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岁辞:“不然我要和你一起住吗?”
霸占了燕岁辞房间的燕临简:“……”
“不行吗?我们不是兄弟吗?难道你嫌弃你英俊潇洒的弟弟?”
燕岁辞瞥他一眼, 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果然是有了嫂子忘了弟弟啊!你太过分了, 亏我还在咱爸妈面前帮你打掩护, 你知不知道程易明去咱爸面前说你带人来学校, 还把何年君的背影照拿给他看。咱爸质问我,我帮你搪塞过去了。”
燕临简骄傲地叉腰,他真是个合格的好弟弟。
然而燕岁辞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声:“好。”
燕临简失望地撇撇嘴:“你去找何年君睡吧,你这重色轻弟的家伙!”
燕岁辞抱起枕头:“再见。”
说走真走啊。
“那行吧,额……注意措施。”燕临简好心提醒。
燕岁辞一怔,悄然红了耳尖:“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
燕临简:“哦。”
原来只是睡觉啊, 白担心一场。
他就说他哥也不是那么重欲的人。
燕岁辞临走前提醒他:“先别告诉爸妈。”
何年君洗了澡, 待在房间里,像新婚夜等待洞房花烛夜的新娘子。
虽然他和燕岁辞也不是第一天一起睡了,但是刚在一起就同房,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何年君心里清楚燕岁辞只是把房间给了燕临简,需要找个睡觉的地方,他们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但他的脑子还是被黄色废料填满了。
朋友一起睡和两人一起睡是两码事, 万一两个人擦枪走火做点其他的事情……这里也没有工具啊。
何年君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男人和男人做的话,他和燕老师谁在上面?
让他上燕老师那他是绝对不敢的, 有种渎神的负罪感;
但如果是燕老师上他, 何年君忍不住抖了一下, 一股惧意从心底升起。
他怕疼, 很怕。
听他得了痔疮的朋友说,他做完手术后一连两个星期走路都是罗圈腿,坐下的时候屁股里像是戳了把刀。
不管他上还是被上,何年君都接受不了。
何年君在床上翻滚,如果燕老师真的很想的话,他可以先把自己打晕。
房门嘀的一声,何年君迅速坐直。两人确认关系后,他就把房卡给了燕岁辞,本意是想让燕岁辞在他这儿借住的几天能稍微方便一些,但是后来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轻浮,就好像他在邀请燕岁辞一样。
何年君忐忑地等着燕岁辞进来,但一直没有开门的动静,他好奇地走过去开门,发现燕岁辞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见到他,燕岁辞脸上有一丝羞赧:“有点不太习惯直接开门。”
呵,现在知道害羞了。
何年君把人请进来,说:“燕老师在车上亲我的时候可没有不习惯的样子。”
话说出口他心中一紧,回头看了燕岁辞一眼。
燕岁辞垂眸,语气中满是歉意:“对不起,当时太着急了。”
想到何年君差点被乔璞伤害,他的理智完全出走,做出来一些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事情。
何年君忙说:“我不怪你。”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很害怕。”
燕岁辞握住他的手,眸中似有水光,显得有些湿润。
何年君的魂儿瞬间被勾走了,他低头在燕岁辞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说:“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燕岁辞目光中闪过一丝隐忍,把人拉过来吻了下去。
两人一路亲到床上,触碰到柔软的床垫,何年君忽然屁股一紧,有点害怕。
他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燕岁辞的肩膀,又很快把手收了回来。
燕岁辞松开他,把被子拽了过来,柔声说:“睡觉吧。”
嗯?就这么结束了?
何年君眨着眼睛,燕岁辞抬手摸了下他的耳垂,笑问道:“你还想再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原来那是晚安吻。
何年君抬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声音有点虚:“晚安燕老师。”
他背过身去,忏悔自己的罪过。
他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就以为燕老师和他一样,但燕老师哪里是重欲的人啊!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好,他的屁股保住了。
遗憾之中,何年君也感到一丝庆幸。
调整好心情,何年君转回来,在燕岁辞怀里找了个温暖的位置:“晚安。”
“晚安。”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燕岁辞睁着眼睛,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不可否认燕临简说的是对的,他和何年君发展的太快了。
他能明显感觉到何年君的顾虑,即使他并不在意何年君和程松的过去,但何年君在意。他本来打算等到何年君主动开口提起此事,解开心结,两人再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今天晚上何年君差点遇险一事冲昏了燕岁辞的理智,他强硬地与何年君接吻,引诱他表白,在明知道何年君不忍心拒绝自己的情况下迫使他和自己交往。
他急着占有这个人,急切到忽略了两人之间的种种隐患。
何年君还在意程松的事情;
何年君对他是喜欢多余崇敬,还是因为崇敬才喜欢,这些他都无从得知。
而且刚才何年君的反应,明明很害怕更进一步的发展,却还要迎合他,燕岁辞觉得心疼。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未来的任何一天和何年君发生关系,他也确实急切地想要完全占有何年君,而何年君根本不会拒绝他。
明明对这个人充满了欲。望,心却像开了个口子,涌入无尽的不安和空虚。
他怕何年君只是一时混淆了喜欢和崇拜,更怕何年君哪天清醒过来,跟他说分手,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燕岁辞捋了捋何年君额前的碎发,指腹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毫无章法地摩挲,而后缓缓下移,落到何年君眼角那颗痣上。
他们在眼角对称的位置有一颗相同的痣,在他们接吻的时候,那两颗痣也像在接吻。
这是缘分。
他们是天生一对。
燕岁辞自我安慰地想。
*
何年君和燕岁辞在一起了的事情,除了燕临简明确知道外,只有诺诺和陈苏和隐约猜到一些,但他们都没有来确认。
陈苏和向公司申请更换经纪人,却得知乔璞已经被开除了,不仅如此,EL也换了总裁,一晚上的功夫,乔迁池和乔璞都不见了踪影。
至于两人到底去了哪儿,估计只有乔家和燕家知道。
诺诺忙着处理昨晚宴会上的事情,EL的新总裁是原先的副总,也是乔家人,对方加价要请何年君继续代言,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但诺诺对自己没有看好何年君差点被乔璞钻了空子这件事心有余悸,没敢立即答应,打算跟公司和何年君商量后再做决定。
昨晚宴会大骚乱,网上居然一点报道都没有,诺诺欣慰地同时还有些后怕,燕家的势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万一燕岁辞没有喜欢上何年君,而是介意他和程松的事情,那想让何年君在娱乐圈消失实在是太简单了。
幸好他俩是朋友……也可能是已经在谈了。
诺诺看着在片场肆无忌惮和燕岁辞贴在一起的何年君,恨铁不成钢。她拿了件新的羽绒服盖到何年君身上,把他从燕岁辞怀里拽出来。
“是不是有点冷?冷的话你跟我说啊,别老去打扰燕老师。”
何年君披上羽绒服,小声说:“诺诺姐,你要是想骂我就直接骂,这样假笑怪吓人的。”
“你也知道你该骂啊,你知道片场有多少人吗!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坐他怀里,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诺诺挂着假笑,强忍怒意。
“我知道啦,宫楚瑶她不也整天和剧组的女演员贴在一起吗?也没见她经纪人说她。”
“女孩子贴贴怎么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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