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把关东煮递给林司鸣,说道:“冷不冷?”
林司鸣伸手过来,手指先碰了碰祁跃的手,才接过关东煮:“冷。”
祁跃指了指关东煮:“捂一捂。”
两人并排坐着,祁跃其实不饿,于是只看着林司鸣吃。过了一会儿,祁跃小声问道:“累不累?”
“累。”林司鸣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看我的红血丝。”
祁跃看着林司鸣的眼睛,心里突然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谢谢。”祁跃语调很轻,但是很诚恳。
林司鸣头轻轻偏了偏,问道:“那你可不可以偷偷提高我的中奖率。”
祁跃想了一下,回绝:“不可以,那会增加很多逻辑。”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被发现还会被通报批评。”
“我知道了。”林司鸣说道。
祁跃皱了一下眉头,又挽回:“如果我中奖了,我就把奖品送给你。”
林司鸣盯着祁跃看了几秒,说道:“等下可以在没人的地方抱抱你吗?”
祁跃愣了一下,僵硬地转过去,拿起手机,开始看今天周月拍的排练视频。
上次祁跃的问题,又一次被提出来,祁跃看了几个周月的片段后,又跳回自己的部分对照。
“你为什么总在跟他说悄悄话?”林司鸣的声音突然在祁跃的耳朵边响起来,让他觉得脖子一痒。
祁跃看着林司鸣的手指指着的人,是于宁。
“什么悄悄话?”
林司鸣直接拨动祁跃手机的进度条,然后放大画面,说:“你看,你一直在小声说话。”
祁跃解释:“我是在给他提示台词。”
……
“他就是‘先生’吗?”
“是。”
“那我觉得还可以你还可以再冷淡一点。”林司鸣道。
祁跃看了林司鸣一会儿,想起自己被周月批评了两天,还要被林司鸣瞎指挥,建议道:“不要吃这种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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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添乱!
第28章 深夜谈话
林司鸣笑了一下,说道:“好。”
吃完关东煮,两人走出便利店,林司鸣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我捎你回家。”
祁跃拿出新买的手套展示给林司鸣看:“我买新手套了,骑车回家比较快。”
林司鸣看了一眼那双手套,说道:“我刚刚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
“可以抱你吗?”
祁跃看着林司鸣,觉得自己很难拒绝面前的人。
在祁跃独自生长的漫长岁月里,他太习惯于照顾别人的想法,搁置自己的感受。他的成长状态里,不高兴是不允许存在的,如果他不高兴,他就会失去一些东西和一些人。对待妈妈也是这样,他只能付出爱,而不能有别的情绪,否则后果就会很严重。于是他就不再生气了,渐渐地,也没人能够意识到他生气了。
他在人际上又笨拙,即使再去讨好,也总是不得其法,最后他只能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是他获得自由的唯一办法。
但是林司鸣会注意到他的情绪,会给他留一片雪,还会为他熬夜。
祁跃拉着林司鸣走到便利店的背面,说:“这里没人了。”
然后祁跃走上前去,抱住林司鸣。
林司鸣的外套上还残留着室内的一点温度,但是面料偏凉,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冷。
林司鸣顿了一下,轻轻把祁跃拉开,然后拉开衣服又把祁跃包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林司鸣叹了一口气,说:“诶,有点顶不住。”
祁跃的手放在林司鸣的衣服里,觉得很温暖,他认为此时林司鸣也不能做什么,又很诚实,是一个探讨的好时机,于是就着这个姿势问:“你怎么老想那事呢?”
林司鸣沉默了几秒,说:“也没有老想,主要是和你在一起时会想。”
“除了对我有以外,对别人有吗?”祁跃开始给林司鸣认真分析起来。
“偶尔也有别人。”
“还有谁?”
“一些成人影片的主角。”
“男的?”
“嗯,男的。”
“那现实生活中呢?”
“只有你。”
祁跃觉得分析的意义好像也不大了,于是说:“那你多看看成人影片解决一下。”
林司鸣笑了一下,胸腔的震动让祁跃觉得麻酥酥的。
“我想着你也可以解决。”林司鸣说。
祁跃觉得脸很烧,同时觉得林司鸣有些过于坦诚。
“你介意吗?”林司鸣又问。
祁跃沉默,觉得并不能给人的思想上枷锁。
良久,林司鸣才低声说:“你介意也没有办法,我会不由自主想起你。”
祁跃松开林司鸣,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你说得对,我没什么好介意的,只能说,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然后祁跃以亲身举反例:“大概我是加班太多,体虚,所以想得比较少,而你常常想,可能是工作不饱和。”
林司鸣怔愣了半天,努力把自己和祁跃掰到一个频道上:“可是我今天工作饱和了。”
祁跃想了一下,说:“这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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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来了我不怕!
(我觉得你应该调理一下身体)
第29章 你怎么还不来啊……
“我觉得你确实有点虚。”林司鸣说,“上在网球场,那样就受伤了,还恢复得那么慢。”
祁跃当即后悔自己亲口说了自己“体虚”,明明当初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强才去的网球场,也是逞强要单手骑车才丢的手套,又是为了要手套才硬说自己手没好。
兜兜转转,还是留下一个“体虚”的印象,最后还自己承认了。
“本来应该是硬如金钢的年纪。”看到祁跃苦闷的表情,林司鸣又补充:“我说的是骨质。”
祁跃条件反射地想反驳,但是突然意识到林司鸣有些险恶的用意。
“我要去骑车了。”祁跃最后只能后退一步,放弃挣扎。
林司鸣微微歪着头看他,好久之后才说:“再见。”
祁跃转过身去,感觉自己的确是被占便宜了。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远处只有孤零零的两辆共享单车在等着他。
不知是什么促使他回头,看到林司鸣还站在那里,笔直修长,虽然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们就像在遥远地对视。
然后祁跃挥了挥手,转身去找他的车。
年会将近,整整一周多时间,祁跃都在工作、排练中忙碌,抽奖页面中途又额外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功能,祁跃熬了好几天,除了每天提醒林司鸣吃药以外,其它的沟通都变得很少。
年会安排是全公司一起去温泉酒店,第一天吃喝游玩泡温泉,第二天再开始正式年终总结和节目的表演。
温泉酒店在临市,车程要6个小时,公司包了大巴车,前一天傍晚要下班时,所有人在公司门口集合,然后一起上车。
周月想让舞台剧的人都在坐在同一辆车上,又想抢到好一点的房间,于是早早就拉着祁跃他们一起排在第一辆车的门口。
抽奖页面才刚刚测试通过,车又迟迟不开,祁跃累得站都站不稳,稀里糊涂就往前面的人身上靠。
然后祁跃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揽住了肩膀。
祁跃以为是林司鸣,但是却听到于宁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说:“怎么了?”
祁跃艰难地在混沌的状态里回答:“好困啊。”
“那你靠着我睡一会儿。”于宁的手又紧了紧。
三分钟后,祁跃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清醒劲,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然后甩了甩头,对于宁说:“对不起,我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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