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综艺结束,又不在同一个城市拍戏,下次见面少说也得等一个月。
回到房间,江阮捧着罐头待在旁边吃,谢时屿又重新检查了一下摆在房间内的摄像头,以防万一,拿外套严严实实地挡住,一丝光都不透,录音设备全部关闭,能拆装的直接先拆了。
收拾停当才放心。
谢时屿经过时突然俯身亲了他一口,尝到他唇上的橘子糖汁,甜腻得滴水。
“你什么时候杀青?”江阮冲完澡,裹了一身温烫水汽,掀开被子钻进去。
“不好说,”谢时屿还靠着枕头在过剧本,听到他的话,低头笑了笑,伸手没轻没重地捏他脸颊和耳朵尖,捏得那几处软肉浮起薄红,“都是转折戏,那导演还爱拍群戏,人一多就乱,容易重拍。”
江阮闻言也没再多说,很熟稔地靠住那个分别多年的怀抱。
“想我啊?”谢时屿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揉了下他的头发,噙着笑问。
“还行。”江阮嘴硬。
谢时屿轻轻地扯了下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有点好奇地问:“也就分开一个来月,现在我还没走,都会觉得想我,当初是怎么忍心赶我走那么远的?”
江阮嘴唇翕动,探出指尖,拽掉他叼着的烟,放到自己齿间,白皙的齿关松开,含着苦涩微湿的烟蒂,舌尖抵上去,把它弄得更湿,垂下眼睫,熟练地嘬了几口。
又颤颤巍巍地抬起眼,偷瞧谢时屿。
他那双眼睛藏着点水光,卧蚕饱满,有点胆怯地瞥来一眼,分明是蓄意引诱,却透着股青涩笨拙,叫人不忍心责怪。
谢时屿没说话,只是收敛眼眸打量他,江阮就挨着他肩膀,犯瘾似的,又像懒困的猫,一口一口跟他分完了那支烟,扭头丢掉烟蒂,然后才搂住他脖子亲了过去,卷他唇齿间的烟草味。
“我就是……想见你。”江阮话一脱口,嗓子就有点发酸,眼睛也跟着潮湿了一瞬,怕被察觉,索性闭上眼接着亲他。
谢时屿没错过他眼尾溢出的湿痕,心里顿时一软,往怀里使劲搂他,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温声说:“现在你跟我和好了,宝宝,你想什么时候见我都行,我去找你,要么等你。”
江阮嗓子酸得更厉害,牙关咬紧,吞掉那点颤音,点了点头,掌心忍不住捏他肩膀肌肉,满脸通红,指尖更颤,往下挪,勾住他的皮带扣。
声音小到极点,唇肉快要咬破,压抑着问他:“能不能……”
谢时屿被他折磨得所有克制隐忍都功亏一篑,舌尖顶了下口腔内壁,还是江阮方才吮着他不放,递过来的那股甜味,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眼眸发深地盯着他漂亮的脸庞。
他没吭声,温热手掌摸到江阮微湿的头发,又滑落到他后颈,按着那几块单薄的骨头轻碾,碾得江阮小声闷哼。
深夜寂静得只能听到巷子里的猫叫。
江阮抬起头,却没起身,裹着被子从头到脚蜷进去,连头发丝也不漏。
谢时屿去接了杯水回来,顿时失笑,坏心眼地扯他被子,露出一边白里透红的耳朵尖,摸起来烫手。
“躲什么呢?”谢时屿抢他攥着的被角,手快地夺过去,露出他潮湿的眉眼,手背贴紧,连脸蛋都是湿的,忍不住笑得更坏,指腹揉了几下他湿漉漉的嘴唇,很下.流地说,“咽了?跟以前的味儿一样么?”
