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思延端了杯温水从外面进来,听到他的喊声后朝浴室这靠近。
言牧把牙刷平放在洗漱用的杯子上,而后转过身去,指着自己脖子上斑驳的红印,质问傅思延:“你属狗的啊?怎么比上回还过分了,嗯?说话。”
傅思延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快点。我听你狡辩。”言牧气鼓鼓地看着他,催促道。
傅思延只好又把视线转了回来:“今天之内可以消掉的。”
言牧:“所以呢?这就是你今天不让我去上班的真正原因?”
傅思延纠正他:“我没有不让你上班,你想去也可以去。”
“我这怎么去?戴个围巾去吗?”
“温水要变凉水了。”
“你又转移话题!”
两人僵持片刻,最终傅思延妥协了:“我错了。”
言牧:“如果再犯怎么办?”
傅思延认认真真地答:“再认一次错。”
言牧:“???”
“开玩笑的,你想让我怎么做?”傅思延低低地笑了一声,温声说。
“嗯……我想想。”言牧很严肃地思考了一阵。
虽然昨天是说要他跪键盘,但是仔细想想,家里的键盘都挺贵的,有点暴殄天物,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了。”言牧把这几天闲着没事刷到的小视频全都回忆了一遍,突然就有了主意。
当天下午。
“卧槽言牧你对我的偶像干了啥啊?那个大油头是怎么回事啊?!”在家休息的言牧接到了远在学校的李茉的电话,对面情绪相当激动,以至于嗓门都跟着大了,差点把他给震聋。
“你咋感冒了声音还能这么大呢。”言牧吓的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怎么了?你偶像新发型难道不好看吗?”
“我感冒早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丑倒是也不是特别丑,毕竟颜值在那死撑。但是为什么大油头?”李茉思维跳脱的厉害,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他上午明明还是很干净清爽的啊,你不会把食用油倒他头上了吧?”
第107章 新年(一)
“什么食用油,那是发胶,我给他弄造型不小心发胶搞多了,就这样了。”言牧无奈解释。
其实就是他之前看到过那种自己吹造型的小视频,说什么好的造型都是吹出来的,然后定型,看的他有点手痒痒。
但是他自己又怕翻车,正好傅思延主动送上门,他就干脆是借此机会,拿他当小白鼠练了练手。
结局可想而知——翻车了。
更要命的事弄完了之后时间不够了,傅思延只能顶着一个大油头去上班。
于是就有了这他和李茉的这通电话。
“唉,我可怜的偶像,风评被害。”李茉在那半真不假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他现在在学校的回头率直线飙升,都怪你。”
言牧:“讲道理,他不大油头回头率也高。”
李茉:“那好歹是正面的,这次肯定成负面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背后蛐蛐他。”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言牧内心也是有点愧疚的。他本意只是想试一下,翻车了洗掉就好了,结果一时没注意时间,“那他本人什么反应?生气没?”
“不知道。我可没你那么厉害,能从他那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来他的情绪。”李茉半真不假地吐槽说,“但是我问的时候他很认真地回问我‘好看吗’。”
“那你怎么回答的?”
李茉:“我摸着良心说‘还是原来的你更好看’。”
言牧:“然后呢?他回了什么?”
“他回的我没听太懂。”李茉琢磨着,还是想不太明白:“反正他说‘回去应该能跟他交代了’。啥意思啊?”
言牧扯了扯嘴角:“……我觉得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李茉好奇道:“所以是啥意思?”
言牧神神秘秘地回:“秘密。”
李茉控诉道:“小气!”
而事实证明,言牧的确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下午傅思延下班回到家,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笑了我一下午。”
言牧:“……”我就知道会这样。
因为回到最初的起点,昨晚他要跟傅思延算的第一笔账就是言岚打电话笑了他两分钟的事情,其次才是今天早上那件事。
那么傅思延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你被笑了两分钟,我被笑了一下午。
“我感觉他们不会当着你的面笑你。”言牧诚恳道,“加上早上那事,咱俩扯平了。”
“但他们背后笑了。”傅思延挑着眉看着他,“李老师说我的风评已经被你坑害了。”
“她乱说的。”
“不行,你得补偿我。”
“行吧,你想要什么补偿?”言牧自知理亏,没好意思再拒绝,“先说好,荤的不行。”
傅思延:“帮我洗头。”
言牧:“嗯?就这么简单?”
傅思延:“嗯。”
于是五分钟过后……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洗头,洗不干净可不赖我。”言牧往手心里挤了一些洗发露,随便揉搓了几下就往傅思延头上抹,“嘶。这发胶是搞多了,有点难洗。”
傅思延淡淡道:“你的杰作。”
“知道了,不用一直提醒我。”言牧吐了吐舌,心还是有点虚,“头再低点,不然不好洗。”
“已经很低了。”
“那只能怪你长太高。”
最后他们硬是折腾了近40分钟,才把傅思延的头发恢复成原样。
“确实还是原来的发型好看,符合你的气质。”言牧给他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放到一边,兀自欣赏了一番,“嗯。帅的,就是比起我稍微差点。”
——如果许煜凡在场,那高低又得说他一句“自恋狂”。
但是他不在,傅思延只会无脑溺爱自己的男朋友:“嗯。你更好看。”
“好吧。我承认你成功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几点了?等会儿还得蹲晚读吧。”言牧说着就去摸手机,“哦,还早。得亏今天下午少一节课,不然晚饭都来不及吃。”
周六下午是固定两节课,第三节课默认为自由活动。虽然学生无法出校门,但老师是可以开溜的。
“晚读要去吗?”
“去。”言牧脖子上的红印已经不怎么明显了,“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做。”
“那晚上想吃什么?”
“麻辣烫。”
“那带你出去吃。”
“OK。”
在这之后又过了几周,很快就真正临近会考了。
这个考试虽然难度不算高,但是个非常正规的省级考试,教育部门非常重视,一切流程都依照高考的标准来进行。
因此言牧他们比较难得地没被逮去当监考,但也没比监考轻松多少——考前一两天的课程基本上都被排为了自习。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得蹲一整天班。
言牧把这种情况戏称为“陪着学生一起坐牢一起煎熬”。
傅思延则对此评价:“也没见你有多煎熬。”
“你这个时候怎么话就多起来了?不许说。”言牧气急败坏地就想去捂他的嘴,但被他预判到并且躲过了。
“霸道。”
“你有意见?”
“没有。”
于是言牧单方面宣布了自己的胜利。
“傅老师、言老师。”就在两人闲聊拌嘴之际,罗雅踱步走了过来,叫了他们一声。
她这一过来,言牧立马收敛了表情。他不知道罗雅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只能是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假装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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