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教绅士(14)
“仰仗各位捧场。”封皓然笑。
也有提出异议的,一个femdom穿着渔网袜和目测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笑言:“酒拿得不对,这种主题,应该是橡木桶装满几桶黑啤,洋酒香槟总觉得和气氛太不搭配了。”
她话说得促狭,大家便都笑了,酒水是凡尔赛盈利的一项,真要是如她所说,酒水全上黑啤,就是这些人喝到吐,也收不回本钱。
“请您原谅这小小的不完美,”封皓然无奈笑道,“我们也提供了黑啤,洋酒的酒架都放在屋角的隐蔽处了,希望不会影响您的体验。”
“不用了,”男主人Knight从三楼转下来,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吩咐道,“让人把洋酒都撤了吧,日暮说得有道理,风格太不统一了,不差这点酒水钱。”
日暮女士俏皮地眨了眨眼:“果然是Knight,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
封皓然下去处理好了这些杂事,最后转了一圈,嘱咐了经理几句,然后重新上了二楼。
二楼人已经下去得差不多了,空空荡荡,他站在最里侧的一间更衣室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
他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汪熹坐在屋里的大沙发上,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封皓然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汪熹戴着马术手套,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他穿了一身维多利亚时代的西装,立领的衬衫,灰色的宽领带打法非常繁复,用一枚锚型的领针别起来,长到小腿的晨间礼服,前短后长的款式。一枚怀表链从红色缝线的扣眼中穿出来,塞进马甲腰侧的兜里。
最要命的是下半身。
主人先生今天穿了一条马裤,裤子紧身到几乎不体面的程度,一双腿的线条完全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既长且直,连胯下鼓囊囊的地方都几乎能看出轮廓。脚上是一双马靴,长到小腿,靴底露出大约三厘米的性感小跟。
封皓然脑子一晕,眼前什么也不剩下了,只有那个身影高高在上。他甘心俯首称臣,被那双脚踩在脊背上,用脊骨将对方送上王座。
“你的衣服在里面,”汪熹下巴轻抬,“自己去换上。”
封皓然已经说不出来话,胡乱地颔首问好,便落荒而逃。他怕晚一步就会直接扑在主人脚边,跪求被踩射出来。
汪熹给他准备的“衣服”果然和他的很相称。
汪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主人,从不食言。他真的为封皓然准备了全套的马具。
皮质的马嚼,上面还有黑色皮绳的额带,封皓然脸色通红,将马嚼塞进嘴里,然后反手系在脑后,护额勒在脑门上,他将头发整理好。
项圈也是很粗野的款式,封皓然脖子上还带着主人送的part one,他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摘下来换上还是怎样。后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新项圈松松垮垮的,带上之后挂在脖根,像条大型的项链,并不影响旧的那条。
项圈的金属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封皓然脸侧几乎要烧起来。
上身什么衣服也没有,腰上却有一个束腰。封皓然猜测应该是马鞍的意思,然而皮质的束腰很紧,要靠后腰的抽带禁锢住,封皓然自己搞不定,只好先放在了一边。
下半身是条很紧的皮裤,封皓然很艰难地穿上了,那条皮裤估计是比照着他的身材做得,一寸不多,死死卡着他的肌肉。靴子是及踝的短靴,厚底,和束腰是一套的系带的样式,封皓然蹲下来系鞋带的时候,感觉屁股快要将没有弹性的紧身皮裤给撑破了。
他正蹲着整理鞋带,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汪熹将右脚踩在了他的脊背上,封皓然动作一僵。
“真慢,”他慢条斯理地观察自己的靴子,轻轻吹了口气,将靴尖上的灰尘吹走,然后移开了脚,“夜趴都快开始了,你是想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走进去吗?”
封皓然不知道主人进没进入情景,他不太敢说话。幸而他嘴里塞着嚼子,也说不出话,支吾了两声应付过去。
“把马鞍递给我。”汪熹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
封皓然顺势跪下,双手递上去。
“站起来,转身。”汪熹指挥道。他给他勒上了腰封。红色的宽绸带穿过两侧的孔,交叉捆绑起来,最后在屁股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被挺翘的屁股顶起来,像某种礼物的外包装。
汪熹满意地笑了笑。
“现在,我要进行最后一步了。”他转过封皓然,直视着他的眼睛,手指搓揉过他的胸膛。
皮质的手套捏过乳尖的感觉色情极了,封皓然浑身颤抖,呼吸紊乱。
汪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眼熟的小盒子,取出了两枚乳环。
铂金质地,其中一枚镶嵌着一颗红豆大小的钻石,长针闪烁着锋利的冷光。封皓然喉口溢出一声叹息一样的呻吟。
“Part two,给你了,”汪熹声音很轻,带着笑意,“继续努力。”
他摘了手套,手指轻轻揉捏着那枚针孔,将乳环的长针穿进了封皓然的身体里。
温热的手指和冰冷的长针交错,封皓然战栗不休。
最后一根系带穿过了他的右肩,卡过脊背,金属细链穿乳环而过,拉扯间有一种细细密密的痛意。乳环下面的细链上缀着一枚金币,封皓然拉起来看了看,是英国的君主金币。
“和我的怀表是一对。”汪熹展示了一下他的怀表,果然金黄的外壳正面是伊丽莎白二世的头像,反面是马剑骑士。
封皓然曾经在爱丁堡大学交换过一年,上课的时候还曾经用过这种金币举例,因此对它很熟悉,汪熹也喜欢这种金币,让他觉得有些巧。不过想到汪熹曾经在欧洲游历多年,也不甚奇怪,他没开口问。
汪熹满意地吻了吻封皓然的太阳穴,重新戴上手套:“现在,抬起头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22
Professor做总裁很专业,做奴隶可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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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贵族与坐骑
屋角的等身镜里,反射出来一个人的身影。
黑色皮质的束缚带约束着他的肩背,铜质的D型环和搭扣作为装饰,金色的链子缠绕过赤裸的皮肤,胸前红肿不堪的两点穿着圆环,环上烙印着主人的姓氏。紧身的皮裤和厚底的踝靴,有一丝不符合身份的严密。
封皓然有些难为情。
“封教授,你不在学校上课,在这做什么?”汪熹站在他身后,调侃道。
封皓然喘息了两声:“在这里做奴隶。”
汪熹低头,笑意沉沉:“做谁的奴隶?”