“……”江阮被欺负得想哭又哭不出来,浑身又红又烫,抿着肿起来的唇,干巴巴地小声说,“谁会一直惦记这种事啊。”
谢时屿垂下眼对他笑,俯身喂他喝水,然后拉他去浴室,帮他弄完才一起洗漱。
翌日,清早就要出发去录制,江阮差点困得睁不开眼。
还是谢时屿搂他起来的。
江阮稍微有点起床气,被吵醒就抿起唇蔫蔫地坐着,但他也不朝别人发脾气,就是待在床上,低头埋在膝盖里,跟自己赌气,接着犯困。
高中时,谢时屿每次早上去叫他上学都这样,等他困一会儿清醒过来,就会揉着眼睛来牵他的手。
他大概是真的天性恶劣,特别喜欢看江阮犯困时的样子,故意不去叫他,就插着运动裤兜站在旁边等他,一直等,等到江阮懵懵地抬起眼,扭头找他,指尖牵住他手腕的一瞬间,会觉得江阮特别爱他。
“你再不走,”谢时屿被他拽着手腕,就又往前走了一步,俯身低笑说,“待会儿导演组的车要开了。”
江阮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脸红,想起昨晚,谢时屿怎么比他做得还过分,他觉得他已经耗尽勇气,豁出脸皮不要了,却忘了谢时屿压根不知道脸为何物,明明没做到底,他腰软了一宿。
他们今天仍然是去镇上景点,完成导演组安排的任务和小游戏,其实就等于给古镇做文化宣传。
等到傍晚时分,有一两个小时可以跟搭档自由活动,到点集合。
柳钟达跟雪樾去逛地摊,江阮也拉着谢时屿过去。
夜市上灯已经接连亮起,江阮握了一把小米去喂鸽子,又买了份冰粉,跟谢时屿边吃边走。
【呜呜呜真的很像小情侣约会。】【这期节奏慢下来,温馨多了,虽然上期刺激的也不错。】
【哭了,新粉来得太晚,没赶上直播,有生之年我还能再看一次深夜私奔吗???】
江阮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该回去了,回头想找谢时屿,却看见谢时屿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是那种打气球赢娃娃的地摊,谢时屿丹凤眼一抬,揶揄地问他:“江老师,帮你打一个吧?”
他余光瞥的是那只摆在右边的玄凤鹦鹉玩偶,从头到脚都圆滚滚,还缝着腮红,其实不太好看,但江阮莫名觉得有点丑萌,耳根一热点了点头。
谢时屿去跟摊主要了把仿真木仓。
他在国外摸过真木仓,跟江阮认识之前,对性向也就那么回事,说不清自己是不是非得喜欢男生,但哄男孩女孩感觉都差不多,他就……挺擅长这种花活,抓娃娃也挺厉害的。
【!!?直接一发就撂下来了??】
【我能不能超小声地说句实话,谢哥养的那只鹦鹉,我盲猜真的是为了阮,阮阮他爸爸不是导演吗,当年上映了一部电影还算有知名度的,虽然就那一部,也有采访啊,采访照片里他家就有鹦鹉……卧槽,卧槽?!照片里好像就是玄凤鹦鹉?!】
【呜呜呜明明还有好多别的玩偶,他干嘛一眼就挑那只,我不信没有鬼!】
【我泪流满面了,傍晚那会儿阮不小心拉了下谢的手,他好像躲开了,可恶,看不出故意躲的,还是正好就躲开,真要是演的也太没痕迹了,反正没被阮拉到。如果是上一期,我不信他会躲。】
【珍惜同框,下一次不知道哪年哪月了,还是这种直播。】
江阮瞧不见弹幕都是怎么说,他吃光那碗冰粉,抱着小鹦鹉跟谢时屿回大巴车上集合。
他们又在这边录制了三天,谢时屿就得提前离开。
临走前一天晚上,回程路上,柳钟达随口问谢时屿,“谢老师,你今晚的飞机?多会儿走啊?”
“明早的航班,”谢时屿摘掉棒球帽,跟他说,“但今天晚上就得走了。”
好歹一起录了两期节目,柳钟达他们跟谢时屿熟悉起来,也没有了起初的距离感,突然之间要走还挺不适应的,多寒暄了几句。
等回到客栈,谢时屿拖出箱子,收拾行李。
江阮蹲下想帮忙,却又被他推开。
“乖点儿。”谢时屿摸他的脸,说罢要亲他,被江阮躲开,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阮吭哧半天,才含糊说:“我有东西给你。”
谢时屿白天就总有段时间见不着他,已经连着好几天,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没问过,他是有点儿喜欢管着江阮,但江阮要是不说,他也不会真的干涉他做的事。
结果江阮蹲在他身旁,递给他的,是一小块白皙莹润的玉。
时间很紧,就这么几天,还得录制别的内容,导演组让他们选玉,也不指望他们能雕出什么东西,记住几种玉料还有雕刻手法的名称已经不错,就相当于来古镇录制一期,送给他们的小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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