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出现了这么神奇的一幕:不用张朝阳开口,就有一头幼象走过来,很乖巧的站在两人面前,用鼻子勾住人类的实验盒。
正巧了,幼象勾住的是方澄手上的那一个,它的声音有些紧张,却又很大声,“人类,请帮帮我们吧,你们要做什么都可以!”
这头幼象是老熟“人”,就是上一次没有做成白内障手术的那一头。
方澄给它做完检查,直接说道:“白内障情况有加重趋势,已经达到手术指征,我现在可以给它安排手术。”
对方澄来说,这只是个小手术,麻醉的情况下,顶多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但她不知道象群是否会暴动,幼象又是否会乖乖躺下,任她所为。
“张朝阳,你安抚下幼象,我做术前准备。”方澄冲着身边人说了句,即刻开始做术前准备。
张朝阳不敢耽搁,连忙走到幼象身边,小声的与它沟通,之后幼象全麻,方澄一个人独立操刀正常手术。
他站在旁边看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什么!
方澄姐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幼象去沟通,怎么沟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
张朝阳一颗心跳的飞快,有很多疑惑想要问清楚,却又因为对方正在进行手术不能打扰,一个人苦苦憋着。
一个小时后,方澄手术完成,给幼象注射了快速修复液。
“等完全清醒后,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并发症,三天后可以恢复视力。”方澄说完扭头,冲着张朝阳一抬下巴,“这事情你负责,好好看着它。”
“师姐,我想……”
“你不用想!好好在这里做术后观察和记录,剩下的事情,我会和师父去沟通。“
不给张朝阳任何开口的机会,方澄提着实验盒离开了。等张朝阳六个小时后再回去,楚青那里已经点头答应,于明天给三头母象进行二次手术。
“我和澄澄各负责一头非洲象,胡勒和朝阳,你们共同负责一头,二次手术务必确保完整,将受伤的母象头骨内,所有损伤神经全部接回去。”
楚青接着讲了二次神经修复的难点重点,这对张朝阳来说,是全新未接触过的知识。他那点抓狂的小心思完全顾不得,全神贯注的去聆听这方面的操作技巧。
第二天,从早上八点一直忙到下午三点,三头非洲象的二次手术才算全部完成。
张朝阳和胡勒一起主刀,各自操作了将近三个小时,此时累的瘫痪在地上,动也不想动。谁也没想到,二次修复手术比第一次还要难,他们差点就绷不住了。
“我累死了,就这操作难度,怕是A级。我的天,就完全没想过,我能主刀A级难度的手术。”
胡勒说完又忍不住嘚瑟,“等这头非洲象神经恢复正常,我一定得给我师父打电话,好好显摆显摆,让他以前总是骂我没进步,嘿你瞧!出门一趟,进步神速——”
见张朝阳没反应,胡勒不由转过头,凑过去继续八卦,“兄弟,问你个事儿。”
“说。”他累的不想说话。
胡勒抿着唇,思考一会儿,拐着弯儿打听,“你和方澄姐最近走的挺近呐,是不是背着兄弟我,两人有什么小秘密?做什么研究去了?”
最后一句话是临时想起来加上的,胡勒努力让自己问的正经些。
张朝阳却是猛地睁开眼,眼神从未有过的明亮,他霍的一下从草地上弹跳而起,两手一撑,眨眼就站起来了。
“唉,你去哪儿?”胡勒看着脚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喊。
张朝阳没回头,只挥了挥手,说道:“我找师姐去!”
胡勒:“……”肯定有问题!
张朝阳急匆匆找到方澄,对方却表情淡定,此时正在泡奶,准备喂幼狮。
见到张朝阳走过来,她直接招手,“你来的正好,这是今天最后一顿奶,你给它喂吧。”
张朝阳接过奶瓶,从方澄手中抱过幼狮,拿着奶瓶喂奶。见小崽子喝的起劲,他这才转过头,看向身边人,“师姐,我有事情想问你。”
“我也有事情问你,我先说。”
方澄捏着幼狮的一只脚,玩着那嫩嫩的肉垫子,语气漫不经心,“幼狮也大了,总是崽子喊着好像不太行,你不是会起名字么,要不给它取个名儿?”
“……”
“其实我有想到一个名字,不过一直没决定,你帮我参考参考?”方澄笑着说道:“辛巴,狮子王!也算是我对它最好的祝福了,你觉得怎么样?”
幼狮叼着奶瓶动作一顿,忽然吐出奶嘴,“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辛巴~辛巴~”
幼狮已经能听懂一些话,它对这个名字非常喜欢,两只前爪不停地在半空中抓着。
“怎么样?你觉得它喜欢吗?”方澄注意到幼狮的闹腾动作,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张朝阳身上。
张朝阳默了一瞬,然后点头,“嗯,挺好听的,小家伙应该很喜欢。”
方澄立刻笑开了,跟着点头,“是吧?我也觉得不错,本来还担心它不喜欢,不过你也说好听,那小崽子肯定是喜欢的。”
“师姐,我的事……”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要睡美容觉了。”
张朝阳被赶出来,站在帐篷外呆愣愣的,他有些吃不准,方澄刚才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知道了,给他变相暗示?
还是纯粹的,真就觉得辛巴这个名字很好听?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有关于他身上的bug问题,对方是真的不想听。所以,这算是方澄式的答案,“只要我不听,没人可以说”是吗?
“师姐真是……”张朝阳忽然想明白,忍不住无奈一笑。
作者有话说:
师姐猜到一点,但没猜全对。真正掉马还在后面……
第235章
救治非洲象的第五天, 三头受伤的母象重新站了起来,它们的象牙彻底失去,而能活下来, 简直就是奇迹。
楚青亲自给它们做最后一次检查, 之后笑容满面说道:“脑神经全部修复, 能够活下去了。”
头象走到楚青跟前,粗长的鼻子卷着昨天幼象玩耍的花环,小心翼翼戴在楚青身上, 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
“人类, 非常感谢, 我们会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
三头母象不方便行动,但是象群里的幼象做代表, 一头头学着头象的方式,对楚青表达着谢意。
这些天持续伤心和绝望,现在终于有拨开阴霾的希望了。
楚青从没和象群这么亲近过, 一时无法适应,躲着几头幼象,很干脆就把徒弟和两个师侄推出去了。他知道象群在表达谢意, 也不担心它们会伤害方澄几人。
“这几个照顾你们最辛苦,要表示感谢, 围着他们就成。”也不管象群是否听得懂, 楚青说完, 直接找机会脱身跑了。
张朝阳几个被围在象群中间, 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热情, “享受”着象鼻按摩的“快乐”, 等最终走出来, 身上一片湿哒哒的。
这群非洲象,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礼仪,直接吸了水,对他们又喷又洒。尤其是胡勒,直接成了落汤鸡。
回去的路上,胡勒表情幽怨,“鼻子也产鼻涕啊,它们吸了喷,是不是把鼻涕也一起喷到我们身上了?我总感觉这些湿嗒嗒的液体,有些粘稠。”
方澄不禁失笑,“鼻涕里大部分都是水,还有少量的蛋白质,以及由空气中吸入的粉尘和微生物,其实分解后来说,并不算什么恶心的东西。”
“大象喷水的量很大,就算有鼻涕的话,也是极少量,你可以忽略不计。”张朝阳不知道胡勒怎么就认死理,卡在这儿了,平时也没见他有多少洁癖来着。
胡勒浑身起鸡皮疙瘩,原本也就随口一说,但是被两人这么详细一描述,他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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