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爱情故事ABO(11)
季惟顿了顿,并不理会邵与阳深沉的脸色,继续说道:“另外,既然要做超一流,目标客户自然是价格不敏感人群。你们完全可以考虑采用一幢别墅一种装修的办法,酒店大部分的家居选购手工打造的商品,让酒店没有两间相同的客房,也没有两件一样的家具。这样就能让每一幢别墅都与其他的别墅不同,客人才会有独一无二的体验感。这些事情花不了你太多功夫,但对客房的单价提升有很大帮助。”
“还有,从目前的方案来看,酒店的动线设计存在一定的问题。优秀的酒店一定是能够合理的划分各个功能空间和流线。后勤服务动线和物流动线在其中又至关重要,如果这方面在设计阶段考虑不够全面,很容易出现动线混乱、前场可以看到后场的情况,让客人的住宿体验打一个折扣。”
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仿佛提前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一般。
这也是他在邵与阳面前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说完以后,他没有去管邵与阳的反应,只继续盯着手里的画纸。
对面的邵与阳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是因为季惟开口批评他的项目,而是因为季惟居然这么能说!
原本季惟在他心里不是哑巴胜似哑巴,如今居然在他面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句句见血拳拳到肉,他这才发现以前完全是小看了面前这个人。季惟,绝对不是他所以为的,从小长在季家的绣花枕头。反而有点像他小时候玩过的万花筒,外在沉默单一,内里色彩斑斓。
他不自觉地端详起眼前这个人来。明明还是一样的淡然表情和单薄的身材,却又像是完全不同了。这个人不仅会画画,画的摩托很好看的那种;还会做饭,吃起来很香的那种;更可怕的是,还懂建筑,说出来头头是道的那种。
王金英女士到底是从哪儿挖出来的这么块金矿啊。
我的娘咧。
“咳咳”,邵与阳理了理头绪,说:“既然你意见这么多,那周三的会你也参加。”
这么能说那就让你多说点儿。
“我?”季惟摇了摇头,“不合适,我毕竟不是邵氏的员工,这样的会议内容我不太方便听。”
埋怨我了,明显的,怪我没给他个身份。
邵与阳觉得自己又抓住了重点。
他一步跳下桌子,迅速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双手噼里啪啦对着电脑一阵快速的敲击。
季惟见他不再说话,思索了一下觉得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脆弱的总裁神经,便也不再开口,继续沉默着去看酒店方案。
三分钟后,一封名为“任命通知”的邮件抵达了季惟的邮箱,收件人一行是:邵氏全体员工。
【各位,
即日起任命季惟为我的特助,帮助我处理设计分部的相关事务,在工作中直接向我汇报。
此任命即时生效。
邵与阳】
......
邵与阳此人解决问题的思路有点过分清奇了。
季惟自己没有答应过要给他做特助吧。
他抬头看向邵与阳,见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处理着手头的文件。
“什么意思?” 季惟感觉自己有必要开口问一下。
“什么什么意思??”
“邮件。”
“哦,就是字面意思啊,让你来上班,抵生活费。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该给我家打打工吗?”
“......”
季惟觉得邵与阳说得有点儿道理,自己和邵与阳终究也没打算怎么样,这样平白无故地住在邵家,邵与阳的妈妈还对自己这么好,他早就觉得有所亏欠。如果,在邵氏工作能对邵氏集团有所帮助的话,他是愿意的。
邵与阳抓住了季惟心里这点愧疚的小情绪,并且决定充分利用之。
“给我当特助一点儿也不亏,每天能坐我的车上下班,还能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办公,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能害你吗?”
......怎么突然觉得又不怎么靠谱了这事。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开车就行。”
这个人,还能再别扭一点儿吗。邵与阳觉得这辈子自己没遇见过比他更爱说“不用麻烦”的人。
“刚才是谁口口声声绿色环保的,十分钟不到就忘掉了?口头环保是可耻的。你坐我的车,咱们俩人只烧一份汽油,为环保作出自己的一份贡献,OK?”
Fine.
——
晚上天色渐黑,两人挑了家离公司不远的粤菜馆吃晚饭,不知道那边停车方不方便索性就步行了过去,准备之后再走回公司拿车,谁知两人吃完踏出餐厅大门时就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不小的雨。
夏天的雨来得突然,一串串的落在地上溅起小水洼,砸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原本闹哄哄的街道突然间就有些听不清人声和车声了,路上撑着伞的行人和开着雨刷的车辆来去匆匆,道路两旁的树似乎也很喜欢这场雨,随着风不断地摇摆。空气里是滋润的味道,不让人觉得烦闷,反倒有一丝清凉。
“我去,白天那么好的天气晚上居然说下雨就下雨了。”
邵与阳一边说着,一边向季惟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拿伞,俩人站在餐厅的门口踌躇下一步怎么办。
“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吧。” 季惟说。
“司机早就下班了,今天我就没用他,他一直不在公司。这会儿让他过来且等呢,少说也要半个小时。”
听他这么说,季惟便四处观察看看左右有没有卖伞的便利店。
但邵与阳对这种雨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看了看楼檐外的雨滴,转头脱下西装外套坏笑着拉了拉季惟的手臂说:“算了,咱们跑吧!”
