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寂寞, 两个人正好, 三个人热闹!”
“……”
这发言cp味儿超标了啊!
鹿之难左右看看, 在大家打趣的目光中有些局促, 捏紧了琉璃灯光滑的木杆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故却神色自若, 揽过鹿之难肩膀顺着众人的话道:“行啊, 今晚的拍摄结束后大家要是还有时间还有精力的话就即兴拍一段呗,就当彩蛋番外了。”
“小鹿老师觉得呢?”
鹿之难想起后面的剧情, 忍不住点头……趁现在人还全乎, 能多攒点糖就多攒点吧,到时候放出去,也算是给观众们留点念想续命了……
“啊啊啊啊啊!易老师小鹿老师放心!我这就怒吨十罐特浓咖啡!保证精神抖擞鏖战到天亮!”
“嘿嘿嘿我正好有几个想法, 正片不好随便尝试,彩蛋刚好放手发挥!”
“啧,要不要换个明艳点的妆容?反正是彩蛋,也不用太严格遵照正片设定吧?我馋那两套正红圆领袍好久了!易哥小鹿穿上绝逼是春风得意看尽长安花意气风发少年郎本郎!”
“嗷嗷嗷我懂你的点!咱剧组这次准备的戏服真的绝!群演的衣裳都超好看!我看中了好几件,真是恨不得让易老师他们一场换一身!”
“那……要不要搞个世家公子x江湖侠客的小剧场?”
“可可可!”
靳导笑骂:“正片还没开始拍,你们就搁这儿畅想起下班后怎么玩怎么闹了!还搞什么角色扮演小剧场……是我收视率蝉联第一的《九城》不配吗?”
这话委实有些酸,工作人员们嘻嘻哈哈笑成一片,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接话。
最后还是易故上前一步当了那个勇者:“靳导这话就说差了,既然是番外彩蛋,那也算是《九城》的内容,怎么能说九城配不配这种乱搞分.裂的话呢?我们还指望着您来指挥掌镜呢。”
有人出头,其他人纷纷响应:“就是就是!我们这也是对剧做贡献啊!而且还是下班时间义务劳动!对《九城》之心可昭日月!”
靳导:“滚犊子!我看是搞事凑热闹之心可昭日月才对!”
“行了行了!今晚要能顺顺畅畅把这大夜场拍完,我就圆你们一个角色扮演彩蛋梦!”
众人高声欢呼:“靳导大气!靳导牛逼!靳导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闹着呢,安频楠尔一人举着两串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循着声儿溜达过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嗳,小鹿老师吃糖葫芦不?那边还有做糖画卖豆腐脑的!全是真材实料新鲜出炉,咱们剧组这回是直接把影视城小吃街搬来了!真牛逼大发了!”
晚饭没吃几口就一脚踏入尴尬修罗场狼狈跑路,听安频这样一说鹿之难还真有点饿了,便不客气地接过安频递过来的糖葫芦,一口咬下顶上最大最红的那颗……还是剔了籽填了坚果仁的升级版糖葫芦嘿!
嘴里嚼着外脆内软的大糖山楂,一手提着琉璃花灯一手还要举着糖葫芦防止糖碎沾上雪白斗篷,或是花灯下面坠着的琳琅丝绦与缠丝香球裹成一团,鹿之难有些手忙脚乱,关键这一折腾,好不容易在斗篷里面攒的热气儿瞬间跑光!
这可是他和易老师的‘共同劳动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鹿之难嘴里咬着糖葫芦,眼眸黑亮,脸颊鼓鼓,半埋在毛乎乎的雪白兔绒斗篷里,呼吸间绒毛轻动,一手举着糖一手拿着灯……像个气呼呼的小雪人。
易故没忍住抬指戳了戳小雪人软软鼓鼓的脸颊,见人瞪大了眼睛,又补救一般往下移,帮小雪人拢住了因为伸手出来拿糖葫芦而大敞开的斗篷前襟。
雪白兔绒斗篷宽宽大大长及脚踝,有了助力鹿之难被裹得严严实实,漏风倒是不漏风了……就是看起来有点傻。
但又没开机,风度哪里比得上温度重要!鹿之难嗷呜一口又咬下一颗糖山楂,对易故的帮助适应得十分良好。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个专心致志埋头苦吃,一个笑眯眯地伸手仔细拢着斗篷,时不时还帮忙捋一捋头发撇一撇不听话往糖葫芦上飘的茸毛,在满街灯火的映衬下,十分温暖养眼。
周围工作人员脸都笑僵了,纷纷拿出手机拍‘风景’。
靳导则表示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吃个零嘴都要上赶着打辅助,人家又不是手指不灵活的小朋友,遂嫌弃道:“把灯放下不就得了,用得着你巴巴地跟这儿孝敬。”
这话说的,安频都听不下去了,人家准小情侣的事儿,抓住时机上赶着表现那怎么能叫孝敬呢!
易老师,干得漂亮!这才是追人该有的态度!
“嘶——”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刚被靳导的话吓了一跳,转眼牙齿狠狠磕到没剔干净的山楂籽的同时又瞬间咬到舌头,在心慌加牙疼加舌头疼的三重暴击下,连鹿之难这种深谙表情控制之道的资深演员也忍不住闷哼一声戴上痛苦面具。
“怎么了?咬到舌头了?别抿!我看看……”见鹿之难一瞬间红了眼眶,皱着眉头紧抿着嘴不吱声,易故也跟着慌了,生怕小雪人把自己哭化了。
而在近距离前排围观的楠尔眼中,易故扶着鹿之难的肩膀满脸急切的模样像极了溺爱小孙孙的隔代亲老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抬手打几下害自家宝贝难受的东西,一边打还要一边说‘宝宝不痛了不痛了!你看我打它了,让他欺负我们家宝宝!我们打回去!’
楠尔:就踏马离谱!
正常情况下鹿之难是绝对做不出张嘴伸舌头给别人看这种过于亲近私密的举动的,除了面对牙医。
但他这一口实在咬得太狠,尖锐的痛感直冲颅顶,小脑袋瓜嗡嗡的,血腥味迅速在口中扩散,眼泪水都包不住了,大颗大颗往下掉,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在拉扯着,鹿之难都想蹲地捂嘴抱头来抵御这强烈的痛感。
虽然鹿之难很快就闭上了嘴,但易故还是看到了在他舌尖上快速氤氲开的刺目红色,易故顿时又急又气又心疼,心疼濡湿眼睫毛上挂着大颗眼泪的鹿之难,急和气则全是对多嘴的靳导的。
“呼呼气,别用力抿舌头,用矿泉水轻轻漱漱口,慢慢来别着急……靳导你别说话!”
靳导:“???”哈喽?这水还是我给递的呢!用过就嫌弃禁言过分了啊!
虽然场合有些不对,但看着端着水瓶紧张兮兮地凑在鹿之难身边不停碎碎念的ooc易老师,安频还是没忍住小声对楠尔吐槽:“我突然觉得,我们这幸福一家人的定位可能有点问题。”
楠尔:“什么问题?”
安频啧了一声,摇头道:“从这一秒开始,易爸爸不再是易爸爸,是易妈妈!”
楠尔没说话,只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他就欣赏安频这拼命作死死不悔改的大无畏精神。
费了整整一瓶水,嘴里的血才堪堪止住,鹿之难感觉舌头已经彻底麻了,一半痛的,一半冻的,不禁由衷庆幸还好他今晚台词少,不然就得忍痛大着舌头说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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