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余鹤这两个月都是比较清闲的状态,两个人除了每晚煲一顿电话粥,每周放假休息那一天的前一个晚上,余鹤会去临安接徐行回千里旗风住,也只有这时候两个人能轻轻松松抛开外界顾虑浓情蜜意地相处一天。
“哥,”徐行在余鹤边上坐下挨着他看电视时往楼梯上看了一眼,忍不住问他,“你最近在装修房间吗?我感觉这两个月都一直有人白天提着东西进进出出的。”
“嗯,的确在重新装修。原来规划的时候有个房间没什么用,当时装成了小一点的客房,现在改成别的。”余鹤虽然不瞒着他,但也卖了个关子,微笑道,“等你之后就知道了。”
“这样。”徐行虽然好奇,但不该多问的他从不开口,了然地点点头就转移了注意力,把苹果削皮切成片喂余鹤吃。
余鹤低眉瞥到喂至自己唇边的苹果,也不扭捏,张嘴轻轻衔住。徐行没松手,笑嘻嘻地凑过来,在收回手的同时咬住另外半片,跟余鹤分食。
“你啊……”余鹤无奈又好笑,将嘴里的半片苹果咽下,挑眉笑着说,“小狗护食是一种不太好的习惯,得通过训练纠正。”
徐行被他含沙射影地调侃也不恼,张嘴像模像样地“汪!汪!嗷呜~”几声,和当初在电话里跟余鹤陪聊时给他展示的萨摩耶叫如出一辙。
余鹤好笑地捏住他的耳垂捻了捻:“还没开始训呢,就这么懂事了。”
“对了,哥。”徐行握住他的手指玩,“我弟他六月份高考,又刚好是高考之后两天过生日,我打算提前请个假回去陪他高考和过生日。”
“嗯,好。”余鹤颔首,他一抬眼就对上徐行殷殷期盼的眼神,失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想让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徐行飞快地点点头,又向他保证:“他生日那天,到时候就我俩,然后我弟弟,三个人中午一起单独出去吃饭,可以吗?”
爹妈一直是对他的性取向视作洪水猛兽的态度,徐行不想让余鹤这个时候见到自己父母,他想自己把所有的障碍都清除了,再带余鹤去见家长,不过在那之前,他想跟弟弟分享自己跟余鹤在一起这个好消息。
余鹤看着徐行亮晶晶的眼睛,很想脱口答应,无奈现实条件不允许。
“小行,”余鹤主动倾身吻了他一下,面带歉意道,“你应该还记得我去年暑假的时候拍的那部电影吧?那个时候你还是小葵的身份在跟我聊,所以我跟你说是出差,其实是在组里拍戏。”
“嗯,”徐行点头,“我知道啊,后来在临安见到你,我就猜到你是在拍戏了,哪有出差那么日夜不分的老板啊。”
“电影送审已经过了,后期也都差不多做好,剧组想要上映在暑假档,这边目前定下来的方案是六月份路演,差不多就是高考结束之后开始。”余鹤低低叹息一声,“所以……”
“啊,没事。”徐行有些失落,但理解地表示自己知道,擦干净手指凑过去抱住余鹤的腰,下巴尖轻轻点在余鹤肩窝,果真像一只扒拉在主人身上撒娇的大型犬,“工作重要嘛,我知道的,我毕业之后再到正式进工作室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欸,要不我陪你去吧?”
“路演事情很多的。”站起来接近一米九高的“大狗子”,快一百五十斤的体重压在身上还是有些沉,余鹤挪了挪位置,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一般一天一个城市,多的时候一天要连着跑十几场,映前映后见面会,签名、媒体访问、会谈、现场观众交流,就算在休息室也并不是真的休息,一天下来,我们俩说两句话的时间恐怕都腾不出来。”
他的语气寻常自然,好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但听得徐行心疼,低叹一口气:“好辛苦啊。”
“但也是非常好的,可以最直观地接收来自观众的声音的机会,一个演员所期待的,无非就是呕心沥血创作出一部作品后,得到观众的反馈。整个影视行业的进步,也都建立于这样相互交流的良性循环之上。”余鹤动作轻柔地揉揉他后颈,轻笑着,“徐小狗,你压得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徐行连忙支撑起身体,纳闷道:“不会吧?我重了吗?我上次上秤还没有一百五啊。”
“不重,”余鹤笑道,“逗你玩的,你上次去哪上的秤?”
