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反常地耐着性子没有挂断电话,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回F市?”
“我不回去了,我不做明星了!”云锦气呼呼地说。
梁淮知道云锦喝醉了,要是平时也没有这个胆子给他打电话来骂他,更不会说出这些气话。
梁淮说:“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
他正准备挂电话,却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季柯的声音。
“云锦,睡觉了。”
“季季,我不睡,我要骂死那个狗东西!”云锦满腔的火气,得不到发泄。
这些日子他太憋屈了。
梁—狗东西—淮在听到季柯的声音时,一瞬间僵住了。
他声音清冷:“季柯现在和你在一起?”
“对啊,我们还睡在一张床上呢。”云锦乐呵呵地说道。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云锦拍了拍手机,“喂,梁淮,你挂电话了吗?不说话了?”
“没有,”梁淮冷笑一声,“云锦,你们在床上也要给我打电话?”
“你们做了吗?是没舒服?没有爽到吗?还是在想我?”
梁淮的声音变得冷漠刻薄了起来,“是我能让你更爽是吧?”
云锦握着手机,手指气得发抖:“对啊我们做了,爽着呢,舒服着呢!狗才想你。”
一旁的当事人季柯:……
搂着当事人的傅时闻:……
梁淮挂断了电话,季柯以为云锦这次终于可以睡了。
谁知云锦倒在床上不一会儿,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云锦,你不困吗?”季柯问。
“季季,我打个电话。”云锦软绵绵地说完,拿起手机,拨打了手机号,又给梁淮又拨了过去。
梁淮接了电话,“你还有事?”
“没事我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吗?”云锦语气凶巴巴。
梁淮挂了电话,云锦锲而不舍,又开始拨电话。
实在是不想和醉鬼一间屋子,傅时闻坐了起来,“阿榆,我们去沙发上睡吧。”
“可是外面很冷。”
“我搂着你。”傅时闻一把抱起季柯,“我们出去吧。”
季柯还能说什么。
“云锦,我们去外面睡了。”
“哦。”云锦木讷地点点头。
这会儿梁淮挂断了电话,云锦正锲而不舍地给他打过去。
得亏云锦家财大气粗,沙发非常的气派,比平常家里的都要大,两个人睡着还是有些挤,傅时闻睡在外面,把季柯护在了里面。
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傅时闻紧紧地抱着,虽然没有暖气,季柯一点也不冷。
屋内云锦还在打电话,季柯困意袭来。
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早点睡吧。
在季柯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傅时闻轻声地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不想和我复婚?”
……
第二天早上,季柯和傅时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云锦不知道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日晒三干没起来,看样子昨天应该是骚扰梁淮了很久。
送别的时候,云锦妈妈很是不舍季软软,她大包小包地东西塞给季软软,“软软,以后过来玩啊。”
云锦也很喜欢云锦妈妈,“嗯!奶奶再见。”
飞机飞到了A市。
季柯把傅时闻送回了医院,带着季软软一起。
兰女士在得知傅时闻回医院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
傅时闻头上的伤口被医生再次处理了一遍,还好没有发炎,傅时闻身体素质好,伤口恢复地还不错。
当兰女士赶来时,原本是很着急的想看傅时闻到底怎么样了,当她来到病房,第一眼就看到季柯身边漂亮小男孩,眼睛一下就动不了。
“这小朋友是……”
小朋友和傅时闻小时候长得太像了,兰女士有些紧张地看向季柯,“这……这是不是……”
季柯点了一下头。
兰女士看着眼前的漂亮小朋友,缓缓地蹲下了腰,紧张地颤抖:“小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软软,”季软软眼睛又大又漂亮,睫毛很长,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兰女士。
兰女士被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心窝就柔软了下来。
“软软,我是奶奶。”
“奶奶!”季软软叫的很甜。
“哎,软软好乖。”兰女士忍不住高兴地抱住季软软。
兰女士有了孙子就忘记了病床上的儿子。
季柯在医院里陪了傅时闻三天,他的年假也差不多完了。
听到季柯要回F市,傅时闻一句话也没说就办了出院手续,跟着季柯一起去F市。
季柯离开的时候,兰女士问季柯能不能让软软留下多玩几天,开学之后她送回去。
兰女士毕竟是季软软的奶奶,于是季柯问季软软愿不愿意留下来。
季软软没答应,“我想回去找淼淼玩。”
淼淼是季软软的同学。
兰女士一咬牙,“我也去F市。”
“妈,您跟着过去做什么?”傅时闻说。
“我去给我儿媳妇儿带孙子。”
兰女士五十多了,本来就应该快到了退休的年龄。
傅时闻一听,有道理。尤其是兰女士称呼季柯为儿媳妇这句话。
季柯回到F市。
家里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阳光明媚,天气很好。
兰女士在附近找了一家高级酒店住,时不时的送一些好吃的饭菜过来,在季柯工作之余,帮忙照看着季软软。
傅时闻在F市找了一家医院,养着头上的伤。
拆纱布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傅时闻因为伤到的是头上,所以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剃光了,导致拆完纱布之后,傅时闻的发型很丑,脑勺前面秃了一块。
好在傅时闻长得够帅,即便秃了,也还是挺帅,就是看着有点别扭的。
“别看了。”医生离开之后,傅时闻手蒙着头。
他傅时闻从小到大就没有把发型弄到这么丑过,不想让媳妇儿看到自己这么丑的样子。
助理已经在买帽子的路上了。
季柯坐在傅时闻身边,试着将傅时闻的手拿开,“让我看看。”
傅时闻蒙着头不让看:“很丑。”
“不丑。”季柯笑着说,“让我看看。”
“好吧。”傅时闻拗不过季柯,将手拿开,“别笑我啊。”
“当然不会。”
季柯看着傅时闻头上那一条刚长好的粉色伤疤,像是一条肉虫,的确不是很好看,发型是真的很丑。
季柯嘴角忍不住上扬。
傅时闻瞅着他,“说好了不许笑的。”
“我没笑。”季柯抿着唇。
“你明明笑了。”傅时闻将季柯推到床上,压着他,“不许笑,再笑我就狠狠地办了你!”
“噗!”
季柯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傅时闻头顶秃了一块还在一脸认真地说着这种霸总语录,他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傅时闻看着季柯笑得这么开心,他挠着季柯身上的痒痒,“你还笑。”
季柯怕痒,笑得压根停不下来。
“行了行了。”季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傅时闻才绕过了他。
“不许笑我。”
“嗯嗯。”季柯抿着唇,目光落在了傅时闻脑袋上秃头的那一块疤痕上。
脑海里不禁想起那一日傅时闻推开他的时候。
那天,他眼睁睁地看着傅时闻被车撞飞,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倒在了血泊里。
季柯心脏骤然收紧了一下,笑不出来了。
他站起身微微低头,轻轻地吻在了傅时闻头上的疤痕上。
“一点也不丑。”
季柯的唇瓣很软,傅时闻吞咽了一口唾沫。
“阿榆,其实,那天我的嘴角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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