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当代皇太子(112)
花慕之忽然脑补出来在马场里有个小女孩骑着白犬撒欢的过程。
不——太诡异了。
“不行。”他正色道:“已经八点了,下来。”
“越爸爸——”小时显然特别清楚这时候应该求谁,扭头就看向越亦晚。
越亦晚显然相当心动,试图跟花慕之求情:“我觉得托托比好些血统马聪明多了……”
“汪!”
“亦晚。”
“不行!小时乖!下来写作业去!”
等两孩子都终于忙完功课回去睡觉了,花慕之也松了一口气,回浴室洗了个澡。
他好久没有和亦晚同眠了,两人之前两个星期都在忙别的事情,能抽空打个电话都算不错。
婚后的四五年里,他们的感情不但没有任何减淡,而且似乎一天比一天来的热烈。
在这种情况下,偶尔的分居或者小别,似乎都是让人坐立不安的煎熬。
有时候花慕之一个人看着两个小孩撒着欢,会格外的想念晚晚。
他已经拥有了他的一半灵魂。
花慕之洗的干干净净了,一回卧室却没见着人。
难不成……在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他耐心地等待了十分钟,已经开始想这小家伙又买了新的什么衣服或者玩具回来。
然而并没有。
应该按时睡觉的某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花慕之深呼吸了一口气,穿着睡袍去书房那边捞人。
玩具房一打开,某人穿着白大褂在试图给玩偶狗狗做模拟手术。
“啊——”越亦晚忽然意识到十五分钟早过去了,试图把手里的道具藏到背后:“我本来说,帮孩子们收拾下东西就回来睡的。”
然而这儿的玩具太好玩了呜呜呜呜……
花慕之有些无奈的看向他,转身把门关好顺便落了锁。
“我知道了啦。”越亦晚低头把玩具放了回去,狗狗手术台旁边的红灯响了一声,显示因为操作延时,这只可怜的小家伙已经嗝屁了。
“我不能太幼稚,毕竟都是两个小孩的爸爸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试图收好那些东西:“别训我哦。”
“不,等一下。”花慕之揉了揉额角,走近了他:“我来陪你玩这些。”
“哈?”越亦晚下意识的讪笑起来:“别开玩笑了——”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年龄表示:“你看,这玩具盒上都写了,适宜年龄为3到7岁,我这都大好几轮了。”
“再说了,”他顿了一下,闷闷道:“我可不希望你觉得我是幼稚鬼。”
花慕之垂眸看着他:“幼稚有什么不好呢?”
越亦晚抬头看向他:“很傻啊。”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越亦晚的脸。
“你在想什么呢。”
那温热的指尖一触碰到他,越亦晚就觉得脸上微微发红,连带着有些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们真的结婚好久了吗……怎么感觉自己像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
“照你这个逻辑,等你七八十岁的时候,还必须表现的跟老头儿一样?”花慕之帮他把关上的器械盒重新打开,把狗狗也重新放在了手术台上,接通了检测电路。
“你就是你,年龄和其他标签,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我爱的,也是这样的你。”
在职场上精明又雷厉风行的一面也好,在小孩儿身边温柔又宽和的一面也好,对着各种玩具会傻笑的一面也好。
他都爱。
爱到想永远就这样看着他。
越亦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的?”
花慕之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他的肩,在一溜芭比娃娃和霍格沃兹城堡积木旁低头给了他一个长吻。
这个吻来的缠绵悱恻,以至于越亦晚需要伸手撑住桌子,他的手背旁边还有毛绒绒的龙猫露出八颗牙齿,小黄人还在摇晃着脑袋。
一个吻,明明只是唇瓣和唇瓣的碰触,可有时候却又像灵魂在试探着靠近与贴合一般。
他们急促的交换着气息,让爱意与信任在彼此之间如牵牛花般蜿蜒绽放,连十指也开始不自觉地交缠握紧。
花慕之闭着眸子让他与自己同步着呼吸和喘息,连带着舌尖和唇齿的游移也暧昧而又绵长。
“唔……”越亦晚已经有些脸颊微红:“慕之……”
他的尾音柔软又带着暗示性,显然已经准备好了某些事情。
“要不……回卧室……”
“就在这儿好了。”花慕之伸手就把他抱到了巨大的皮卡丘公仔旁边,温柔地让他趴扶好:“小浪货,屁股撅起来。”
越亦晚生怕有小孩过来,愣是咬着皮卡丘的耳朵呜呜不成声的和他做了全套。
这一个小时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地,不知不觉间一起靠在毛绒泰迪熊的怀里恢复体力。
越亦晚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酡红,又长又白的一双腿交织着还在微微发抖。
这儿回头一定要通风和消毒……他以后简直没法面对这个鬼地方了。
“话说,来到这儿了之后,我都没有想过玩一下这些东西。”花慕之随手把玩着他重新染回去的银色碎发,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真的很好玩吗?”