“学校食堂,”徐行坐起来,“我寝室里那几个坏胚骗我说那是学校称猪肉用的,我说谁家称猪肉用扫码的电子秤。”
余鹤被他的语气逗乐,笑了好一会儿。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好瘦啊哥。”徐行隔着衣服在他腰上摸了摸,余鹤也不躲,“感觉我能公主抱得起你,要不要试试?”
“不了。”余鹤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这段时间闲在家里没什么通告,养回来了,等下一部戏再看是要减重还是增重。”
“怎么感觉你们减重增重都好容易,”徐行不解,“轻多少都是能控制的吗?”
“专业的事情有专业的人士来指导,从饮食到体能,”余鹤颔首,“下次我要得是吃减肥餐,你就陪着我一起吧。”
“行啊。”徐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想到些什么,忍不住皱了皱脸,“不会是那种蔬菜沙拉、水煮鸡胸肉一样吧?盐都不放几颗,味道淡得狗都不吃。”
余鹤弯着眉眼没说话,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捏了捏。
路演差不多十几天就能结束,徐行撒娇要了余鹤目前的行程计划表看,最后发现,毕业典礼那天,余鹤的确没办法去学校陪他。
徐行想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和余鹤一起在学校里拍照,但又不得不顾虑余鹤的身份,现在连纠结的机会都没有了,努力掩住失落道:“去不了也没事,万一学校里的老师同学认出来了,有人po到网上会不会对你名声不太好?”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别人知道我俩关系之后会对我名声不好。”余鹤一挑眉,佯作正色地“质问”他。
“我怎么可能!”徐行睁大眼,“我是怕别人觉得你怎么会眼光这么差,找一个要本事没本事,嗯,充其量长得高点、帅点的花瓶学生做男朋友。”
要说他这话是自卑也有点,但又异常地有自信。
余鹤乐不可支,捏住他的下巴作出一副端详打量的模样:“嗯,确实长得不错,那我就说,我是图你的年轻貌美。”
徐行做作地露出个有点惆怅但又赧然的表情:“原来鹤哥只喜欢我的脸,不喜欢我的人。没关系的,我会坚强,只要有鹤哥看得上的地方,我就会一直留在鹤哥身边。”
“要不然我给你引荐导演,你去演戏吧。”余鹤收回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徐行羞涩道:“咱家已经有一位大影帝了,就不需要第二个了吧。”
“你倒是很会想。”余鹤翘起唇角,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毕业典礼结束是不是要搬离学校寝室了?”
“嗯嗯。”话题回到正轨上,徐行立马收了神通,老实认真地回答余鹤的话,“不过我现在答辩完了就还有挺多时间,可以在我们工作室附近找找看有没有租的房子。”
出于充分尊重徐行意愿的角度,余鹤没直接让徐行从学校搬来自己这里住,沉吟几秒组织措辞提出建议:“其实也不用急着找,不然先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等找到你心仪的了再说也可以。”
“不啦,”两个人的经济实力悬殊太大,尽管余鹤从不在这种物质上的事计较,但徐行不愿意让他为自己付出太多,“还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找得到的。”
余鹤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并不意外:“那你问问筱筱吧,我记得她说她最近似乎有个朋友要租房出来,恰好在成英路附近,离临安还挺近。”
“啊?但是前几天我跟她问你这几天有没有通告的时候,她没跟我说这事啊。”徐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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