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延:“......”
“但是言归正传啊,你怎么会想到说是姓言的?”言牧半挑着眉,跟傅思延凑的更近了一些,嘴角勾着一抹坏笑,唏嘘道:“难道......”
傅思延嘴唇抿的死紧,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还是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亦或是是在等待言牧“难道”后面的下文。
“难道你初恋女友姓言?!”言牧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越想越觉得这个逻辑非常合理。
傅思延的语气已经冻的仿佛马上要结一层霜了:“我没有初恋女友。”
言牧眨巴着眼,天真道:“真的假的?”
傅思延眼皮子直跳,用两根手指捏着言牧的脸颊肉,把握着合适的力道,让他的脸别跟自己凑那么近:“你这是跟李老师混久了也被传染到八卦属性了?”
言牧一时不备,被傅思延得手后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但他这一捂反而把傅思延的手一起给捂上了,龇牙咧嘴地叫唤:“你你你好好说话,别捏我的脸!”
“你按着我怎么放开?”傅思延面无表情地道。
“喔。”言牧随即就放开手,让傅思延松手,然后揉着脸嘀咕:“你不会是没追上吧?”
“没有。”傅思延眸光微动,意味不明地回答说。
言牧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到傅思延这么答,还以为真戳到人家痛处了,心里不免一阵小慌,愧疚且小心翼翼:“你真没追上啊?”
不能吧,傅思延条件那么好都会追不上?
就算傅思延确实是比较冻人一点,但毕竟脸和能力都摆在那里,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追不上......
傅思延这回是咬牙切齿了:“我是说我没有初恋。”
“嗯?”言牧一脸懵。
“我就是觉得‘言’这个姓氏好听,我喜欢。”傅思延生怕言牧又自己脑补出什么很逆天的东西出来,干脆是一口气说了下去,“刚好那天早上我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你,情急之下就用了,关于这点,我很抱歉。”
言牧被他这认真的模样给惊呆了:“没……不用抱歉。”
傅思延这才勉强放下了心。
在言岚家吃了午餐过后,他们又接着辅(监)导(督)许煜凡写了一下午的作业,可怜的许煜凡苦不堪言,甚至想发个说说哀嚎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都没机会。
“这种解法我还没讲给你们,你是怎么知道的?”傅思延在检查许煜凡刚写完的数学卷子的时候,指着上面其中一道大题问。
“是我看的网课……那个博主有讲过这个方法。”许煜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
“是那个名字很闷骚的数学博主?”负责检查许煜凡英语报纸的言牧闻言随口说,“好像叫‘无言’?我也看过那博主的课,的确很不错,说起来他那全程没一句废话的讲课方式倒是跟傅思延你挺像呢。”
许煜凡作为“无言”的学术脑残粉,当场就听不下去了,气急败坏:‘言、牧,都说了不准诋毁我的言老师!’
“你搞清楚,你正牌言老师在这呢。”言牧转过脸看着他说,“再说了我不是夸他来着吗?”
“他那网名明明就那么风雅那么有逼格,怎么就闷骚了?”许煜凡据理力争。
观战的傅思延,也就是“无言”本人:“……”
……深刻体会到了无辜躺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这两个人知道他就是“无言”,那指不定是哪一方会更尴尬一点。
还是不说了吧。
“傅老师,你有听说过这个博主吗?”许煜凡扭过头来,眼里满是急切的看着他问。
傅思延憋了一会儿,最终道:“……听说过。”
“他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对吧!”
“这……”傅思延很是为难,因为他并不是一个能一本正经夸自己的人。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又没说他不好,你至于还跑去跟傅思延求证吗?”言牧一手撑着下巴,很是鄙夷地睨了许煜凡一眼,“而且你还在你正牌数学老师面前夸另一个同行,这不是相当于跟原配说你有小三且你更喜欢小三吗?”
傅思延:“……”
许煜凡:“……”
这糟糕的比喻……也是没谁了。
“多学习是好事。”最后还是傅思延把话题给圆了过去,“在课余时间还能积极自主学习,挺好的。”
“就是啊。你没事还是少用比喻吧,真不知道就你这比喻水平当年语文是怎么考的高分的。”许煜凡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言牧,万分嫌弃道。
言牧:“语文又不是只靠比喻拿分,主要还是看技巧的好吧?之前不是教过你?”
“嗯......”
“对哦傅思延,你还没回答他问题呢,你觉得那老师怎么样?”言牧热心地捞了一下许煜凡刚才的问题,饶有兴趣地问傅思延。
话头再次指向自己,傅思延垂下眼眸,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犹豫反倒是让许煜凡又紧张了。
傅老师......其实还是会介意的吧。
许煜凡已经开始后悔刚才冲动上头问出这种不过脑子的问题了。
“言老师觉得他好那就是好吧。”傅思延思考过后,淡淡地说。
许煜凡表面上看着毫无波澜,实则内心一阵狂风暴雨:“.......”这语气听着好勉强!完蛋了完蛋了我这次铁定是闯祸了,我对不起傅老师!!!
言牧满意地点点头:“嗯。那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啊。”
“不过你真的......”傅思延眉头微皱,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少有的在犹豫不决。
“嗯?你咋了?”言牧奇怪道,“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不像平时的你啊。”
“你真的觉得那个博主的ID很......闷骚?”傅思延经过一阵艰难的思想斗争过后,终于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言牧没想到傅思延犹豫了半天就是想问这个,当即愣了一下,“其实——呃,也还好吧。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傅思延把脸稍微别开了一点,不去对上言牧探究的视线:“随便问问。”
“不对劲啊,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言牧眯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你多心了。”傅思延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伸手一指许煜凡做的题,“这题错了,错的离谱。”
突然被cue的许煜凡同学大惊失色,赶忙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慌乱地去看傅思延指的那道题,果然发现一处及其明显的错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泪奔:“我看岔题目的条件了,我现在就改!”
于是傅思延就在边上,静静地看着许煜凡神色紧绷异常认真地跟那道题目大眼瞪小眼地干瞪了五分钟,愣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傅老师,我不会做。”许煜凡委屈又心虚地瞄向了傅思延,放弃了挣扎。
傅思延:“......”
到了下午五点半左右,他们为了防止言岚留他们吃晚饭,就先行提出离开了——言牧是无所谓,但傅思延显然是不想太麻烦言岚,言牧要与他同行,便就一起走了。
“今天好像没看见你姐夫?”回去的路上,傅思延问了这么一句。
“我姐说他上个项目圆满成功,公司把他拉出去团建了,估计没两天回不来。”辅导了许煜凡一下午,加上没睡午觉,言牧这会儿已经困了。他说着说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哈啊——好困,想回去睡觉了。”
“答题卡已经全部扫描完了。”
“所以呢?”言牧紧接着又是一个哈欠,泪花都泛出来了。
“晚上我要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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