“我有个问题,”越亦晚翻了个身,趴到他的怀里道:“这儿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多的玩具?”
真要标记上号的话,起码该好几千了吧?
本来自己当初还觉得,就一个玩具室折腾接近两百平方米的空间,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现在再来这里,他只觉得空间完全不够,甚至应该再大一点。
花慕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和他说了实话。
“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给孩子们买一套玩具。”
“想一次,就买一次。”
他伸手抱住了他,和他一起仰望天花板上漂浮的星辰和月亮。
“这些……其实都是一句我想你。”
他们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见不到对方。
花慕之会因为皇室的事务去各种地方参加访问,又或者是定期的和政府那边的人会晤赴宴,其实能留在皇宫的时间也不算很多。
越亦晚要去跑工厂和各个分店,除了定期巡查之外还要管理一整个新公司的运营和发展,还得频繁应对各种营销和访谈。
他不用给他买花,买钻戒,买各种用来讨好他的礼物。
那些东西送给这样珍贵的人,反而感觉廉价而又无趣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变着法子给他们的孩子挑选各种各样的礼物,每次想念他的时候,都会再买一大箱的礼物送回溯明廷。
这仿佛是一种沉默而婉转的告白,一如长街上那些下雨天才能瞥见的诗。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他现在在各大玩具供应商那都有了VVIP会员卡,每季推出新款的时候邮箱都能收到几十封宣传单。
越亦晚静默了许久,又搂着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长吻。
用话语来表达心绪已经太无力了。
如果说情事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他宁愿与他这样抱着对方欢愉到天荒地老。
等这个吻结束,他们的眼眶好像都有些湿润,仿佛是听见了对方内心的声音一般。
“我的童年,好像还是挺混乱的。”越亦晚坐直了一些,去环顾这一室的各种玩具。
粉蓝色和粉红色的小火车在墙壁上穿梭来去,不时地消失在彩虹隧道。
“爸妈在闹着要离婚,亲戚和邻居都会找小孩们打听消息。”
玩具什么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乐子。
他回忆过去的那一片记忆,只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迷惘和无助。
那时候会抱着他给他力量的,只有素来懂事又成熟的哥哥。
“你呢?”
慕之还在仰头看那一片星辰,辨认着天花板上悬浮的星座和流星。
“我的童年……”
“好像都在学习,怎么样可以更快的长大。”
小孩最渴望听到的夸奖,就是‘乖’、‘懂事’。
只要三岁的小孩表现出十岁时的温顺,十岁的孩子表现出二十岁才应出现的隐忍,大人们就会非常的欣慰和开心。
“我那时候喜欢一些古怪的东西,比方说摇滚,神秘学,或者是跟皇室毫无关系的各种漫画。”他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怀念。
“后来都扔掉了。”
越亦晚握着他的手,半晌道:“要不,反正明天也不用早起,我们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玩一遍吧。”
他起身把装着三个纸团的垃圾桶放到角落里,牵着花慕之去看他买的各种新奇东西。
“这个应该是医疗中心,可以给小动物们看病和做手术。”
“这个我觉得……好些是地理环境的演变?还是什么场景布置沙盘?”
花慕之也渐渐起了好奇心,和他一起看那些东西。
“这是什么?”
“联动装置吧?可以搭出风车或者磨坊之类的东西?”
他们两一块玩了好久,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变化。
这里没有钟表,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能打扰他们的东西。
等花慕之紧张又忐忑地跟他把小松鼠给抢救成功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有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