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弟弟,副总私下有所了解,知道他这几年是因为状态不好才没拍戏,裴旭也说过把人看住了就行。
裴小拾没跟雨浩进行所谓的city walk,办公室有个魔方,他就在办公室跟着教学视频练习转魔方。
雨浩偷拍了几张他转魔方的照片,微信上发给李霜看过就直接在平台上发出去了。
文案:元气满满的下午最适合拿来转魔方啦,大家能转几个面呢?
然后跟上两张不同角度的裴小拾低头认真研究魔方的照片。
一发出去转赞评互动数达到了近一年最高峰。
——啊啊啊啊啊,宝宝,我的小十宝宝,想死妈妈啦。
——是小十,是活的小十!宝宝啊啊啊啊啊啊啊!
——晕倒!原来宝宝你还记得自己的账号密码啊!
——小十好厉害还会转魔方,妈妈一个面都不会转呢。
——这可爱的小脸好想掐啊!!!
——宝宝穿得好休闲哦,是今天出门跑步了吗?不过今天出太阳了,戴围巾不热吗?
——今天我拾又是素颜出镜的一天呢,果然颜值高就是任性!
……
也有不同画风的评论。
——姐能转七个面,打车来找姐学,给你报销车费。
——围巾真好看,有链接吗?
——首页偶然刷到,运动服和围巾,什么搭配?不理解。
——楼上那位,脖子上不缠围巾缠什么,丝袜吗?
……
裴小拾辛辛苦苦转完两个面,看了眼雨浩递过来的工作手机,才发现雨浩刚偷拍了他。
“这不看你刚在忙,就没打扰你,先把照片发出去让粉丝欣赏一下。”雨浩一副狗腿子样,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空回回评论,跟粉丝互动一下哈。”
裴小拾抱着手机,找表情一一回复热评,热评一送一朵花,热评二送一颗心,热情三送一个露齿笑……
回复到一条“这可爱的小脸好想掐啊!!!”,裴小拾突然来了句“不许掐我脸!”
还以为自己很严肃呢,可别把评论区可爱晕了,回复刚发出去就被一堆“宝宝”“宝宝”给湮没了。
再有一会儿,终于把李霜等回来了。
李霜说老师那边没问题,问裴小拾什么时候开始上课,裴小拾想了想说25号以后,那就是下周了。
又跟李霜说了想报驾校考驾照的事,李霜问他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要学车,裴小拾支支吾吾说出门会开车比较方便。
李霜脸上变换了百八十种表情,早听雨浩汇报说裴小拾“恋爱脑”,知道了裴小拾远在深圳的同性初恋的存在,所以大概能猜到一些裴小拾发生转变的原因。
不过回心转意也好,一时的亢奋也罢,裴小拾自己想上进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于是李霜顺着他,把雨浩重新安排给了他。
-
让助理远程帮忙订了餐厅,晚上万贺呈来接裴小拾去吃晚饭。
吃完饭,刚好附近剧院有场音乐剧裴小拾想看,万贺呈就买票陪他一起看。
因为生病,这几年裴小拾去影院和剧院的次数少得可怜,但此刻进了剧院,灯光暗下来后裴小拾又开始冒冷汗了,黑暗中,周围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似罩在头顶的厚重云团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于是看一半万贺呈就提前带他离开了,带人回去吃药。
裴小拾在备忘录里记着“出门记得带药”,但是出门的时候却不记得打开备忘录看。
发病的时候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身体僵硬得像背了一整个世界的压力在身上,脸陷进沙发里无声地流眼泪,感觉耳鸣得厉害,头皮也发麻。
发病的时候没人能帮到裴小拾,除了坐在一旁陪着他,饶是万贺呈也没有别的能做的了。
一发病就钻牛角尖,陷进了思维的怪圈,比如他突然觉得昨晚万贺呈跟他做爱最后却要拔出去射在外面是自己的不好。
于是这天晚上在床上一直抱着人不放。
万贺呈垂眸凝视他,亲吻他因痛苦而紧闭的眼,绷紧脊背在人身体里一直射到满出来。
第56章
