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
苏诗锦道:“对了,节目组搞了点小花样,就当小礼物送给你们了。”
她招了招手,节目组小姐姐飞快跑过来,递来一个纸盒子。
所有人好奇地探头,苏诗锦也不卖关子,从纸盒子里拿出来一枚徽章。
徽章金属质地,银底金字,以潇洒的行楷写以一个“起”字,做工非常精美。
大家一愣。
这小礼物是什么意思?
“故事结构起承转合大家都知道,如果把你们的演艺路也当做是一段人生故事,那么你们现在所有人都正处在‘起’这个位置。”
“不论起点是高是低,你们的故事都才刚刚开始。跑得快跑得慢,谁会落后,谁会超过,目前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所有人明白了节目组的用意,不由屏息凝神。
“你们的终点还很远,这中间那么长的一段路,”苏诗锦道,“大家努力前进吧!”
热血涌上心头。
不论是在第一轮比赛中失意的还是得意的,这一刻,所有人的心态都放平回了起点,所有人也再次被点燃了斗志。
回应苏诗锦的,是震翻演播厅的齐齐一声“好”!
五十名学员纷纷走下阶梯,排队到四位导师面前领小礼物。
按照顺序,薛笑走到了丰纬面前。
丰纬将徽章递给他,冰冰凉凉金属质地的“起”字落在掌心,丰纬对他说:“好好加油。”
薛笑抬起头,重重点头道:“谢谢丰导。”
完事了,薛笑一边往队伍外边绕,一边把徽章往自己身上戴。
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叫住了他。
“薛笑。”
薛笑刹住脚,回头怔楞看去。
沈亭言正将徽章递给某名学员,他没有抬头,只淡淡道:“戴太下面了,难看。”
薛笑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连忙低头。
……他确实快把徽章别肚子上去了。
“把徽章好好戴在胸口,”沈亭言声音轻缓,“把这个字放进心里。”
薛笑一颤。
片刻后,他低低应了一声。
他将徽章拿下,挪向左胸口的位置。
夏天,只穿了一件单衣。
胸针刺穿布料,蹭过皮肤,留下一略而过的冰凉触感,仿佛给胸腔注入了一小股清泉,一整天的烦闷似乎都一扫而光。
薛笑重新抬起头。
沈亭言又低头拿徽章去了。
薛笑的心脏重重跳着。
他抿唇笑着,小声说:“谢谢沈老师。”
作者有话说:
大家放心,没有狗血剧情,沈老师目前还没开始认真呢,至于他认真后的眼神是咋样的,笑笑以后会知道滴~
明天还是零点更新,留言发红包,么么哒!
第19章
连着两天的高强度录制下来, 不少人都累得慌,这一晚,整个营地安静得特别早。
宿舍楼走廊的某个角落里, 范学还在和经纪人打电话。
昨天刚得知他干的好事时,经纪人整个人都麻了。
他怎么都想不通范学哪来的主意, 他更想不通自己手下的艺人怎么偏偏就在有沈亭言的综艺节目上犯傻。
那个男人可是出了名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搞不搞事只看他心情, 心情极差时要搞, 心情极好时也要搞……
范学委屈得都快哭了,他咬唇问:“……粉丝群那边现在怎么样?”
这两天来观演的是同一批观众,里头至少有一百多个他的粉丝。
经纪人木然道:“她们没把录制内容透露出去, 但是有几个平时在超话比较活跃的粉丝要脱粉,现在很多人都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残粉, 脑残归脑残, 那也得看脑残的级别,一些人平时对着范学那鬼一般的演技能戴滤镜直呼神级演技, 可一看他在台上这幅态度就瞬间幻灭了,跑得特别快。
范学心里一慌:“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会让小史去劝劝那几个粉丝,实在劝不动就让她们走, 不然还能把人绑下来吗?”
范学快烦死了,抓乱了头发又问:“那张导那边怎么说, 能剪吗,能不能把昨天苏诗锦和沈亭言的话全部剪掉?”
“你觉得你咖位有大到能让节目组为了你把这两位都得罪彻底的程度吗?还全部剪掉?”经纪人又火冒三丈了,“你现在怕成这幅样子, 昨天怎么不演好点?你但凡别故意演差, 现在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演都演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呆得有多郁闷吗?现在根本没人理我!”
经纪人骂了句脏话, “自作自受”四个字刺激得范学差点当场吼起来。
“行了,”经纪人深吸一口气,道,“张导那边我会去沟通,苏诗锦和沈亭言的部分不可能全都剪,看着剪吧。”
“陆总那边还是联系不上?”范学焦虑地啃指甲。
“嗯。”
“那薛笑他们呢?”
“该怎么剪怎么剪,但是被你这么一通搞过之后,最后能剪成什么效果不好说,只能尽力而为。”
“……好吧。”
电话挂断后,范学浑浑噩噩回了寝室。
寝室里其他三人早就躺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压根不想理他。
这一晚,范学一夜无眠。
*
节目组的课程表来得特别快。
ABC三个班的课程总量差不多,就是内容有些差别,比如基础最差的C班自然要从基础学起,沈亭言和官若荧两位演员出身的导师教的课程较多。
B班和A班稍稍进阶,可以讲一些深一点的问题,因而编剧出身的苏诗锦和导演丰纬的课程占比多一些。
薛笑叹了口气。
赵冬听到这声小叹气笑了,揶揄道:“怎么,羡慕C班沈老师的课多?”
薛笑有些不好意思。
常云:“这有啥啊,说不定第二轮开始就能导师直接指导剧目排练了,到时候也许就碰上沈老师了呢。”
薛笑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顾领没太参与这个话题,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游,等到他们聊完了,才对薛笑说:“明天一起去上课?”
“嗯嗯,好,明天赵哥也一起。”
剧目排练的那两天,所有人都紧绷着心弦,身体累心里也累。
可纯上课的日子就轻松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十个人精神焕发地起床,洗漱好,吃完早饭就分别涌去了3号楼的三个教室。
薛笑、赵冬和顾领赶往的A班第一节课安排在了501。
等到十三名A班学员全部到齐,八点半,丰纬端着一杯茶,一叠纸慢悠悠走了进来,笑眯眯朝他们打招呼。
大家兴奋极了,大喊一声:“丰导好!”
“你们好你们好,”丰纬坐下后说,“我没有正儿八经授课的经验,PPT也不会做,我们就这样聊聊吧,大家都放松一点,过程中有什么问题随时举手问。”
丰纬作为一名导演,不太会从细枝末节的角度去教他们演戏。
他上来讲的就是他是怎么拍电影的。
比如他不像有些导演,大体按照故事的发展顺序拍,偶尔打乱剧情顺序,把某些内容提上来拍。
演员在他这里拍戏,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他会上来直接就让拍结尾,之后再从头开始。
拍摄顺序时常打得非常乱,权看他觉得什么时机适合拍摄哪部分剧情。
“演员在我这里经常要发疯的,有时候我看今天月色美,最适合拍高潮那一段的戏,可演员们十分钟前还在拍欢乐的戏份呢,现在就直接要他们悲,一些比较嫩的演员就说他们悲不出来,哭丧着脸问我丰导怎么办。”丰纬摊了摊手。
大家笑了起来,一双双眼睛认真地望着他。
丰纬:“这就涉及到一个演员对整个故事主线的领会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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