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多谢。”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袁容皱眉,没有说话。
“你被那帮阿sir们盯上多久了?”
“有段时间,怎么了?”袁容难得的发问。
“在你家楼道,遇上个麻烦的条子。”
袁容的手紧了紧,零散的记忆断续回笼,廊道里的狭路相逢时他面前那道模糊的身影。
“给你的交易信息取消,这帮阿SIR们速度实在意外,我们得提前动了。”
袁容扫了眼从怀里露出的红包,里面正是交易前验样品的信息,只是怕是早被郑学看了。
阿ken挂断电话捕捉到倚在门边的人,眼里的锋锐瞬间收敛:“RICK。”
“事情办的怎么样?”RICK并没看他,抬脚踱进房间。
“有点麻烦。”
RICK拿起台面上的苹果漫不经心咬了一口。
“怎么了?”
“那帮条子比咱们预估的要快。”
“被他们盯了?”
“我担心夜长梦多。”
“警局那边的人好处没少收,这种时候怎么不见动静。”
“我近期会联络他一次,尽快敲定交易日期。”
RICK点了点头,“你知道这次对我的意义。”
“我会处理好。”
“二叔那边有问什么吗?”
“希望你尽快回去,他很担心你。”
RICK冷哼一声,看着阿KEN若有所思,“是担心我还活着?”
阿ken无奈,口气温和“RICK
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怎么,让你为难了?”
阿ken没再说什么,RICK已经站起身向外走“不中用的东西就该早点扔了”他将咬了一口的苹果抛到阿Ken手上:“真涩。”
阿ken接住,眼里的黯淡一闪而过。
“我已没什么人能相信,虽然你替他做事,不过我想赌你一次。”
阿KEN错愕的抬头,只来的及看到RICK离开的衣摆,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第三十九章
郑学最近没再去找袁容。
他甚至开始有意回避袁容的一切,为了好好理清这段关系。
那晚意外的拥抱将他彻底扰乱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做爱都来的让人挥之不去。
或许是男人混着烟草味的气息让他一时脑袋不清,又或许是圈着他的手臂如此用力,让他竟有那么一些渴望这感觉。
郑学开始吃不准这段关系,仅仅是一时兴起的喜欢?
他出身警察世家,从小耳渎目染警匪势不两立,但现在却栽在这黑社会手上,辗转反侧了。
新年过后,队里清闲了几天,新的任务刚一下来,局里又陷入紧张氛围。
郑学邵天柏张掖,躲在楼梯间偷闲。
邵天柏低头摸烟盒,“这次,你觉得咱们几成胜率?”
郑学仰面靠上护栏:“我看九成。”
张掖一怔,笑:“看来你这边进展不小?”
“上面下最后通牒了,再难也得上不是么。”
“别卖关子,查到什么了?”邵天柏不以为意,抛了根烟过去。
郑学将烟叼嘴里:“这次军火的卖方,我大概知道是哪批人。”
郑学看一眼愣住的两人:“明说,前几天我跟对方短暂过手了。”
邵天柏给了他一拳:“才说!”
郑学掏出打火机给两人点烟,“到时还靠你俩多接应。”
张掖持烟的手一顿,堪堪回神:“客气。”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紧跟着张元伸个脑袋进来“三位,王局找开会,就猜你们躲这了。”
三人苦笑,掐灭烟往出走,郑学拉住张掖,“师兄”说着,将一只火机递上去:“年前出任务弄坏了你一个,这当补你的了。”
“小事,怎么还记着?”
“是小事,但这次案子一结束,你该回省局了?”
“嗯。”
“当来市局的纪念吧。”
张掖笑着收进口袋,“成,收下了。”
正值午休,有空闲的警员在不远的球场上练球。
“改天空了咱们再来比一场。“
夜深人静,一个人影从街边窜出,进到电话亭内,左右看顾两下,迅速拨通电话。
并不等对面说话,率先开口,“你们和警队里的人撞上了?”
“嗯,”电话那头的人低笑:“一个意外。”
“暂时取消交易,你们把东西给我弄出去。”
“警官,警察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
而另一端,郑学一动不动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声波,耳机里不时传来断续的对话。
“这批军火现在被条子盯上,就是烫手的山芋,送进来容易,想再出境就难了,放在我们手上,您不怕被扯进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
“您是聪明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只能赶紧甩货,交易时间提前到下月28号,城东厂房,前一晚小厂验货。”
郑学听到这,神经兴奋地轻跳两下。
“那我这边.....”
“放心,交易成功,该得的一小时之内到你账上。”
郑学盯着不断从窃听设备里导出的数据,心下揣度,当初虽在袁容那封红包里看到交易信息,但以他缜密的个性难保不会发现。
果然,对方调整了时间。
电话持续并不久,他在通话结束后闭上电脑,踱到窗边点起根烟。
四周很静,一丝月色也没有,只剩对面楼层零星的几盏灯。
郑学叹口气,烟雾很快消散在静谧夜色里。
初春,接连几天绵绵细雨染得街道灰蒙蒙的,粘腻的空气使整个城市陷入压抑中。
交易时间渐近,安静平和的表面下一切进行得悄然无声。
老式居民楼里响起敲门声,很快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
袁容打开门看到来人,眼睑动了两下。
“进来。”
王晟言抖落身上的雨水,走到窗前观望楼下动静。
“擦擦。”
他接过袁容递上来的毛巾,“情况有变,我不能留太久。”
“出什么事。”
“通知天佑哥,明焰堂打算对青龙帮动手,好让阿ken那边别无选择,将货转手给明焰堂。”
“什么时间?”
“验货那天。”
“明白。”袁容看着王晟言,声音沉下来:“在明焰堂卧底这事,你差不多该停手了。”
“袁容,走到这一步,你我都没的选。”
“被揭穿的后果你想过吗?”
“放心,我有分寸。”
王晟言径直走向阳台,“你最近怎么样?”他的视线落在墙角,“倒是第一次见你养花?”
“什么?”
袁容疑惑地顺着王晟言的方向,看到墙角一盆绿植。根茎茁壮,扇形的绿叶铺展,为简陋的阳台添了一抹生机。
眼前蓦地浮出一个人的脸来,袁容皱起眉,嘴巴蠕动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王晟言看着他轻笑,“不是你养的?”
“没有。”
“咱们几岁从孤儿院逃出来的还记得么?”
“九岁。”
王晟言看了他半响道:“你该考虑自己的生活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袁容站在原地,“对你我已经释怀,但看着你去送死,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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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内,郑学正对着屏幕一帧帧整理交易案件资料,张元从外面冲进来。
“头儿,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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