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刚才那个在云锦身边的年轻男子是谁吗?”
服务员摇头,“抱歉舒先生,不知道。”
安澄皱着眉拧得厉害,林榆应该去世了吧,那个人只是长得有些相似而已。
当时他看到了傅时闻时,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
季柯和云锦出来,上了车。
云锦说:“季柯,刚才舒明叫你什么榆,他看到你的时候很惊讶。”
“嗯,我看到了,他的确很惊讶。”
“会不会是你以前认识的人?”云锦问。
“可能是吧。”季柯开着车,“把安全带系上。”
“季柯,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云锦好奇地盯着季柯,“肯定是高冷型的学霸!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季柯双手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醉了,但是又不全醉,有点小晕。”云锦放下了一些座椅,打了个哈欠。
“抓紧时间睡会儿,明天7点准时下楼。”
云锦哀怨地看了一眼季柯:“万恶的剥削者。”
季柯弯着嘴角笑了笑。
云锦心大,平时大大咧咧的,有事儿也不会记在心里去,坐在车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夜里灯光被拉成了一条条明亮的光线。
车水马龙之中,季柯垂下了眼眸。
他曾经,只是个傻子而已,被骗得团团转的傻子。
第六十九章 他是我媳妇儿
“阿榆,我回来了。”
傅时闻将外套放在衣帽架上,走向沙发,看向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少年。
傅时闻低头亲了亲少年,随后动作轻柔地将少年抱起放在床上。
兔子端坐在一旁,望着傅时闻,发出咕咕的叫声。
傅时闻手指放在唇上,小声地说道:“嘘,不要吵,阿榆睡着了。”
兔子看了他一眼,跳开了。
傅时闻轻轻地关上门走出来,对兔子低声问道。
“今天想吃什么,草?干粮?还是其它的?”
兔子咕咕叫了两声。
傅时闻走到兔笼子边上,将里面一些吃剩的食物残渣换下,放上了新的干草和水。
兔子低头吃干草,两只耳朵动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时闻,你在家吗?”兰女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傅时闻打开门。
“妈,怎么这么晚过来,阿榆睡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别吵醒他。”
兰女士看了一眼傅时闻身后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有些不好受。
“时闻,我约上了温斯特医生,明天你去看一看,好不好?”
温斯特是国际上有名的精神科医生,兰女士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请到了国内。
“我没病,不需要看医生。”傅时闻平静地说。
兰女士情绪忍不住有些崩溃:“时闻,就当妈求你了,去见一见医生吧。”
傅时闻看着兰女士沉默了。
半响,他垂下眼睑缓缓地开口说道:“我现在挺好的,至少,他还在我身边。”
“病好了,我就看不到他了。”
兰女士怔怔地望着傅时闻,“可是他已经死了,死了五年了。”
傅时闻说:“在我心里,他活着。”
他转过头往卧室看去,眼光里带着温柔,“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兰女士捂着泪坐上了车。
“回去吧。”
老吴长叹了一口气。
…
早上,清晨的阳光照在傅时闻脸上。
傅时闻睁开了眼,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少年。
“阿榆,早安。”
傅时闻轻轻地道了一句早安,随后起身去了厨房。
这几年里,傅时闻学会了很多事情,比如做饭。
他做了两份早餐,放在桌上。
林榆坐下,傅时闻将筷子放在了他面前。
“阿榆,F市挺不错,天气很好,新开的游乐场修的很漂亮,我们冬天去那边度假怎么样?”
在林榆的日记本里,想和先生做的事情的清单里,第三条:想在生日的时候和先生一起去游乐场玩。
林榆的生日在冬天。
对面的少年微笑着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很漂亮。
傅时闻缓缓地伸手,在快触碰到少年的眼睛前停下,“阿榆,你笑起来真好看。”
……
凭着一张照片。
云锦的神秘男友被冲上了第二天的热搜词条。
云锦本人没有解释,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当天和乔影后的合照。
季柯看了看照片,还好没有拍到正脸。
小吕抱着文件进来,关上了门。
“季总,您真是料事如神,赵阳曦真的和星光传媒那边的人在接触。”
季柯手指轻叩着桌面,淡定说道:“让他去吧,如果星光愿意支付他的违约金,那是再好不过了。”
小吕瘪了瘪嘴嘟囔:“这赵阳曦真是不识好歹,公司前期给他投了那么多资源捧他,没想到刚红起来就转头就跑向了星光的怀抱。”
“可能他以为在星光那边能够走得更远吧。”季柯不是很在意地说。
他蹙了蹙眉:“小吕,把这条热搜压下去。”
热搜词条“云锦的神秘男友”下面,又冲上来一条热搜“云锦疑似隐婚生子。”
照片是去年云锦带着季软软去商场的时候被偷拍的。
…
下班,季柯去幼儿园接季软软放学。
季软软看到来接他的是季柯,很是开心。
“爸爸!”
幼儿园的孙老师叫住了季柯,“景晏爸爸,您忙吗?”
季软软是小名,大名叫季景晏。
季柯看了一眼季软软,“是上次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上次季柯被叫到幼儿园,是因为季软软在幼儿园里揍了四五个小孩,几个小孩鼻青脸肿,他不仅赔了一大笔医药费,还被几个家长轮流投诉和指责。
“嗯,”孙老师说,“上次的事情起因我们调查清楚了,当时的确是景晏同学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而出动的。”
那几个小孩平时就在班上欺负别的小朋友,他们去抢季软软朋友的小玩具,并且先动手欺负了季软软的朋友,所以才导致了这场冲突。
只是当时事情发生在监控死角,没有被拍到是几个小孩先动的手。
季柯一直相信季软软不是爱动手的小孩,别人不主动招惹他,他不会惹事。
所以那天季柯虽然赔了礼道了歉,但是回去之后季柯没有对季软软生气,而是询问了季软软事情的经过。
季柯听完:“我希望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可以给我家景晏道个歉。”
毕竟那天,有几个家长骂的很难听。
孙老师有些为难地点头,“我尽量通知他们。”
“爸爸,等一下我,我看到我朋友了。”
季软软忽然挣开了季柯的手,跑了出去。
季柯看过去,只见季软软跑向学校另一处,是一个很白净漂亮的小男孩。
孙老师笑着说:“那是二班的许淼同学,景晏经常找他一起玩。”
季软软和他说了很多话,但是小男孩却不说话,只是笑着挥着手比划着。
两个孩子看上去关系很好。
孙老师说:“许淼是哑巴,家长坚持送他到正常学校里上课,其他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只有景晏和他玩。”
不一会儿,季软软和小朋友做了再见的手势,然后跑了回来。
“爸爸,我们走吧。”
季柯点头:“嗯。”
“刚才那个是你的朋友?”
季软软摇头:“不是。”
季柯随口问道:“不是朋友?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两小孩聊的那么好,怎么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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