一句话说完他就把外套举过了头顶,一步冲进了雨里。
雨水砸在耳畔和身上发出嘈杂的响声,他向前跑了几步,又回头来找季惟,结果发现季惟竟然还在原地,一脸犹豫的神情不肯跟过来。
邵与阳想也不想,转头就向房檐下的季惟奔跑回去。
等跑到季惟面前站定,邵与阳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外套撑开迅速罩到两人的头上,笑着凑近季惟的耳朵大声说:“跑吧!”
外套罩住了路灯的光,季惟看着近在咫尺却看不清的邵与阳的脸,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无奈的人,全然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拉着你就要冲进雨里。
两人就这样迈开大长腿在雨里奔跑着,他们的背和腿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一双抵一幅画的手工皮鞋在水里肆意地踏着。
为了让外套罩住两人的头,邵与阳和季惟离得极近。季惟平时疏于锻炼,从餐厅到公司不过1公里出头的距离跑得他直喘气,邵与阳听见耳朵旁边冒出他的喘气声,侧过头大笑着说:“你也太弱了,这两步路还喘起来了。”
季惟觉得不服气,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他,目光似嗔似怒,脸上沾着几滴外面飘来的雨,鼻腔里跑出来的气息轻微地触碰到邵与阳的脸。
只一眼就坏事了。
“卧槽” 邵与阳突然大喊出声。
“怎么了?” 季惟不明所以,看着旁边瞬间有些僵硬的脸问道。
“......没事没事,你别离这么近说话!”
眼见公司大门近在眼前,邵与阳一秒不犹豫地把衣服给了季惟,撒丫子跑进了大门。
季惟在他身后被他这通操作弄得一头雾水,犹豫着拿上他的衣服,朝停车场走去。
邵与阳跑得比在雨里还快,一口气跑到一楼的洗手间找了个隔间秒速锁上了门。
此时公司的员工都下了班,洗手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靠着门微微平复着呼吸,袖子和裤管被雨水打湿,黏黏地贴在皮肤,白天梳得整整齐齐的刘海此刻也有几缕垂了下来,他却完全顾不上了。
只见他平静了几秒,又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极缓慢地向下面看去......
他硬了。
第十二章 Love and peace
邵与阳现在神经发麻,脊背发直。
是的他硬了。
没看日本小电影,时间也不是早上。
就是硬了。
可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与阳看着自己西装裤那个明显鼓胀起来的地方,略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自己在搞什么,为什么淋个雨会硬,还是说跑步也会硬,还是......
因为季惟。
自己因为跟季惟靠得太近,闻到了他的气息,所以硬了。
他开始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地回放几分钟前的画面。
自己发神经和季惟淋着雨在路上跑来着,他和季惟的脸靠得很近,他嘲笑季惟身体弱,然后季惟就瞪他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形状好像是椭圆的,带着薄薄一层水汽,瞪着自己的时候双眼好像会说话一样,一点儿也不凶,就像......就像发脾气的大姑娘。眼睫毛也是又密又长,像扇子一样呼扇呼扇的,上面貌似还挂着两滴雨水。还有他的皮肤,怎么会那么白的,跑了两步以后脸蛋儿还红红的,嘴唇微微地张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两排可爱的牙齿。
自己有点儿毛病,牙齿怎么会觉得可爱呢?
可是季惟整个人真的就好像一个呼呼冒着热气的水蜜桃,好想......
好想啃一口啊。
邵与阳感觉自己有点儿完蛋。
他脊背直直地靠着卫生间的门,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摸自己的那里又觉得有点诡异,不摸吧......一时半会儿又下不去。绝望了。
正犹豫着,手机突然震了起来。震动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让人无法忽视。
邵与阳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他上周存的一个名字:“可怜的季惟”。
滑稽树上滑稽果 , 滑稽树下你和我。
此时不知是谁可怜。
邵与阳再次深呼吸一轮,接起电话,听筒那边传来季惟的声音。
“你在卫生间?”
对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在卫生间来一发。
“嗯。”
“那我在车边等你。”
“好。”
电话那头的季惟感觉邵与阳有些奇怪,回话只有一个字,是不是自己打扰到他上厕所了?
电话这头的邵与阳只想挂掉这个电话,立刻马上。
因为他绝望地发现,一听到季惟的声音,自己的耳朵里就像有软软的羽毛在刮,身下的隆起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要命了。
他急了。就算现在来一发,身上也会留下味道,毕竟那样会无可避免地伴随着信息素的大量溢出。他还不想让季惟觉得他是一个怪怪的会在厕所打手枪的青年。
怎么办呢?
邵与阳的脑回路总能神奇地救他于水火,他急中生智想到一个辙。
他换上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迅速点开手机里的某款音乐播放软件,十秒钟后空无一人的卫生间回荡起了一首悠扬的曲子,它的名字叫:观世音菩萨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