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坤年渐渐离开那张黑椅子,他上了裴春水的床。
一开始傅坤年只占了床边,后来变成从身后抱住春水,慢慢地他会给春水一个晚安吻,而晚安吻也在时间的推移中变成了充满情|欲的深吻。
但也只限于穿着衣物深吻。
周四当晚,裴春水从E国飞到澳城,不管他有多忙或者身处何方,在这一天他必须要回到傅坤年身边。
这是合约,违约的代价春水承受不起。
那个在他第一天来到庄园就对他横眉冷对的乔姨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
佣人恭敬接过春水的大衣,又为他奉上热毛巾擦手。
裴春水走近开放式厨房,便看到穿着白衬衫的傅坤年抱着肩膀,在冰冷的绞肉机前安静的看着细碎的血肉缓缓落在白瓷盘上。
“坤叔。”
裴春水拖着椅子坐下。
傅坤年闻声望去,他眯了眯棕瞳,薄唇微动:“嗯。”
眼前人的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拥有着一张似乎被上帝亲吻过的脸颊,那双深情漂亮眼睛里不再有稚嫩的水汽,而是充满着赤|裸的野心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漠。
一夕之间,就从家养狐狸变成了赤红的野狐。
裴春水支着下巴笑着看他:“今晚吃什么?”
“番茄酿肉。”
裴春水挑眉,这是他曾经随口提过一嘴的法式肉派,他道:“好的,谢谢。”
看傅坤年做菜似乎是一种享受,他动作不急不躁,举手投足都很优雅娴熟。
当然,食物也很美味。
吃过晚餐后,裴春水洗漱之后上了床,没过多久床的另一侧也陷了进去。
黑暗中,他背对着傅坤年,忽然道:“还有一个月。”
傅坤年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他便被傅坤年抱在怀里,脖颈处也传来湿润又温柔的亲吻。
脖颈是春水的敏|感地带。
他咬住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呻|吟。
春水的指尖几乎陷进傅坤年结实的小臂,忽然他脑子清明一瞬,因为他好像听到了傅坤年隐忍又沉重的喘|息。
这样的安慰方式不是第一次,但傅坤年在床上发出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我会让你走的。”
傅坤年低喘道。
第57章
裴春水醒来的时候另一半床已经凉得彻底, 也不知道傅坤年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将近两年时间,第一年傅坤年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睡觉,第二年才爬上他的床, 至于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入睡,裴春水还真不知情。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坤年会不容置喙的用手或者简单的道具帮他解决,两处都会被细致的照顾到,这也让过度劳累和被极度刺激的春水很快就会陷入沉睡。
即使过去这么久,他还是不太理解傅坤年让他在这一天住进庄园的原因, 而且说实话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期待这一天。
因为他实在太忙,这一天算是他两年来唯一且固定的发泄日。
他站在楼上便看到傅坤年茂密背头一丝不苟,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坐在餐桌旁, 他面前展开的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密密麻麻的英文经报。
春水冷着脸观察他一会儿, 心里忽然生出点感慨,虽然没有看过也没有摸过傅坤年的身体, 但是却能够从他的穿着上看出他身材极好,许是过分自律和常年健身的原因, 让这个老男人即使过了四十岁大关竟然也看不出多少岁月遗留的痕迹。
餐桌上的早食很是丰富,几乎每一样都是裴春水减肥食谱上的菜式。即使现在不登台跳舞不用刻意减肥,但他还是为了保持自己喜欢的体态, 注意热量摄入。
“早, 坤叔。”
傅坤年没有说话,目光还落在报纸上, 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裴春水坐下来,他没什么胃口只喝两口燕窝羊奶汤便放下勺子, 拿起手机准备看工作消息。
“多用些。”
忽然,春水听到叠报纸的窸窣声, 也对上傅坤年微蹙的眉心。
傅坤年道:“太瘦。”
裴春水挑了下眉,说出了每个瘦子最爱说的借口:“哪里瘦了,从我这个身高和体重来看,一点也不瘦。”
