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主人。”于楠别在腰后的手指蜷成一团,声音都不稳起来。他感觉唇上那只手挪到发顶轻轻一摁,便是得了允许,立马弯下腰寻着鞋尖往脚面上亲,整个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地面上。然而不等他真的触到,又被掐着下巴抬起了头,穆博延的声音轻飘飘的:“该怎么感谢都忘了?”
于楠顺溜地张口:“谢谢主人。”
穆博延还是不松,眯着眼瞧他:“只会用嘴谢?”
于楠呆愣了一下,一种羞耻从下往上翻冒,可又格外感到兴奋。他迫切地想要讨好主人,只为了能让主人满意允许他舔脚。这个认知令他喉结震颤,从嗓子眼里溢出了一声近呜咽的呻吟,几乎是下意识摇起屁股,痴迷地哼哼:“……谢谢主人赏、赏贱狗。”
原先穆博延同意什么事前,可没让他做感谢步骤,都是他自发的。若是有此要求,也不过说句“谢谢”便放他一马,今天看样子是劣性又占了上风,恶意地想要逗狗玩。果然哪怕他加上了动作,穆博延还是不甚满意,意兴索然地评价道:“是条狗都会摇尾巴。”
于楠更加茫然了。他绞尽脑汁地想着他现在能做什么,些许笨拙地原地转了几个圈,又撅着臀露出红艳艳的穴眼,好似在表达其他狗压根不会这样。穆博延在后头看着,鞋尖在他湿淋淋的囊袋底端剐了剐,便让他把身子转回来,说了句“骚货”。
“来舔。”
于楠向来不装纯,那些粗话爱听得很。就算面上还会觉得羞臊,反应却诚实得不得了,被骂得性器都弹了弹,在他肉最多的腿间颤颤巍巍冒着头,一两滴浊液顺着马眼往外漾。他又道了声谢,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肿了还是充血激动的,跪伏在地上去舔穆博延的脚尖,那坏心思的主人却遛狗一样时不时挪挪位置,欣赏他伸着舌头在腿边乱爬的样子。
“主人,您……”于楠不一会儿就急得满头是汗,抿着唇想要乞求。然而在那之前,似是应证了穆博延的话,他听见铃音从玄关的方向响起。
他的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应当是配送员到了附近,提前打电话通知顾客。他来不及从情欲里抽身,只感觉身前一空,逐渐远去的走动声听上去好不真切,但那头拴着他的绳子被随手套在了茶几腿上,有了先前的叮嘱,他也不敢多动一下,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穆博延回拨电话的声音,在告诉配送员具体楼层和门牌号。和陌生人交谈的礼貌口吻与调教他时一点边都沾不上,但正是这种反差,让于楠本就硬到滴水的性器翘得更高,意识到这点后,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起自己现在的模样。
眼睛被男人用领带遮挡,双手被脖子上的牵引绳向后束着,潮湿的下身不着片缕,只在脚上套了双白袜——怎么想都下流极了。腿间地板上还淌着滴下来的液体,他不由自主抖了两下,防盗门打开的吱呀动静让他的思维在一瞬间陷入空白,仿佛成了他们实验舱里被连上电极的白鼠,每一根神经都扭曲着遭受翻搅。
那个人会不会进来……
于楠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穆博延与人说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关门回来的都没听见。直到塑料袋被放去桌面,食物的香味不受盒子的压制混入空气,他感受到自己嘴上忽然多了一个干燥熟悉的触感——穆博延又在摸他的唇。
舔舐的指令还在脑中等待响应,几乎不需要过多思考,于楠已经张开双唇将那根手指含了进去。舌苔被往下压动,口水不受控制地增多,被搅出更多抽插般的水声。他埋在光滑布料下的眼睫轻颤着,动情地睁开一道缝,又可惜什么也瞧不见,被戳到了喉口也不抗拒,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黏软的轻吟。
身体还残留着被欺负过的触感,不过是在门口站了十来秒,男人身上就染上了冷冽的寒风。这寒风像把刀子,又成了滑溜的触须,沾着他分泌的体液往口腔的深处探索,仿佛将他又抱去了刚才那场令他渴望的快感尾巴上,只要再多施加一点粗暴、更过火的一点推波助澜,就能让他再次跌入情热的晕眩中。
“嘴巴吸得这么紧,是想吃鸡巴了?”
