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爱情故事ABO(12)
愿佛祖慈悲涤净世间罪恶。尤其是邵与阳的。
Love and peace.
——
季惟再次见到邵与阳时,时间已经又过了十分钟。
“你刚才怎么了?”季惟坐在副驾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随口问道。
他刚才看见邵与阳走回车前,觉得邵与阳的步伐和平时不太一样,没那么豪迈反正。
“没什么,上了个卫生间。” 邵与阳目光直视前方专注地把车开出车库,表情异常平静。
“走得那么急?” 邵与阳冲进公司的时候步子真的快得惊人。
“人有三急嘛。” 我求你不要再问了。
“唔” 季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了。
去得急,时间又长,走路姿势还怪怪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邵与阳不想让人知道也可以理解,他应该也挺难受的,自己不该追问的。
“要不要换我开?”季惟觉得自己应该替他。
“嗯?” 邵与阳奇怪道:“我真的没事。”
“好吧。”季惟也不再坚持。
但是讳疾忌医还是很不好。
“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买点东西。”季惟指了指前方的一个拐角。
“嗯?”邵与阳看着十几米外的一个药店,转头疑问道:“你病了?”
季惟深深地看了邵与阳一眼,说:“对。积食。”
邵与阳没下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在车上等着。
他望着季惟走向药店的背影,人还是那个人,分明是自己不会喜欢的Omega类型,肤白体弱,自己怎么就起了邪念呢?
也许真的是禁欲太久了吧。
邵与阳决定晚上回去还是来一发的好。
季惟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药店的塑料袋子,邵与阳此时无心观察季惟买的是不是健胃消食片,他只想早点回家早点那什么早点睡觉,两人各怀心事,在诡异的气氛中沉默着回到了家。
“哎呀小惟回来啦?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客厅的王女士一见他俩回来,开心地立刻围了上来。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与阳有没有照顾你?”
季惟下意识转头看了眼邵与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邵与阳听到这句话怎么好像立刻就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也挺好的,我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季惟这句话不是玩笑话,如此年纪打理这么大一家集团,邵与阳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他今天是亲眼所见的。
眼前这对“壁人”王女士真是越看越喜欢,怎么就这么登对呢。
“吃过晚饭了吗?”
“嗯” 季惟点了点头,“吃过了。”
王女士接过两人的外套,突然发现布料有些湿润。
“你们淋雨了?”
季惟迟疑了一下,说:“外面雨太大,不小心淋到了一点。”
邵与阳从进门以后一直保持一言不发的状态,王女士一听这话就不得了了,急急地问道:“怎么会淋雨的?你们没感冒吧?”
邵与阳这才开口道:“没事,妈,不用担心,你儿子身体好着呢。季惟好像有点儿病了。”
季惟刚想解释,王女士就一把抓起季惟的手,突然发现季惟手里提着个药店的袋子,立刻问:“这是买的药吗?小惟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季惟反应迅速地把手抽了出来,不动声色地背到了身后,微笑着说:“伯母我没事,就是晚饭吃太多有点儿积食了。”
王女士这才松了一口气,催着他们赶紧上楼换身衣服,又反复叮嘱两人不能掉以轻心,多喝点热水,泡个澡再去睡觉。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季惟洗过澡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想着在停车场时邵与阳的表情,最终还是从桌前的袋子里拿出了自己从药店买来的药,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站在邵与阳的房门前,季惟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动静,里面似乎很安静。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季惟望着面前这堵门,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决定再试试。
叩叩
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不在房间?会不会去车库看摩托了?有可能。
季惟隐隐松了口气,不在也好,自己把药放下就走,也省得邵与阳尴尬。
他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推门走了进去。
幸好没锁。季惟一边庆幸,一边抬脚朝邵与阳房间的书桌走去。
!!!
邵与阳从房间的浴室推门出来就看见季惟正站在自己面前。
“卧槽!”
两人都吓了一跳,幸好邵与阳在自己的房间还知道穿浴袍。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邵与阳被惊得不轻。
“我来给你拿——”季惟拿着药的左手举到半空,刚想往下说,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这是一种以前从没闻到过的味道,初闻起来是一股像白兰地的酒味,夹杂着浴室的水汽钻进了季惟的鼻子里却又变了样,它霸道、吸引、不容置喙地抢夺着季惟脑中的清醒神经。
季惟立刻觉察出危险!
这是邵与阳的信息素,虽然以前没有闻到过,但他可以肯定,这是属于邵与阳的,Alpha信息素。
季惟反应过来以后一秒钟内双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惊疑地看了对面还没反应过来的邵与阳一眼,随后立刻转身迅速跑出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邵与阳的房门和自己的房门。
???
