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要发脾气,却看见少女一脸愁容,红了眼眶。
少年向来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想着确实两人都有过错,对方又是个女孩子,而且都听到道歉了,他笨拙地安慰。
却只听少女解释,这幅画是她这次的考试作品,现在重新再画肯定来不及,这次估计会离开A班。
现在的少年还不知道A班对于普通学生有多大的优待倾斜,他颇为不以为意,正要向少女说些什么的时候。预备铃响起,少女顾不得伤心,急匆匆地向教室跑去。
不算有新意的情节,但是在秦林青的镜头下很美,帅气的少年,美丽的少女,色彩明媚的大幅麦田油画,相逢在鸢尾花围绕的小径中,就连衣上的沾上的黄色颜料,在阳光下都仿佛闪着碎金。
秦林青见乔年年已经准备好了,对教室里的演员说,“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下一镜了。”
唐糖终究没有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刻赶到,她抓住时间,趁老师面对黑板写板书的时候,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
傅浔看到这一幕,无奈又宠溺地笑笑,替唐糖遮掩,让她平安回到位置上,所幸,他们的位置都在后排。
看到唐糖跑的满头是汗的样子,傅浔从课桌里拿出一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内容,但是用在这里很合时宜。
乔年年愣了一下,很快就把纸巾接了过去,声音清甜,“谢谢傅浔哥哥。”
“卡!”秦林青注意着这一镜,注视着乔年年愣住的那一幕,“年年,以约,加个镜头。”
傅浔将纸巾递给唐糖,唐糖默契接过,仿佛这件事已经做过千百次。
“卡!”接下来是楚泽的戏份,秦林青给他讲了一下之后的走位。
周以约与乔年年坐在位置上,有些尴尬,周以约刚刚那个动作只是顺手为之。
出了角色,他就明白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妥,第一,会给对手演员增加负担,第二,难免会给人一种争镜头的感觉。
他看着乔年年,真诚地道歉,“抱歉,给你加负担了。”
乔年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没有接上前辈的戏。”
周以约更不好意思了,“我不是什么前辈,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名字就好了。”
“行,小周哥。”乔年年想了想,脑子里蹦出了这样的称呼,她之前听林臻玩笑地这样称呼周以约。
“小周哥,主要是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熟悉,等我们多拍几场,我就能接上了。”这是乔年年的第一部剧,可以说完全是个小白,她昨天和楚泽对戏的时候,NG了好多次,导致她现在都不敢看楚泽。
今天和周以约的戏份,她能明显感觉到周以约在带着她,她难得轻松。
“你不介意就好,你第一次演戏,表演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周以约放下心,然后听出乔年年的不自信,安慰道。
“小周哥,你人真好。”乔年年拍了拍周以约的肩,他本来就是开朗的性格,只是一下子到了陌生的领域,才变得安静下来。
这时,秦林青的声音出来,“好了,都坐好,《方糖印记》第四场第三镜第一次,开始。”
窗外蝉鸣声,时强时弱,在空调的凉意中极为催眠。
包括方糖也是昏昏欲睡,她这几天都要赶画,每天都绷着一根弦,虽然现在画已经是个次品了,但正是因为结果已定,她反而放松了,此时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双重袭来,一波一波的迷蒙。
这也是乔年年真实的感受,乔年年差一点就真的睡着了,此时此刻,她完全与唐糖共情。
傅浔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唐糖,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直备着的薄外套,轻轻地披在唐糖身上。然后动笔记起那些早就烂熟于胸的知识点。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下子吸引了大部分学生的视线。
只见年级主任领着一个身材修长,长相精致帅气的男生进来,男生穿着白T黑色五分裤,黑色帽子白色球鞋。少年面无表情,看着又酷又凶,只是衣服上那一些无规则的黄色,让少年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A班的学生都知道今天会有一个转校生,因为另一位学生已经在昨天就把位置腾出来了。
此时,学生们心思各异。
年级主任陈益跟正在上课的黄乐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把男生留在了教室。
黄乐也是见过世面的老师,她笑了笑,对同学们说道,“方屿同学从今天就转到我们班了,大家欢迎。”
底下掌声响起。
黄乐又对方屿说,“方屿同学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
方屿心里虽然不耐烦,但是黄乐一直对他笑脸相迎,他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对无辜的人发出来,“方屿,方正的方,岛屿的屿。”
太简单了。
黄乐反应过来笑着接话,“了解是时间的课程,那方屿同学暂时坐jsg在那个位置上,可以吗?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再进行调配。”
那个位置刚好在唐糖的后面。
方屿点头,径直走过去,他坐下的声音惊醒了睡觉的唐糖。
唐糖回头,正好与方屿四目相对。
唐糖的视线落在方屿衣服上黄色的颜料上面,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
方屿的眼中闪过兴味。
“卡,楚泽,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个霸道总裁,不要让油腻糊了少年的清爽感。”秦林青作为导演,他的点评特色就是冷幽默,“以约,你也有点表示,不要像个笔耕不辍的记笔记机器,我的镜头里有没有你是我的事,但是在不在人物里是你的事。”
然后秦林青的目光落在乔年年身上,乔年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天知道她昨天被骂的有多惨。
“年年,表现不错,他俩加在一起就油炒折耳根,就你还能看。”
然后重新调试镜头,“从方屿坐到位置开始,三镜二次。”
在看到唐糖小兔子一样的躲藏后,方屿轻轻笑了出来,周身的阴郁仿佛都散了不少。
“卡!楚泽,还是不对,你现在对唐糖没有感情,或者是一种浅浅的好感,种子还在土里。”秦林青还是不满意。
然后,他给楚泽留了时间,在楚泽示意差不多可以的时候,“继续,三镜三次。”
方屿看到衣服被弄脏的罪魁祸首,倒是没有什么问罪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还挺巧的,他看了一眼身上的黄色,眼不见心不烦。
傅浔开始只是扫了一眼新同学,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必深交。
直到他看到唐糖不似平常的动作,才生出深究的心情,疑惑、探究、事情脱离掌握的不安被深藏在低垂的眼中,只有纸上明显更深的墨迹看出傅浔此时并不平静。
这种情绪藏得极快,没有人察觉。
下课铃声响起,唐糖要到后面看画,经过方屿,实在做不到忽视,“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叫唐糖,要不然我给你出洗衣费,你看可以吗?”
“不用,这件事小爷说过去就是过去了。”方屿从来不和有礼貌的女孩子计较。
唐糖抿了抿唇。
傅浔的声音响起,“你可以等下买些零食作为赔罪。”
“不用。”方屿对男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的眼神充满攻击性。
傅浔不退,冷静自持,“礼节如此,你收不收是你的事,我们赔不赔是我们的事。”
你,我们,亲疏有别。
方屿最不喜欢和这种死板的人打交道了,而且傅浔一下子就让他想起把他踢到这鬼高中的爸爸,他压住自己想动手的心,烦躁应答,“随便你。”
傅浔伸手想要揉揉唐糖的长发,被唐糖避开。
唐糖听到好多人都在乱传,她决定和傅浔拉开距离,起码要减少肢体上的接触。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温昔时,学长连名字都带着温柔。
那份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傅浔放下手,揉了揉指尖,似有些低落。
变量是谁?
唐糖仿佛没有看到傅浔的低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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