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起了温言简,温言简只字不说,咬着牙忍着腿上的痛,纪任泽转身冷冷地看着孙无逸,淡淡地开口∶"我这边请您的儿子去派出所,您没有意见吧?"
孙无逸皱着眉,明显情绪已经不好了,孙历就算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是这是他面子上的事。
"哼,是我儿子错在先,但是我这里是我家。"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孙无逸尽管已经年迈,但是眼神中还是充满了锋利。
纪任泽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抱着温言简转身就要离开,随机身后出现许多公安人员,孙无逸没想到他居然早早就报了警。
原本以为只是后面那几个男人,他完全可以告私闯民宅,最终孙无逸还是摇了摇头。
"爸,您救救我!我同意她当我妈妈,我同意,您救救我!"孙历直接爬了过去,拉住了孙无逸的脚,孙无逸冷哼,直接甩开他,孙无摔了个狗吃屎。
纪任泽抱着温言简往外走,把温言简放在了后车座上,对司机说了句开。
尽管纪任泽没有叫对方的名字,但是温言简认出来那个人是沈奕白。
想到沈奕白,温言简的眸子变得有些暗淡起来,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关上了车门,纪任泽熟练地拉上了车的档板,扯了扯领带,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温言简坐在那里,身体有些颤抖,腿上疼的已经冒了冷汗,但是温言简却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忍着剧痛。
"言言,我没想到你会离开..."
纪任泽眸子变得锋利起来,他直接用双手禁锢着温言简,温言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无辜的看着纪任泽。
"你知道吗,我真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言言,是我错了,我错的不值得你的原谅。"
纪任泽说着说着突然笑出声来,温言简依旧用着那平淡如水的眸子看着纪任泽。
猛然,纪任泽伸手摁住温言简腿上的伤口,温言简疼的直接闷哼,太疼了,抬起眸子就瞪着纪任泽。
"疼吗。"
温言简没有说话,纪任泽加大了力度。
"我问你,疼么。"
"疼...."
纪任泽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松开了手,用着炽热的目光看着温言简∶"以后只许我弄伤你,懂么。"
温言简眼眶有些湿润,他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你,是谁?"
纪任泽愣了愣,然后神情变得淡然,他缓缓地靠近温言简,一字一顿∶"言言,你最好不要骗我。"
温言简好像不怕的一样,他眨了眨纯洁的眼睛∶"我,我是言言吗?"
说完温言简看向了车窗想要看到自己的面貌,透过车窗看的清纪任泽脸色很黑,浑身充满着戾气。
如果,这样纪任泽可以放过他的话,温言简眼帘垂下,眼眸有一丝丝波动,然后随即转过身看向纪任泽。
"我觉得我长的很好看呀,你叫什么,不知道我之前怎么得罪你了,可是我的伤口很疼,你为什么要摁他。"
纪任泽思考着温言简的话,直接转过身,双拳狠狠地握在一起,紧接着粗暴地捏着温言简的下巴∶"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温言简面色如初,一副楚楚可怜要哭出来的样子∶"你弄疼我了,我要告诉航航,你欺负我。"
温言简嘟囔着说出来这句话,脸上充满了畏惧,对纪任泽也,是哆哆嗦嗪。
纪任泽心仿佛有针扎了一样,温言简从来没有用这种神态,这种语调跟自己说话,难道真的失忆了吗,那为什么会记得陈瑞航。
"航航是谁。"纪任泽面色冷淡地问着。
"唔,是,是我不记得了,航航是,是我老公。"
纪任泽听了之后脸色铁青,他屏住了呼吸,呼吸急促,下一秒直接从口中喷出一丝血。
温言简瞳孔一瞬间紧缩,想要伸手,但却抑制那种想法,继续摆出害怕的样子。
"对不起,都是言言的错,都是我的错。"说着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泪水从眼眶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他不想这样的,只是想让纪任泽放弃,并不想让他气急攻心,温言简并不想的。
纪任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开车档板,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沈奕白,快一点,去医院。"
"纪哥,你怎么了?嘴上怎么有血。"
"快点。"
接下来一路上纪任泽没有对温言简说一句话,温言简也只是缩在角落里小声的哭泣。
纪任泽让人找到了事情发生的监控,温言简是用头跟上身一起撞到的玻璃,跳下来也是脚着地的,按理说这些轻微的动作不会引起失忆。
可是温言简的神情,让纪任泽觉得陌生,如果真的失忆,为什么会忘了他,唯独记得那个陈瑞航?想到这里纪任泽胸口一股怒气再一次升起。
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
到了医院,纪任泽先送温言简到外科,简单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很紧急的送到了专门的科室。
医生先给温言简拍了片,温言简显得十分胆小害怕,医生都忍不住皱起眉,但碍于纪任泽的气场太强大,看的出来是惹不起的人。
看了看片,医生皱着眉∶"看起来很完好无损,患者有受到什么外部的冲击吗。"
纪任泽内心中燃气一丝希望,但同时又不希望是温言简在骗他。
"头部有撞击到玻璃。"
医生听了后若有所思,看了看纪任泽又看了看温言简,最终还是开口∶"问一句冒犯的话,您是不是平常对他暴力?他看起来很害怕你的样子,或者这种受到冲击后,患者选择性封闭自己的记忆,不愿意记得一些事情。"
"如果是这种情况,他应该还会有认得别人。"
纪任泽听到这句话怒气又袭来,他咬着牙∶"确实有,但是有没有会记忆的情况。"
医生看见他承认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对待这种人渣他看过很多,向来都是抱着厌恶的心情。
而且刚刚那种可能性也很小,除非眼前的人想故意失忆,想离开这个人。
"会有。"
纪任泽心情有些舒缓,温言简一定是把陈瑞航当成了自己,但是确实了温言简有失忆的可能性,纪任泽脸色并不好看。
"那医生请问多久能恢复,要如何治疗。"
"这个,解铃还须系铃人,要看他真的想封闭自己,还需要你亲自去解开,时间这个我真的没把握。"
纪任泽道了道谢,抱着温言简就要离开,医生突然叫住纪任泽∶"先生,如果很久了还没有效果,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从别的角度想一想。"
温言简听着医生的话,目光投向了他,医生这句话看起来很难理解,但是温言简却再理解不过了。
医生一定是看出来了他在装失忆,但是却选择了诉说另一种可能。
纪任泽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医生,嗯了一声就抱着温言简离开了。
"那个,先生。"温言简突然弱弱的开口。
"怎么了。"
"您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可能对我恢复记忆会很快,如果可以您可以送我到我老公那,我可能会更.."
纪任泽听见老公两个字眼睛变得更红,直接吻上了温言简的唇,许久后才松开。
"言言,你要记住,我是你老公,明白吗?你失忆了,就错乱了。"
"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以后就叫老公,明白吗,如果让我再听见你嘴里出现航航两个字,我就会吻你,懂么。"
温言简眨了眨有些湿的睫毛,看着有些虚弱的纪任泽,知道这招没有用了,纪任泽并不打算放他走。
"记住,我是你老公,你是我的老婆,我们很恩爱,你是被人骗到那里的。"
温言简听着纪任泽睁眼说瞎话,我们很恩爱这句话,真不知道纪任泽是什么勇气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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