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出门时在玄关处拿的鸭舌帽扣在头上,又戴了张黑色口罩。
又一辆网约车打着闪灯停在了路边。
陆时野上了车。
司机乐呵呵地划拉手机,确认订单目的地:“去一半魔方是吧?”
“是的。”
“那一片我都熟!这个名字没听过,是不是什么新开的店啊?”
陆时野声音冷淡而礼貌:“是一家新开的清吧。”
“是去约会的吧?真有情调啊。”
陆时野笑了下,没有接话。
车辆很快到达目的地。
清吧装潢复古雅致,光线似黄昏般朦胧,音乐声悠扬,氛围感慵懒随意。
店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人,陆时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空座,坐下后,扫了码点了杯鸡尾酒。
他的视线划过不远处,看到了正和发小勾连搭背的郝时,乔见川坐在另一旁的沙发,慢悠悠地晃着酒杯,正偏头和涂邡说着什么。
侍应生很快端着托盘送来鸡尾酒,桃粉色酒液在光下折射迷幻的光芒,表面的青薄荷叶微晃。
“打扰了,这是客人您点的我们店新品——春日初恋,请慢用。”
侍应生俯身放下酒杯,正要起身离开时,又被陆时野叫住。
“我在角落捡到了这个。”
陆时野的声音在口罩下显得沉闷失真,道:“可能是你们的客人不小心掉的。”
他的手掌宽大,静静躺着一块桃子玉牌,形状俏皮可爱,玉质通透细腻,顶端系着一条樱粉色的细绳。
侍应生一眼认出了玉牌,目露惊喜:“是的!是我们老板的一位朋友掉的,非常感谢,我这就送去给我们的老板,请您在这里稍等。”
侍应生取走玉牌,快步奔向中心区域的卡座,递给了涂邡。
再次回头,他想给老板指是什么人时,角落里却不见了那位扣着鸭舌帽,戴口罩的奇怪客人。
只有一杯鸡尾酒,静静地放在玻璃桌面上。
第45章 奶冻
【我到家啦!】
【黑猫乖巧坐.jpg】
到家的消息发过去,一时没收到陆时野的回复。
跑哪里去了?
乔荆桃哼哼腹诽一句,放下手机去洗澡,刚吹完头发,听见有人敲他的房间门。
乔荆桃翘着蓬松的头发去开门,看清楚外面是谁后,眉眼一弯,问:“哥,你找我?”
乔见川笑道:“小宝,你是不是没看手机?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
“我刚去洗澡啦,怎么了?”
乔见川也不卖关子,直接将粉桃玉牌递来:“你看这是什么?”
“我的玉牌!”乔荆桃惊喜道,“哥你在哪里找到的?”
乔见川道:“一个清吧的客人今天捡到的。怪的不行,装修期间涂邡他们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没看到,结果放弃了不找了,嘿,这玉牌自己跑出来了。”
说着说着,却见乔荆桃的反应有些奇怪,乔见川一怔,问:“怎么了?这块玉牌有问题吗?”
乔荆桃低着头,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玉牌。
分明是相同的纹样,相同的温润质感,系着的缀珠粉绳结也和记忆里毫无差别……
不知怎的,乔荆桃就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乔见川问:“是有什么磕碰吗?”
乔荆桃回过神来,摇摇头:“玉牌好好的,没有磕碰。”
这块玉牌自送给他,就没离过身,乔荆桃连洗澡的时候也没摘过,平时也会捏着玩,对细节再熟悉不过,时间一长,玉石也被养得莹润通透,樱粉色的细绳却变得稍微黯淡。
但现在手中的这块玉牌称得上焕然一新,给他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感。
乔荆桃又问:“哥,客人在哪里找到的呀?”
“我们也纳闷呢,那个客人把玉牌给了侍应生就走了,涂邡还特地去了前台查监控。”乔见川道,“不过那个角落太偏了,光线也暗,什么也看不清,想找人感谢也没办法。”
“算了,不管啦。”
乔荆桃只当是自己想多了,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眉开眼笑道:“玉牌能回来就好!”
乔见川的视线又落在乔荆桃垂至颈侧的发尾,关切问:“小宝的头发这么长了,要我陪你去剪吗?”
乔荆桃正将玉牌重新戴回自己的颈项,动作一顿,道:“唔……再过段时间吧。”
“好。”乔见川不疑有他,伸手摸了摸乔荆桃的脑袋,“小宝今天比赛辛苦了,早点休息。”
乔荆桃嗯嗯点头:“哥你也早点休息。”
他回了房间,拿到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才看到乔见川和陆时野都都给他发了消息。
他哥说的是玉牌的事,陆时野则回应的是他到家报的平安。
乔荆桃趴床上给陆时野发消息:【喜报!特大喜报!我的玉牌找到啦!!】
陆时野:【宝宝开心吗?】
乔荆桃:【当然开心啦,超级开心!![撒花]】
陆时野:【开心就好。】
陆时野:【宝宝的手还疼吗?】
乔荆桃索性直接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葱白似的纤细指尖微微收拢,手掌似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纹路清晰,肌肤比平时显得稍红了一些。
陆时野收到照片,下意识点开,视线微凝。
过于优越的记忆力让他想起关于这双手的一切细节,小腹间平复下去的灼热,又有几分隐隐的躁动。
乔荆桃还在对面无意识地撒娇抱怨。
【你看我的手还是红的!】
【爸爸妈妈他们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不敢去拿医药箱涂药,怕被他们问怎么回事。】
【还好洗过澡以后,现在只有一点点疼了。】
【呜呜呜呜我后悔了我不该帮你的。】
【你当时怎么不拒绝我![生气]】
陆时野:【宝宝。】
陆时野:【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那种情形下,很难拒绝你。】
乔荆桃哼一声。
“男人的诡话,说得这么正经,不就是精虫上脑。”
【不和你说了,我困了,要睡了。】
【猫猫盖被子.jpg】
他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打开小夜灯,关了房间主灯,捏着失而复得的玉牌缩进被子里。
沉睡间,梦里渐渐变换场景,时间倒流般,回到了昨日他在陆时野公寓里的情景。
他手腕酸痛地帮完陆时野,委屈地想哭。
不是都帮过一次了吗?怎么又来?
陆时野的眸色黑沉,俯身来亲他眼尾的泪,哑声道:“宝宝,换我帮你。”
乔荆桃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两腿白皙光.裸,跨坐在陆时野的大腿上。
同样的、难以克制的情.动反应,根本没有半分遮挡。
他下意识想离开,陆时野却已探过手来。
实在太过真实的触感,让人禁不住颤栗。
粗糙宽大的手掌、高到快将他融化的烫灼温度,再到湿漉漉的细碎水声……
每一处细节,都在提醒着他,陆时野在做着什么。
偏生陆时野还用着正经的语气,拿过着电般的磁性嗓音,认真地问他:“宝宝,舒服吗?”
他想回答,但被剥夺了语言的控制权,只余呜咽轻吟,他想逃离,却被熟悉的手掌牢牢掌控。
像被燥热湿润的云团包裹,逃不开,挣脱不得,只能沉沦。
“小宝!——别睡啦,起来和麻麻出门啦。”
乔荆桃猛地惊坐而起,绯红的额角都是汗,心脏砰咚乱了节奏,下意识仓惶地应了一声。
门外的脚步声这才远去。
乔荆桃呆了会儿,意识到了什么,攥着被角的指尖都泛着粉。
他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又猛地盖了回去,神色绝望,雪白的脸颊晕开一阵绯色,红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都怪陆时野,为什么要来他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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