“做主人的奴隶。”封皓然答得很顺畅。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做,要来这里做奴隶?”汪熹轻轻调整他身上的束缚带,试着将手指塞进去,试探松紧。
封皓然深吸一口气,答道:“为了取悦主人,我生来就是要为主人做奴隶的。”
汪熹笑了:“满分答案,我的小奴隶。”
他弹拨了一下封皓然胸前的细链,满意地听到对方轻轻嘶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靠墙的那支马鞭,笑道:“该你亮相出场了,今天你不是我的奴隶,是我的坐骑。”
一楼的大厅里已经站了很多人。
Colonel和日暮坐在一起,边喝黑啤边聊天。他俩今天穿的衣服撞了风格,上半生都是棕黄色的皮质马甲,带着牛仔帽。沙发一边,两个人的sub也都被戴上了如出一辙的狗耳,不同的是,日暮的sub戴的是小巧立耳,Colonel的sub戴了一对垂耳。
“我喜欢给他戴垂耳,” Colonel笑着饮了口酒,“他不乖,每次玩儿的时候就爱摇头拒绝,戴了垂耳,每次一摇头就被耳朵掌掴,不用我提醒,就不敢摇头了。”
日暮女士笑得前仰后合:“Colonel先生的小奴竟然总是摇头拒绝,说出去不怕丢了您大S的脸吗?”
Colonel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教了多少次,就是改不好。”
两人正聊着天,突听身周肃然一静。
Colonel的垂耳狗轻轻拉了拉主人的裤脚。
两人寻声望去,见楼梯口走下来一对主奴。
汪熹带着马术手套,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把玩着一根硬杆的马术鞭,他身边,封皓然脚步微微有些僵硬,低头跟着他走了进来。
“Bravo!” Knight和杜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杜夫人将满手的啤酒沫擦在丈夫的裸露出来的胸肌上,鼓掌大喊,还吹了声口哨。
封皓然脸色无奈,他嘴里塞着东西,出不了声,只好瞪了对方一眼,用眼神示意对方消停些。
“Masterpiece!”杜夫人笑着挑拨道,“您的马瞪了我一眼,冒犯了我。”
封皓然吓得瞪大了眼睛,忙转过头去看向汪熹,向他讨饶。
汪熹斜睨了他一眼,用手上的调教鞭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皮革和皮革接触,倒不疼,只是发出一声极大且极清脆的声响。封皓然羞耻极了。
他该不会真的让我去给Duchess道歉吧,封皓然惴惴不安地想,要跪下来吻女主人的鞋尖吗?以前在群趴里,奴隶冒犯了女性主人,都是用这种方式取得原谅的,封皓然又忐忑又绝望,他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不知该怎么办,求助式地看向汪熹的脸。
“我替他向您道歉,madam。”汪熹走过去,端起桌上的一大杯黑啤,一饮而尽,然后对着杜夫人亮了亮杯底,“我的小马有些脾气,不过很礼貌,您别招惹他,他不会冲您尥蹶子的。”
Duchess摇了摇头:“哎呀,这护犊子的……Professor还从没用奴隶的身份跟我互动过呢,真可惜。”她促狭地冲封皓然眨了眨眼睛,封皓然翻了个白眼。
相熟的客人们纷纷鼓掌,大厅里气氛一时间热切了起来。
汪熹将封皓然牵到屋角的单人沙发边,眼睛往下一点,封皓然忙乖乖跪在他脚边。他背对着众人,看不见其余人打量的目光,精神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吻Duchess的鞋尖?”汪熹笑着往他嘴里填了一颗葡萄,“开玩笑,你连我的鞋尖都还没吻过呢。”语气有点孩子气的小懊恼。
封皓然戴着口塞,一粒葡萄吃得艰难无比,初夏正是葡萄上季的时候,甜嫩多汁,糖分十足,封皓然不能咬动,只能费力地吞咽甜甜的果汁,嘴边糊了一层糖水。汪熹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掉,他翘着二郎腿,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小奴隶身上,也没空关注他的小奴隶在看什么。
封皓然就见汪熹的靴尖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汪熹松开了他的下巴,扔掉了那张纸巾。封皓然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在他皮革鲜亮的靴尖轻轻烙下了一个葡萄味的吻。
凡尔赛请了一个很出名的脱衣舞团来表演,因为是动物园主题,舞娘们统一穿成兔女郎的式样,在装饰成笼子的舞台上奔放热舞。
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娘身上,汪熹扯了扯封皓然胸前的链子。
“我们去角落玩,”他将对方的胸膛拉近自己,小声说道,“马就应当待在干草里,你说对不对?”
角落的干草还是封皓然指挥人铺的,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封皓然苦着脸,在主人的目光中,钻进了角落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