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在楚棕听来心想这都哪跟哪儿啊,什么玫瑰什么刺,怎么他表哥就想出这段感悟了?
“不是,那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你和任骄明在一起高不高兴啊。”
“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最初想得到的现在不就得到了?”楚商络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任骄明在门外站了半天,迟迟没有进去,楚商络说的楚棕不懂,他却懂。
楚商络在说他们这段感情彼此都有遗憾,但也因为这些遗憾,他们最后才能走到一起。
他和楚商络,一开始就像两根平行笔直的羽箭,想要相交,就要有一方弯曲。
一开始楚商络弯下了箭,后来他弯下了箭,两个弯下的箭,才缠得更牢固。
但这对箭,也同时不能再射击,就是一种遗憾。
这天晚上,二人躺在床上,任骄明迟迟没睡。
很久后他抓住楚商络的手说:“重来一次,不会让你有遗憾。”
楚商络没睡着,听到这话就明白白天的话让任骄明听到了,他拍拍任骄明的手背,说道:“重来一次也会是这样,我们的家庭,我们的性格注定要经历这些,算了别想了,现在挺好的。”
其实也有不需要失去,只有获得的美满爱情,只是那样的事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如果任骄明家里没有出事,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万丈瞩目性格温和的少爷,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性格就足够匹配就不需要磨合失去。
但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楚商络昏昏欲睡,喃喃道:“现在这样挺好了。”
任骄明握紧楚商络的手,轻声道:“你值得我弯下羽箭,拔掉玫瑰的刺。”
第123章
正是春夏换季时, 京市气候干燥。
楚商络睡到半夜,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痒,火辣辣的, 他咳嗽了两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里一片漆黑,楚商络揉了揉喉结, 把任骄明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拿开, 摸索着坐了起来。
床靠着窗边,楚商络拉开了窗帘,窗外一轮明月坠于上空, 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床上, 屋内物品在月光下都有了模糊的轮廓。
楚商络看了眼睡得安稳的任骄明,小心翼翼越过他,坐在床边,拿起柜子上的保温杯。
杯里的水这个时候喝温度刚刚好,他多年一个人半夜起来喝凉水喝惯了, 突然有温水等着他,他反而觉得不够解渴。
凉水虽然解渴,但喝久了, 胃痛。温水虽然不够解渴,却是好东西,这大概就是欢愉刺激与生活的区别。
前者是欢愉是刺激,而后者是生活。
楚商络想着自己当初看上任骄明的时候,那是真够刺激的, 被刺痛了也觉得带劲儿。
现在他们的感情稳定,刺激没了,任骄明这种性格更不用指望他能给这份感情刺激, 这段感情里的刺激全靠他调动。
可和好后他就过了那股劲,倒是想提提劲,公司乱七八糟的事忙得他也没时间提劲儿。
拖延到现在,他反而懒得提了。
但其实楚商络心里也是知道,他们之间少了热恋期这股劲儿,还是差点意思的,或许也算遗憾。
想必,任骄明也是明白的。
楚商络夜里有抽烟的习惯,他放下水杯,摸出烟,随即停顿了一下,又把烟放下了。
“你抽吧。”
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楚商络一跳。
楚商络转过头,任骄明坐了起来,头发凌乱,一双狭长的漆黑眼眸,在月光下散发着朦胧美感。
楚商络拿起了烟,叼在嘴里,低头点燃:“你睡吧,你昨晚睡得时候太晚了。”
任骄明将窗户打开一丝缝隙,春日清冽的风缓缓涌入屋内。他将被子披在楚商络身上,穿鞋下床了。
楚商络吸着烟,看着在地上翻箱倒柜的任骄明,疑惑道:“你找什么呢。”
任骄明走过来,将加湿器放在柜子上,打开了开关。
楚商络笑道:“这东西我之前找了好久没找到,后来懒得找了,你怎么知道放在哪?”
“偶然一次见过。”任骄明坐在楚商络身边,伸手替他紧了紧被子。
自从在一起后,楚商络抽烟的次数就少了,任骄明洞察力这么强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楚商络对他的这份情。
以至于被楚商络敌视的那段时光里,任骄明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里,深知被爱的珍贵。
楚商络抽了几口,但被任骄明盯得有点不舒服,他捏灭了烟,说道:“看我干什么?你赶紧睡吧!”
“一起睡吧。”任骄明关上了窗,将楚商络往怀里拉。
楚商络这一倒也没注意身后是什么,只听“咣”一声,手肘结结实实压在任骄明胸膛上。
任秘书月光下本就白皙的脸,这下更白了。
“草……你怎么不知道小心点?”
楚商络赶紧坐起来,下一刻就又被勾着腰按在了床上。
任骄明搂着楚商络,淡淡道:“没事。”
楚商络瞧着那惨白的小脸,寻思你就装吧。
他解开任骄明的睡衣,借着月光看着还隐约有些淤青的胸口,皱了下眉:“今天楚棕那小子说我胖了,我本来还不信,现在估计我是真重了,你记得,明天给我约个健身教练。”
任骄明的手顺着楚商络的腰线往上摸,轻声道:“胖一点好。”
“你也觉得我胖了?不对啊,没瞧到哪长肉啊?”
任骄明:“还是有的。”
“哪儿?”
然后楚总裁的胸脯就被狠狠捏了一下。
任骄明亲了亲楚商络的耳垂,“这儿。”
楚商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楚总和小任失去的热恋期劲儿
第一个番外就会让他们找回来
一个番外是
楚总回到过去遇到刚刚高三毕业要读大一的小任~
第124章
楚商络把怀里乱动的手拿出来, 随即翻身背对着任骄明,下一刻后背就紧紧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身躯。
那只作乱的手又伸了过来,楚商络还能不知道任骄明什么心思, 打个哈欠道:“就快天亮了,还要工作,累了。”
任骄明的动作停了一下, 目光落在楚商络白净的后颈上。
楚商络想要挪到离任骄明远点的地方, 但这段时间任骄明一直睡他家,他的卧室的床睡一个人空间充足,睡两个大男人就有点挤了。
虽说某些运动平常也该有几次, 但任骄明搞起来要么不停, 要么太狠,要么次数多,他这腰子刚做完手术,实在是顶不住,而且第二天还耽误工作。
反正什么事都能松口, 这事不能松口。
憋着吧,让任骄明当初不知珍惜随便弄的机会,现在没了。
楚商络闭上眼, 打个哈欠:“明天买张大点的床……啊!”
后劲突然一痛,一股酥麻直蹿头顶,楚商络下意识弓起脊背。
任骄明□□着楚商络后颈上刚被他咬出的牙印,又重重吸了一下。
换来的就是怀里人的轻轻颤栗。
楚商络很敏感,尤其是后劲, 捏一下都会身体轻颤,面色潮红。就像被叼住后劲的猫儿一样,会老实的发会儿愣。
这模样对任骄明来说无疑是致命诱惑。
他伸手摸上楚商络的扣子, 轻吻着楚商络的侧脸,说道:“新房子差了一张床,你想要什么样的。”
任骄明在问楚商络要不要住在一起,楚商络听得出,但他犹豫了,对于那个房子,他心生抵触。
那可是他亲手盖成又亲手毁了的房子,在这一盖一毁中,耗费了他巨大精力与心思,无论现在这个房子被任骄明改成了什么样,让他都不想再踏进去一步。
任骄明见楚商络没回答,又咬了一下楚商络皮肉。
因为楚商络的这份沉默,任骄明陷入了更深得沉默。
过了一会儿,楚商络睡着了,任骄明却始终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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