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压根没有反应,坐飞机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情况都很良好,他现在脑子清醒的可以进行四则运算,还能快速背个九九乘法表呢!
“我不是第一次坐飞机,我确实是身体不舒服,我是一名医生,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的确是喝了你们的水之后,出现了一些疑似症状。”
张朝阳看向空乘手中的水,表情谨慎严肃,“两位,我之前的话可能有些冲动,我很抱歉。但是事无绝对,你们真的能担保这个水就一定没问题吗?这水是要给机长送去的吧?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水有问题,机长有突发情况,我们的飞机该怎么办?”
“这个……”
两名空乘直接面色难住,尤其是听到对方是一个医生时,更是迟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位先生说的不错,要真的有问题,这个责任,她们担不起!
为了这趟飞机旅程的安全,暂且让机长忍一忍把,也就两个小时,不喝水也没事儿。
乘务长很快下决定,让另一名空乘去和机长说明情况,而她则是将之前打开的水全部倒掉,连同水壶都没有再用。
“乘务长,之前机长没有喝其他饮料吧?”张朝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乘务长摇头,“没有,多谢张医生的提醒。请先去座位上坐好,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你有任何其他不舒服,请及时告知我们。”
张朝阳摆摆手,“我的症状还好,除了头疼其他问题不大,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喝水了。又或者其他的饮料也有问题,麻烦乘务长能够了解下乘客的情况,顺便做个登记,这件事我愿意帮忙。”
乘务长没有麻烦张朝阳,和另一名乘客进行沟通,翻看了饮食登记表,很快摸清楚情况。
“乘务长,那个人会不会只是高压反应?我看其他人都没事。”
“不知道,但我们不能大意,这事情必须引起重视,我和安全员说一声,剩下的航程我们要打起精神,不能有丝毫差错。等下飞机后,我汇报上去,对所有食材和容器进行一个检测。”
乘务长说着一顿,看过去问:“你之前倒水和饮料时,有确保这些饮料一直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吗?”
她也就中途去了下厕所整理发型,一分钟时间都不到,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有意外呢!
空乘觉得这么个小插曲完全没必要汇报,于是直接就过滤了,摇头说道:“嗯,都在我的视线内,我一直注意着的。”
第163章
张朝阳并没有直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而是借着身体不适,几次往返厕所,顺便观察那个可疑男人的行为。
他和那个男人的位置相差五个左右, 那人穿着一身黑, 用一顶大帽子遮住自己的脸, 头歪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然而小麻雀站的角度很刁钻,一眼就看到了他藏在底下的那双手, 大拇指和食指来回不断的摩挲着, 像是思考的一个下意识举动。
“朝阳哥哥, 他有刀耶~”小麻雀惊呼一声。
张朝阳有些不敢置信,刀?这怎么可能呢!刀具是被严格管控的, 就算是指甲刀都不能携带上飞机,这个男人手里竟然有刀?
“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刀?”
如果有刀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极端危险分子了, 必须想办法制服,不然这趟航程会有危险。
小麻雀一听这话,表情有些迟疑了, 它也就是看到一个闪亮亮的东西一晃而过,有点像是小刀, 可是朝阳哥哥说飞机上不能带刀, 那到底是不是啊?
胡勒中途醒来, 见身边没人, 只以为对方去上厕所了。正好他也有点内急, 很干脆起身朝厕所方向走去。
两人在门口碰上, 胡勒看着张朝阳一身完好, 却一直站在厕所里, 不由笑骂:“我说兄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你赶紧出来,我急着呢。”
张朝阳冲着小麻雀使眼色,默默从里面走出来。
他心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和小麻雀虽然可以互动,但这绝对不是最有效的沟通方式,时间不等人,越拖下去,越是不知道后面还存在什么样的危险。
“朝阳哥哥,你可以装晕啊,你不是说你喝了水头疼嘛。”小麻雀直接提议。
张朝阳摇头否决了,“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装晕不科学,且不说我自己本身就有医学常识,如果我装晕,正好遇上飞机上有其他医生,我立刻露馅。”
“那就装晕死过去。”
“……那更不行,这样只会让飞机迫降,那个男人如果真有问题,他一次不得逞,还会有下次,这种危险不能留着。”
而且装晕死过去,等把他送到医院,结果检查屁事儿没有,他这属于妨碍飞机正常飞行,属于犯法行为,后果很严重。
“那怎么办呀,那个大憨憨……大憨憨过来了。”
小麻雀嗖的一下藏起来,不过几秒钟,男人已经走到张朝阳跟前。对方长着一张特别老实的面孔,眼神无辜又有点怯意,冲着张朝阳点头,“不好意思,我、我用下厕所。”
张朝阳不动声色的观察,察觉到男人的眼神躲避,往后推了一步,“我朋友在里面,你请稍等。”
胡勒出来时,门口站着两个门神,均是目光灼灼看着他,把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这是干嘛?”
“这位先生等着上厕所呢,你赶紧出来,让你别喝多,喝了就不停放水,活该啊你!”
“嘿我说,是谁昨天心情不好的,我这要不是为了陪你,我至于喝那么多么,你还怪我……”
男人看着两个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这才收起怀疑的心思,转身走进厕所里。
张朝阳拉着胡勒重新回到座位上,在胡勒开口“讨伐”前,直接把他嘴巴捂住了。然后凑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胡勒脑子嗡的一下,有些不信,“张朝阳,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会死人的。”
张朝阳摇头,表情纠结,“只是看到疑似,我也不确定。”
“那还等什么,赶紧告诉安全员啊,这要真的是刀,这人的心思就很有问题了,他肯定是要搞事情。”
“嗯,的确不对劲,他已经第六次去上厕所了。”
胡勒愣了下,表情有些微妙,这事情盯的这么牢,这是干嘛呢?
“上厕所而已,这能……”说明什么。
胡勒话没说完,张朝阳直接扔下一记“炸弹”,“我在厕所的小风管里,找到了一些白色粉末,应该是药粉残留,我不知道和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
张朝阳没有把话说死,他不能把小麻雀的存在说出来,小家伙在飞机上本就是意外,再因为它闹出骚动,说不定会给那人有机可乘。
胡勒拿过白色粉末,凑近闻了闻,没有任何气味,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判断。
两人各有想法,张朝阳不想打草惊蛇,在对方没有进一步实质性动作前,不想采取强硬措施。
如果对方有刀,把人逼急了,很可能会对飞机上的乘客下手,这飞机上老人小孩女人这么多,他们能有多大的抵抗力,稍稍被刀划伤,对他们都是致命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飞机上无辜的人冒生命危险,他们可能只是出来旅游,正准备高高兴兴回家,如果可以,尽量不要给他们带去一场噩梦。”
胡勒却不同意,他是积极分子,做事情更直接,觉得张朝阳这样子犹豫很婆妈。
“如果真的是刀,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准备的药粉,那他的目标一定是整架飞机,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这人想我们坠机。张朝阳,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我们不能拿全飞机人的生命当赌注,我反正不会坐以待毙。”
“没说不行动,我只是在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好能确认那人身上的东西是不是刀,如果是,我们告诉安全员,三个人一起上,压也压死他!”
胡勒直接就笑了,“这好办啊,不就是打探虚实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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