于楠“呜呜”地点头,犬齿轻轻在他指节处磨了磨。
“好乖。”穆博延声音柔和下来,似是因为他迷蒙的依附而感到愉悦。他随即抽出手指弯下腰来,在那张唇上印了一吻,“是爸爸的乖宝贝。”
于楠被稍长发丝遮盖住的耳根不受控制开始发烫,觉得这种时候主动点应该不会被拒绝,但舌尖刚往外探了探,又被那种语气哄得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好像所有躁动的因子轻而易举被安抚得沉淀下来,只剩下一丝轻飘飘的思绪在漫无边际的暖光中晃荡。
漂浮在半空中的意识被那根绳索牵引着,半晌他藏拙般把舌头收在了齿后,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地贴了贴穆博延刚离开的嘴唇,宛若对刚才的亲吻做出回应。穆博延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于楠还是安安静静地仰着脑袋,像是被戳中了某个更加恶劣的点,倏地从喉咙里挤出一道低声的笑音:“本来是打算到此为止的。”
他扯开了于楠脑后的系带,指腹擦过对方泛红的眼尾。而后他理所当然撬开了男生唇齿,在未来得及后缩的舌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不太明显的疼痛拉回了于楠的神志,就在他竖起耳朵、略有平复趋势的心脏再次噗通噗通乱跳时,他看见了穆博延那双蕴着些许遗憾和更浓兴致的眼眸。
“从机场回来后别乱跑,下午会有人来接你。”穆博延把话补充完整:“——明天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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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管不住的双手)(抖一抖不存在的大纲)(45°角忧伤望天)
第100章 成为家犬的第七十天
夜里下了一场雪,早上醒来天空中仍断断续续飘着小雪花,路上已是白茫茫一片。
于楠下楼时天刚亮没一会儿,又是放假的清静日子,对面楼只有几户的窗子透着微弱的光。昨晚穆博延陪他一起收拾完房子就洗漱关了灯,导致他今天赶在闹铃响之前就没了困意,闲来留下了半边铺好的整平床单,又把挂在柜子里不属于他的衬衫西服熨烫得平整。
却逸洲和小江的飞机都在八点前起飞,这俩惦记着新年游戏里出的限量皮肤,非要省下几百块去买学生价的打折票。年关往机场的直通车人挤人,于楠不打算去凑热闹,便叫了辆出租报出了地址,把随手带来的伞放到脚边。
主干道上的铲雪车正在工作,但没有警察管制,交通堵塞得严重。几个没耐性的车主前前后后喇叭摁得朝天响,出租车司机倒是不急不躁地喝了口茶,透过后视镜和于楠聊上了天,“这路起码得堵个十分钟咯。小伙子也是放假回家过年的?急着赶时间不?”
“我是去送同学的,不赶时间。”于楠笑笑,他出门蛮早,却逸洲还在他们的小群里拍蹲在机场外滚雪球的照片,说等于楠来了正好他能把雪团成冰,化个爱心让他揣回家放冰箱永久留念。
“行。你不赶时间咱们就中规中矩地开,不跟他们争道。瞧着没——前面又擦碰了,哎这一过年人也静不下来,你说都想着平平安安地回家,怎么就不能多点耐心。这万一火气上来了闹出点事儿,过年都过不安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样。”于楠听着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外地来的。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在她成为我老婆之前,我俩一直异地恋。家里不同意也没办法,你看我现在四十多岁,按照我这年纪家里孩子都是要上大学或者毕业工作了,我家那娃娃才初中呢。”说到这儿,司机得意起来,“我不娶别人她也不另嫁,就跟咱们两边长辈硬耗,终于耗松了螺丝儿,这才点了头。要不是寻思着私奔的名声对她不好、不舍得她和家里断了关系,我都考虑带她远走高飞了。”
于楠想到两位素未谋面的穆家长辈,不由追问道:“那当时家里为什么会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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