做的时候抱着人不放,眼泪汪汪说弄里面吧睡前洗干净就是了,结束时又抱着肚子支支吾吾说不想洗了、一个晚上不洗没事。
本来以为万贺呈不让的,但看万贺呈没有催他去清洗,而是穿上裤子自顾自去倒水喝,裴小拾又突然没那么坚定了,撇着两条腿在床上呆呆坐着,万贺呈回到床边,把喝过的水杯递给他,示意他喝水。
做爱是体力活,裴小拾现在整个人确实是有些虚脱,他接过水杯,转了两下杯子,找着杯口的水痕,在万贺呈刚喝过的位置抿了两口水。
抬头才发现万贺呈视线一直没离开他,想必也看见他这举动了。
热着脸在床上又磨蹭了会儿,裴小拾自己下床乖乖去洗屁股了,不要人扶,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扶着墙脚步放得极轻,水流也开最小,本来是想让万贺呈先睡,不想打扰到万贺呈,磨蹭半天出来后发现万贺呈还靠在床头看着手机等他。
“你还没睡呢……”裴小拾爬上床的时候还有点难为情。
万贺呈把被子掀开一些方便他进来,等他进了被窝才问:“像今晚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吗?”
裴小拾知道万贺呈问的是什么。
今晚在剧院他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状态,换作以前他会想要逃,不想让万贺呈看见他这模样,但这段时间万贺呈对他说了那么多,他不会一句都听不懂,他知道万贺呈也在等他好起来。
裴小拾自己把被子揪起来盖到下巴处,悄无声息藏起半张脸:“在人多的地方有时候会突然觉得很难受。”
万贺呈伸出胳膊搂住他肩,又揉揉他耳垂,算个安抚。
裴小拾条件反射缩进万贺呈朝他打开的怀抱里,横过一条胳膊把人的腰抱住,餍足地呼出一口气,再小心翼翼问:“晚上可以抱着睡吗?”
不只是想抱着睡,还想爬到万贺呈身上,贴着万贺呈的脖子、胸口、四肢,跟人贴得紧紧地睡,冬天关掉暖气,夏天把温度打低,就算热到流汗也无所谓——如果万贺呈也觉得无所谓的话。
“可以。”万贺呈这么说。
“怎么抱都可以吗?”裴小拾又问。
“可以。”万贺呈又说。
于是裴小拾腿一抬,身子一扭,整个人挪万贺呈身上去了。
动作很大胆,此刻裴小拾心里却在疯狂打鼓,毕竟纵是热恋期也只有过三两次此种殊遇,他不敢想现在。
感受到万贺呈身子动了一下,突然害怕万贺呈要把他推回床面,裴小拾就先跟只八爪鱼似的,打开四肢紧紧扒在人身上,动作太大,没发现盖在背上的被子被他弄到一边去了。
想起万贺呈说了“可以”,他好像一下就有了任性的底气,跟人据理力争:“你说怎么抱都可以的,那就不能抱一半把人放回去。”
万贺呈一手按住他背,一手拉回滑落一旁的被子,说:“知道了,没说不抱。”
不管是抱着还是把人怎么着,万贺呈总觉得这人轻得没重量,说实在很怕用点力就会把人弄骨折。
那些裴小拾过去因为痛苦而留在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万贺呈如果在跟人上床时盯着看就容易分神,然后忘了控制力度,这时就会看见裴小拾脸上出现类似承受不了的表情,有时万贺呈会因此放轻力度,有时候只更想把人弄坏。
毕竟因这样的事流泪,总好过因为真实的悲伤和痛苦而流泪。
被万贺呈这样抱着,裴小拾反倒失眠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被忽视的小孩得到了糖果,第一念头是自我怀疑。
但他还是抱得万贺呈很紧。
其实这几年他一直睡不太好,总是断断续续做着零零碎碎的梦,经常一晚上醒来好几次,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于是此刻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发现痛得厉害,这才相信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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