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花即使被拎起来了也不闹腾,只是瞪着无辜地大眼睛,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这就是你买回来的猫?”傅思延双手环胸半倚在玄关处的墙边,挑着眉问。
“对啊,土猫我还是买得起的好吧,这可是老祖宗严选品种,比那些娇贵的品种猫好养,逮老鼠很强的——虽然我们家应该没有老鼠给它逮。”言牧得意道。
傅思延无奈:“……人家叫中华田园猫。”
“简称土猫。”言牧理直气壮,拎着猫朝傅思延走过去,把猫塞给他:“放心吧,已经洗过澡打过疫苗了,也不怎么掉毛,你先看着它,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
未等言牧说完,傅思延就一本正经地替他接了后半句:“你去买点橘子?”
第77章 猫儿子(二)
言牧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行啊傅思延,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梗呢?”
傅思延淡定依旧:“过奖。”
“好了不开玩笑,你就在这别动,我去打探一下情况。”言牧严肃地对傅思延说。
“你去打探什么情况?”傅思延把猫托在手上,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言牧老老实实地解释:“其实它本来应该要在笼子里迎接我们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越狱了,我得去检查一下它有没有搞破坏,如果大事不妙我得抢救一下。”
傅思延:“以防我恼羞成怒把你们逐出家门?”
言牧嘿嘿一笑:“你真了解我。”
“我脾气有那么差?”
“那不是,我只是为了捍卫我们共同的家。”言牧坚定道。
傅思延大概是被那句“我们共同的家”给取悦到了,神色都没那么冷了:“给你三分钟。”
言牧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似的耸着鼻子,用最快的速度把家里各个角落包括沙发底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疑似粑粑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后才堪堪放下心,冲乖乖等在玄关的傅思延招呼道:“警报解除。看来咱家咪咪是只有素质的猫,随你。”
“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就随我了?”傅思延这才抱着猫迈着长腿从转角处那拐进来,闻言淡声回应道。
“猫随主人你没听过?我跟你讲黄豆就随许煜凡,吃了睡睡了吃的。”言牧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咪咪’是它的名字?”傅思延带着猫到言牧身边坐下了。
“啊?不是,那只是我随便叫的,名字还没取,我取名废,想着等你回来给它赐名来着。”言牧伸手去轻挠猫的下巴,后者舒服得眯起了眼,“怎么样?你现场憋一个出来试试?”
傅思延闻言,真的很认真地沉思了一阵,然后淡淡地说:“ππ。”
“派派?那不是一个种菜交友的软件的名字吗?”言牧眉头挑的老高,狐疑道。
“不是那个‘派’,是圆周率,π。”傅思延纠正他。
言牧:“你到底是有多爱圆周率啊……”
WiFi密码就是圆周率,给猫取个名还能是圆周率,估计是真爱了。
“圆周率的小数点无穷无尽,我认为可以代表有无限可能。”言牧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傅思延却上了心,主动解释道,“而人类永远不会停下探索的脚步。”
言牧发自内心地感叹:“好哲学。”
傅思延垂眸,语气有点闷闷的:“你不喜欢?”
言牧:“圆周率?”
傅思延:“猫的名字。”
“我挺喜欢啊,这名字一听就很有文化。”言牧信誓旦旦地表示。
傅思延睨了他一眼,很是怀疑道:“你确定不是一听就像那个种菜交友的软件名?”
就像是应了傅思延的话似的,被挠下巴挠爽了的猫都叫了一声:“喵嗷。”
但是言牧随机应变,马上接道:“当事猫都已经说‘妙啊’了,我们应该尊重当事猫的意愿。”
傅思延:“……”
要这么解读的话那当事猫恐怕会有点意见。
然而当事猫就算再怎么有意见也没法说话,所以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哲学感拉满的名字。
“运动会期间不用晚自习,也刚好是周末,找个时间出去逛逛吧,顺便给ππ添置点什么?”言牧在心里算了算日子,提议说。
傅思延“嗯”了一声,然后说:“先去洗澡,我来安置猫。”
“不愧是傅老师,就是靠谱。”言牧微勾着嘴角,眉眼带笑地夸了傅思延一句。
傅思延把猫放在了自己腿上,抬眼去看他:“只有口头表扬么?”
言牧眨巴眨巴眼睛,略有迟疑地道:“那你还想要什么形式的表扬?”
“你凑近点,我告诉你。”傅思延的视线落在某处,声音又低又磁,像是能蛊惑人心。
具体能不能不太清楚,但至少能蛊惑言牧的心。
只能说爱情有时候的确会影响人的思考,就比如言牧根本没去细想这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对方打什么主意的话,就下意识地依言俯身凑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进,近到甚至能数清对方羽扇般的睫毛,能看到对方眼眸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脸。
下一秒,言牧就见傅思延维持着抱着猫的状态,欺身上前,紧接着他的唇就被贴住了。
傅思延吻技进步神速,攻势猛烈的同时又索取得恰到好处,还不忘引导言牧换气。
唇舌交缠地无比热烈而又赤诚,一时间难舍难分,就连周围的温度也好似在悄无声息地升高,周围安静到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砰砰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而被傅思延轻抱住的狸花猫瞪着它那大眼珠子,目睹了自己的两位主人越凑越近最后亲在一起的全过程,感觉这对自己身为一只单身幼猫是一种莫大的打击,便趁机溜了。
非礼勿视!
这一吻又是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结束。
“傅思延你肺活量是真不错,甘拜下风了。”尽管傅思延刚才又在引导言牧换气,但结束后他的呼吸还是要比傅思延急促不少,甚至还得小喘着气。
反观傅思延,除了呼吸频率比平时快了一点以及白皙的脸和耳尖泛着一抹不太正常的红以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你看你看,ππ都被你这流氓行径给吓跑了,你等会儿自己把它逮回来啊,我是不会帮你的。”言牧顶着张大红脸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我去洗澡了,它就交给你了啊。”
言牧说完就跑,结果跑的太快,脚底一滑险些摔一跤。
傅思延望着言牧跌跌撞撞的背心头一紧,生怕这位爷一个激动给嗑地上,出言提醒:“慢点!”
言牧急忙稳住身形,拉长了尾音答:“我没事——”
几天下来,新成员“ππ”对于这个新环境适应良好,还尤其黏傅思延——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平时给它添粮的人就是傅思延。
言牧原本还担心傅思延那个重度洁癖会不适应家里有这种吃喝拉撒不太能自理的小动物,但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因为他发现傅思延对猫出奇的有耐心,比他对待别人有耐心多了,甚至还很溺爱这猫儿子。
“喂傅思延,你不能再纵容它了。”言牧表情麻木地盯着傅思延那企图拆第四根猫条的手,“再这样下去ππ就会胖成第二只黄豆的。”
傅思延的手一僵,他先是看了一眼正使劲浑身解数卖萌向他讨要零食的猫儿子,然后又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言牧,似乎是在纠结。
见他居然还在犹豫,言牧只好加重语气凉凉道:“你知道黄豆胖到什么程度吗?它的体重超标到你睡觉的时候它蹦你胸口上能一屁股把你坐出心梗的程度,你一定要三思啊傅思延!”
傅思延听了这话,果断收起猫条,坚定地转向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狸花猫,认真到:“ππ,你不能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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