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后背贴着郑学滚烫的胸膛,内心却冷然一片,喘息越发艰难。
因为姿势关系看不到彼此的脸,郑学站着没动,揽着袁容的姿态像个狼狈的拥抱,“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雨声连绵不绝,袁容的脸沉在黑暗里,唇缝紧闭不见情绪。
“袁容,你是怎么也不会低头是吗?
郑学的声音慢条斯理,手指在男人背上若有似无的剐蹭:“说话。”
墙上的钟声敲了几下,余响在黑暗中回荡。
“可惜——”袁容低沉的声音传来。
郑学目一滞,看着他的目光软下来。
“你从我这拿不到任何线索,只能无用的撒火。”
郑学胸膛裹着他,像要将人绞断,好半天才蹦出句:“我今天非拆了你这身反骨!”
他双目猩红,将性器不遗余力的插了进去,卖力的抽动起来,大开大合的架势像凶残的掠食者。
袁容整个身体发颤腿抖的几乎立不住,他深吸口气,却毫无退路。
身体不受控制往下坠,郑学用腰身将他卡住,随着下坠的趋势,狠狠向上一捅插进更深的地方,爽得近乎痉挛。
郑学的大脑有那么一刻失神。
袁容攥紧的骨节青白,紧咬的下唇溢出血丝。
连续两日未充分休息,让他大脑嗡鸣,有讥讽的话在耳边断断续续:
“你这种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义什么叫法。”
“在乎过人命吗?”
“活该被抛弃,父母天伦你配吗?”
袁容死死撑着台面,汗湿几重,侧脸是触目惊心的惨白。
他眼角弯下一点,费力蠕动嘴唇艰难发声:“…的确。”
肩膀脱力,身体颓然砸在地板上。
他的确,从始至终都不配被任何人需要。
第三十章
热汗淋漓,郑学按着男人的肩,手指陷进他紧绷的肌肉里,一味进攻的动作随着男人倒下变得更加顺畅。
然而触手之处的冰凉却让他皱眉,对方连喘息也听不见,那具身体直挺挺趴在地上,随着挺动的节奏僵硬动几下,滋味寡淡——像在奸尸。
他抬手去推身下的人,没有回应。
情热稍退,正打算伸手捞人,就听见沉沉的声音响起。
“玩够了就放手。”
声音暗哑中透着疲惫,袁容略睁着眼,扯动干涸的嘴唇。
郑学悻悻松开手,“还活着就给我出气。”说完,他将汗津的头发向后抄,将那根冲锋陷阵的家伙爽利拔了出来,无视对方股间的泥泞翻身侧倒在一边,没再动弹。
窗外的雨像停了,安静的房间只剩呼吸声,身边的人轻轻一动,不多会儿竟撑起身站了起来,摇晃着绕过他向卧室走。
郑学看的嗓子发堵。
他坐起身将裤子提好,瞥了眼黑洞洞的卧室门,扯过沙发上的外套抛在肩上,关上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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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警局内,有人点了支烟,眯着眼瞄到大厅LED屏上正播放一则新闻:近日,一名青年警员被不法分子挟持,在警方竭力施救后仍不幸遇难......
不着痕迹勾起唇角,拨通电话,“做得不错。”
电话里的声音笑得谦恭,“分寸在您,既然您事先松口,自然我们会处理干净。”
他的右手无意识敲打桌面,“那件事现在进展如何?”
“准备样品交接,一切顺利。”
挂了电话,他转身朝楼下走,乘电梯时看到镜子里的人脸上溢着满意的神情,配着警徽警帽身姿挺拔。
电梯门打开,有未下班的同事在法医科走动,冲他点了下头。
他收敛神色,礼貌回应:“辛苦了,出去买咖啡,给你们捎几杯?”
接过同仁感谢的目光,他大踏步走出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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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阿祥的事已经过去一个月,那晚不欢而散后两人的关系彻底跌至冰点,共处一室,有时会做爱。
说是做爱更像例行公事,除了必要的接触外,大多数连眼神交汇也少的可怜,不多说话,通常在黑暗中脱了衣服就直奔主题。
袁容这段时间异常的配合,无论是被警方传去审讯,还是在床上,他的妥协都来的毫无防备。
大部分时候,郑学喜欢面对面的插入,床板剧烈晃动,硬热的性器抵在男人最深处,两臂撑直在袁容两侧,鼻尖几乎相碰。
“摆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袁容的脸被冷汗浸湿,在硬撑着接住对方的蛮横攻势后淡然直视他。
郑学狠狠向里顶了顶,“腰撑高。”
他难尽兴,不耐烦伸手将人扯近,抬起下半身一挺,捣进去,袁容的身体随着冲力撞上床头,眼睛微阖,里面空荡荡的。
郑学从那双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一时烦闷将人丢开,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
情事过后,总会有点空虚的疲软,他错开身,瞥了眼对方半硬不软支棱着的家伙,低咒:“我让你硬不起来了?”
“我的问题。”
“还是,你喜欢点新花样?”
“也可以。”
郑学冷哼一身,倒在床侧另一边,裸露胸膛上的炽热痕迹显示着之前的激烈,他点起支烟,顺手给对方递了一根。
隔着烟雾,两人陷入沉默。
第三十一章
早八点,郑学准时踏进警局大厅。
时值深秋,风吹得人太阳穴跳着疼。他拧了下眉心,脱去挡风外套进到侦查科。
警方损失了卧底后,迟迟抓不到线索。在这一连串的事上,除却与青龙帮的周旋他们节节败退外,破案效率也连受打击,省局下了最后通牒,王局面子挂不住,刑侦队在市局里也不太能抬得起头。
打了败仗,整组的行事都收敛了,但也没闲着。这段时间虽不再和青龙帮正面交锋,背地里仍在做努力,除却日常收集证据外,首要任务还是那批军火。
张元正和几个同事围在电脑前在讨论什么,看到走进来的郑学眼睛一亮:“头儿,有新线索了。”
郑学凑到电脑前,一个年轻男子的侧影出现在屏幕上。
肤色偏黑,身形精瘦,微扬的眼角泻出精明的神色。
这帮缅甸的军火商行事向来诡谲多端,警方多次探查也只是捕风捉影,留存的照片大部分都只是剪影。
“昨天蹲点探到的,这个是缅方负责人。枪支样品的交货就在近期。”
郑学盯着照片中的那双眼睛不说话,过了半响拍了张元一下:“干的不错。把照片打印出来人手一份,既然露了头,就及时挂住他们。”
说完,抬脚往办公室走,脑子里冷不丁闪过袁容的话——“与其在我这白费力,不如多关注身边人。”
他为什么这么说,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帮青龙帮开脱?
下意识顿住脚,打量起忙碌的办公室,邵天柏坐得笔挺在翻一沓资料,张掖正从王局办公室出来,加入张元一众的讨论.....
郑学揉了下眼,忍不住自嘲:他在做什么?怀疑自己人?
扭身进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截订书针大小的金属物件细细打量。这东西是他在那个酒店监控室捡到的,一直没法判断是什么。
那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第二次上楼时那几个可移动的房间,现在细想实在有些诡异。
诡异在这群人的手法实在有些太专业。
路数和陷阱熟门熟路,伪造犯罪现场的手法也几乎滴水不漏,从与陈天佑接触的经验来看,这次与他之前的行事全无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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