傅坤年唇角微动,似乎是笑了:“过来。”
裴春水刚过去就被傅坤年揽着腰抱在腿上,他穿着轻薄丝绸质地的偏短睡裤,里面挂着空档,也能真切的感受到傅坤年微凉坚硬的西裤。
傅坤年抬手将自己面前的汤碗端了起来,满满的汤勺在唇边吹了吹,又送到春水唇边:“乖。”
春水往后躲了躲,偏头:“不想喝。”
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睡|裤边角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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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高温也多虫,温热的指虫总在作祟,它带着一身老茧缓慢爬着,在茂密花园处流连转圈,似乎是找到了泛着糜|红香气的花蕊,猛地咬了进去,刹那,花泪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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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春水用力抓紧傅坤年肩膀,眼眶一湿,娇气的咬唇看着他:“坤,坤叔…别…我喝……”
傅坤年一手忙着,另外一只手则将汤勺送进他唇边:“乖。”
春水脸色潮红,颤着那双丰腴雪白的长腿,跟着傅坤年的动作喝汤,然而似乎太过慌乱焦急,一半的羊奶汤顺着他饱满水红的唇缝缓缓流淌。
傅坤年棕瞳一深,还没有动作,就见裴春水湿着狐媚的眼尾勾他一眼,漂亮的小舌尖轻轻舔了下唇角,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砰的一声,汤碗尽碎。
傅坤年猛地站起,抱着裴春水上了楼。
浴室。
他们陷进放满水的透明超长浴缸,在水中喘|息激吻,撕扯对方的衣物。
混乱之中,裴春水也第一次看到了傅坤年的身材。
他的西裤还穿在身上,上身空无一物,壮硕肩肘有极醒目又很诡异的刺青,深色又光滑的块状腹肌彰显着极致的性|感,窄腹上有丛丛茂黑的毛发。
裴春水视线慢慢落在那刺青上,他一直被那只邪恶的指虫折磨,痛苦又愉悦的吻了吻他的肩膀:“嗯啊,坤叔,它,啊,它代表什么?”
傅坤年沉着脸没有说话,猛地将水中的春水捞着紧紧按在胸前。
裴春水哭着喘/息,牙齿也随着傅坤年的力度深深陷进他肩上的刺青。
血液一点一点从傅坤年的腹肌流下,落在了泥泞的水中。
裴春水柔软无力的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耳边只有傅坤年的心跳。
他垂下视线落在傅坤年的西裤上。
没有变化。
这时,傅坤年忽然爱怜地摸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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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过后。
傅坤年温柔的给春水擦拭头发,而春水则是闭着眼睛享受的躺在他腿上。
一旁还有佣人小心翼翼的喂春水切好的细块水果。
“今晚有个慈善拍卖晚宴。”
裴春水闭着眼睛,不做犹豫道:“不去。”
这两年来傅坤年经常会邀请他参加各种晚宴聚会,但他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傅坤年抚摸他的脸颊:“叔叔不是在和你商量。”
裴春水从他腿上起来,将头上的毛巾丢在傅坤年身上,冷冷道:“我也不是在和你欲拒还迎。”
傅坤年温和的笑了下,挥了挥手,佣人赶紧端着果盘出去。
傅坤年长臂搭在沙发边沿,西裤交叠,宠溺笑道:“就因为有人说你是我的小狗?”
那对于春水来说不是一次很好的回忆。
其实也怪他自己,那时候他的公司刚起步就遇到了很大的问题,他病急乱投医寄希望于陪傅坤年刷个脸就能结识一些大人物从而获得投资支持,却没想到会被人说出很难听的话。
虽然他和傅坤年的关系并不纯粹,但他并不是傅坤年养的那种玩意……
后来他也盘问过傅坤年到底有没有玩过这些,却从傅坤年的嘴中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傅坤年这样的人没必要说谎,所以这也是春水能接受他简单碰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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