别宴微信,班级群里倒是有,但是捡到校园卡的是他,主动去加人的也是他,未免太掉价了。
至于别的方法,让班长去转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属于男孩子奇怪的胜负心作祟,他还是想亲自去说,想想小学神明明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对他说谢谢的样子——
身心舒畅!
越想越上头,余惟立刻屁颠颠从方暧那里要来温别宴电话,出了电梯便毫不犹豫拨过去。
那边不知道在忙还是怎么,好一会儿没人接。
余惟走到家门口才想起钥匙装书包里了,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边,又把书包甩到前面胡天海地好一通翻找。
等他终于找到钥匙一手按着书包叮叮当当往锁眼里怼时,电话在最后一声等待音想起的同时被接通了。
“你好,哪位?”
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怎样,温别宴向来冷淡的声音竟然变得和缓温软,低哑的尾音夹杂着几分几不可察的疲惫和忍耐,无端挠得人心痒。
声线透过听筒直直钻进耳蜗,如同被一道低压电流飞速蹿过。
余惟没有反应的时间,连清嗓子做准备都没来得及,一个激灵手一抖,没拿稳的钥匙连带手机一起掉了一地。
乒乒乓乓,兵荒马乱。
作者有话要说: 余二狗:来,好兄弟!干一杯!
卫娆:……淦!
v前随榜,所以接下来到下周三要隔日更了,抱歉抱歉
第8章 勾引
浅性发情没有正常周期性的发情那么严重,持续时间也很短,通常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慢慢恢复了。
可虽然时间短,影响小,但也是实打实的发情,该有的不适感一样不落。
温别宴回到家不久,阻隔剂就又一次被涌动的信息素冲破,不肖片刻,整个房间都被他信息素的味道占领,浮动的茉莉香味融进空气,弥漫了每个角落。
躁动无法缓解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身体里像是憋了一团火,烧不旺也浇不灭,却烫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抑制剂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温别宴拉开抽屉后便没了动作,停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转手合上抽屉。
算了,只是浅性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明天还要参加竞赛,不能冒这个险。
温妈妈是律师,平常就忙得脚不沾地,加上最近还接了个挺大的案子,每日都是早出晚归,这个点不在家很正常。
温爸爸是边大教授,工作比之温妈妈倒是闲了许多,不过常有各种教学会议开,分小组外派到别的学校交流学习也是常有的事,比如今天,温爸爸就和同系几个老师一起去了隔壁市听高校学习讲座,保守估计回来时间最早也在晚上九点之后了。
他在今天发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父母都不在,免去了解释的步骤,也不用叫他们担心。
众所周知,抵抗不适的最好方法就是睡觉。
温别宴不想清醒着难受,打开一扇窗,又给自己倒了杯放在床头,然后钻进被窝拉上被子。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半,起来随便吃了些东西后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回房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