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君连连摇头:“谁家谈恋爱玩囚。禁啊!他就是心理不正常。二次元遇到这种人设可能觉得带感,但是现实里赶紧跑,我觉得女主做的很对。”
燕岁辞沉默片刻,说:“普通恋爱也不是没有囚。禁的。”
“啊?”何年君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燕岁辞的意思,顿时小脸通红,红中透黄,“燕老师,你都会开这种颜色笑话了。”
燕岁辞后知后觉地有些难为情,他撇过脸,道:“只是刚好看过一些文章。”
何年君来了兴趣:“北宁历史上还有囚。禁play?谁和谁啊?”
燕岁辞:“不是北宁……”
是同人文。
何年君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暂停了电影:“燕老师,你给我讲讲吧,我有点好奇。”
“……”
骑虎难下,燕岁辞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何年君的额头,打算耍无赖:“你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东西?”
何年君说:“食、色,性也。而且我只是单纯的出于对知识的渴求,不信我你看我的眼睛。”
燕岁辞哪敢抬头和他对视,飞速运转着大脑想找个历史人物来给他挡挡木仓,但是想来想去脑子里只有同人文的内容,他索性直接装严肃,说:“我忘了。”
何年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问:“那你刚刚说有,肯定要事实来证明吧?所以燕老师你刚刚想到的是谁,就直接说吧。”
燕岁辞:“我真忘了。”
何年君:“燕老师……”
燕岁辞:“忘了。”
何年君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以一个极近的距离凝视着燕岁辞,眼中写满了质疑。燕岁辞眼神稍有躲闪,背却挺得笔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欲盖弥彰地说:“我也会有记不清的时候,你要理解。”
何年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只在心里偷笑,燕老师耍无赖的样子也很可爱,难得看到燕老师心虚的神色,真想得寸进尺再调戏几句。
电影继续往下播,来到了何年君扮演的男二想要趁女主睡觉偷亲他的剧情。
何年君眼睛都没眨一下,但是燕岁辞确实“害羞”地别过了脸。
何年君说:“没亲到,女主醒了。”
被剧透的燕岁辞并没有生气,只是在黑暗中默默红了耳朵。
屏幕中何年君扮演的男二罕见地露出了温柔的笑意,细细拂去女主额上的碎发,指腹在女主脸颊上掠过,眸中是浓浓的眷恋。
何年君又说:“这里本来是偷亲成功的,但我去找导演商量给改了。偷亲这种事如果是双向暗恋会很浪漫,但是女主对他无感,那他不就是耍流氓嘛!”
……一把刀插在了燕岁辞的心上。
他不禁在想:那时候何年君对他是什么感情,他算不算是耍流氓?
没得到回应,何年君看了眼燕岁辞,电视的光有些昏暗,但燕岁辞的耳朵已经红到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看得出来,何年君惊道:“燕老师,你脸怎么这么红?空调开的太热了?”
燕岁辞躺倒在床上,将耍无赖进行到底,自暴自弃地说:“我困了。”
何年君:“那回去睡觉吧。我把电视关上。”
燕岁辞按住他拿遥控器的手,指尖勾着他的手腕,说:“放着吧,助眠。”
手腕上传来一丝痒意,何年君一个打了个激灵,问道:“那、那燕老师你要在我房里睡吗?”
燕岁辞声音慵懒又性感,像只午后窗台上的猫儿:“不可以吗?”
何年君的心好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他红着脸说:“可、可以。”
好兄弟一起熬夜看个电影,在一张床上睡觉没什么的对吧?
哈哈。
才怪。
放从前何年君可能觉得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对燕岁辞心怀不轨,睡一张床简直就是挑战他的忍耐力。
而且……燕岁辞居然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不看不知道,何年君发现燕岁辞的体型好像比他稍微壮一些,肌肉也练得比他好。
难怪那天能轻松地公主抱他。
人鱼线好性感……呸,不是,皮肤好白,好粉……不是……
他真是个变态。何年君万念俱灰地想。
何年君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问:“燕老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燕岁辞套上睡衣,坦荡地问:“哪里不好?”
何年君有苦难言,燕老师喜欢男人还在他面前脱衣服,说明燕老师根本没把他当外人吧?
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逃也似的去浴室洗了个澡,冷静后才回去。
收拾好后,两人倚在靠枕上继续看刚才的电影,后面的剧情何年君不太想看,便拿起了手机,就在这几十分钟里程松给他发了三十多条信息,全在质问那个男人是谁。
何年君回他:【是剧组的朋友。】
程松秒回:【只是朋友?】
何年君:【嗯。】
程松:【只是朋友你为什么要挂我视频?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向他介绍我?我给你丢人了吗?】
没错,是的。
何年君:【你要我怎么说?这是想潜规则我的老板?[微笑]】
程松:【我没想潜规则你,我是想追你。】
何年君:【爪巴。】
程松:【我明天去见你。】
何年君:【你一天天没别的事情了吗?公司不要了?】
程松:【那男人是谁?】
何年君:【都说了是朋友,我要睡了。】
程松又发信息过来,何年君烦极了,直接把手机倒扣扔到了一边。
燕岁辞问:“是程松?”
何年君愁眉苦脸:“嗯。”
“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忙。”
“……没什么。”
何年君攥紧被子,低着头不看燕岁辞。程松现在这个情况,和从前追燕岁辞时候差不多,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仅仅是这几次他都有些厌烦,燕岁辞被他骚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摆脱,他不能再把燕岁辞扯进来。
他轻声说:“我会解决的。”
燕岁辞张了张嘴,话已经到了舌尖又被咽了回去,最后他只是摸了下何年君的头,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好。”一股暖流在何年君心中流过,他抬眸看到燕岁辞流畅的下颌,心跳如擂。
燕老师的嘴唇好像很软。如果他稍微仰头,就能亲到。
不知道燕老师会是什么表情。
何年君的脑子里在演小电影,燕岁辞忽然低头看了过来,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何年君心虚地看向屏幕,发现电影快放完了。
这也就说明他要和燕老师一起睡觉了。
何年君绷直脚尖,两手交叠放在胸前,默默祈祷:希望小兄弟可以争气点,别让燕老师误会。
电影结束,关灯睡觉。
何年君心猿意马,脖颈上不时吹来一阵阵气息,是燕岁辞的呼吸。
他翻了个身,努力不去注意身旁的燕岁辞。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
默背了几遍清心咒,何年君成功睡着了,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翻了个身,睡梦中寻找最舒服的姿势,把胳膊搭在了燕岁辞的肩上。
燕岁辞:“年君?”
无人应答。
居然睡着了。燕岁辞哑然失笑,抬手把何年君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看来睡不着的只有他一个。
他本来只想和何年君多待一会儿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地住了下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燕岁辞用目光一寸寸描摹何年君的脸庞,眸中爱意与欲。望交织,今夜注定难眠。
何年君的脚冰凉,下意识地去寻找热源,脚背蹬到了燕岁辞的睡裤上,隔着衣料轻轻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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