邵与阳愣愣地站在原地,慢慢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浴室兴之所至来了一发之后,信息素残留会在自己打开浴室的门以后跑到房间里。他更没想到季惟会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而且还立即闻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现在在季惟心里,是不是已经是一个随便对他释放信息素的流氓了......
可是,自己明明也很无辜啊。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邵与阳懊恼地在原地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发一阵猛搓。
怎么办。
刚刚发现自己或者可能也许对季惟有了一点好感,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观世音菩萨你答应我的事呢?
唉。
本日邵与阳叹气次数已达上月总数。
事已至此,只能一会儿鼓起勇气去找季惟道歉了。真实原因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只能先坦白自己在浴室这样那样的事了。
总比被当成流氓好吧。
嗯,就这么办。
邵与阳下了决心,刚想站起身来,猛然看起面前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盒药。好像是季惟刚刚拿进来的吧,应该是要给自己的,后来跑掉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他真好,自己害他淋了雨他还想着主动来给自己送药,自己真不是人。邵与阳又想搓自己头发了。
邵与阳平复了一下自己愧疚的心情,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往前够了够地板上那盒药,拿到手里,定睛一看。
痔疮膏。
多么令人绝望的三个字。
第十三章 未免肉麻了一些
【季惟,睡了吗】
邵某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个多小时,又坐到桌前拿出纸和笔捣鼓了十来分钟,终于鼓起勇气掏出手机,给季惟发了一条短信,随后就像条咸鱼一样在沙发上仰面看天花板。房间里的每个能坐的地方都恨不得被他的焦急沾了个遍。
他怎么还不回复啊,两分钟了。
不好,他果然是生我的气了。
三分钟了,他吃我的住我的竟然还有胆子生气。
四分钟了,仔细想想确实是我过分了,他生气是应该的。
五分钟了,我他妈是个罪人。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
邵与阳咸鱼翻身滑开手机。
【睡了。】
天哪太好了他还愿意和我说话!
等等,睡了也能说话吗?莫不是在搪塞我吧。待我穷追不舍一把,道歉就是要这样不顾颜面的,老妈看的电视剧里貌似都是这么演的。
【睡了还能发短信?】
......
【有什么事?】
这次回得好快!果然是被我问住了。
邵与阳噌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起,奔到桌前拿上一张纸,又转身打开门跑到季惟的门前站定。
邵父邵母已经熄灯睡觉了,门外一片漆黑。
他蹲**仔细看了看门下面的缝隙,有光透出来,很微弱,应该是季惟屋里的台灯。
邵与阳开始哒哒哒地敲击手机屏幕。
【季惟,你能不能到门边来,不用开门,别害怕。】
发完这条他就蹲在门口耳朵贴着实木门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
完了,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果然已经讨厌我了。
邵与阳像一条失落的大型犬,趴在门上默默伤心,洗过澡后的头毛温顺的垂在额前,全然没有平时的张扬。
——
屋内。
邵与阳的Alpha信息素过于强势,季惟只闻到了一点,仍然觉得有些失神。
回到自己房间后,季惟坐在床边静静地平复着。
在此之前,邵与阳从未释放信息素影响过他,今天却突然这样,他是怎么了。信息素突然无法自控?也许吧。
原来那个人的信息素是白兰地的味道,果然像他的人一样,烈性醇厚,热情似火,同时又有着柔和的口感,只一瞬间就让Omega不自觉地为之臣服。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逃了出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季惟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邵与阳和自己是两个轨道上的人,他们的地位从来就是不平等的,以后也不会变成平等。他的好是居高临下的,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两个人,又何来吸引呢。说到底,自己有求于他,他也清楚知道其中的利益纠葛,身体的纠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邵与阳的短信就在这时抵达了季惟的手机。季惟拿起手机看了看,无奈地回复着。
不一会儿,就有拖鞋的声音在走廊响起,然后在自己的门前停住了。不用看也知道,邵与阳一定是在门口耐心地等着自己回复。
这个人。
季惟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到门边去,忽然看见一张纸条从门下的缝隙里被塞了进来,接着就是一阵拖鞋的声音渐行渐远,邵与阳回房了。
不过一分钟,又一条短信发来。
【我回房睡了,你明天早上起来看看我的纸条吧,在你门里的地上。】
季惟看了看静静躺在地上的纸条,仿佛看见了邵与阳憋屈的表情。
嗡
【还有,晚安。】
季惟看着这条紧接而来的短信,犹豫了三秒,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弯下腰捡起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