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爱情故事ABO(40)
“所以我只能放下隔板,播首音乐,想着你的脸,然后像这样……”
后排的空气渐渐稀薄,温度高得叫人汗流浃背,手部皮肤摩擦布料的声音暧昧到让人如坐针毡。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季惟还是紧张得腿脚发软。
“与阳……”季惟求饶地叫道。
邵与阳笑着停下手上动作:“那你老实说,现在经得起检查吗?”
“什么意思……”季惟眼中柔光闪动,不明地问道。
邵与阳双眼多情地盯着季惟,右手无声地贴近季惟的下面,成功地让季惟浑身一抖。
“我是问这里,现在经得起检查吗?”
季惟倏地按住邵与阳的手:“别……”
车随时可能因为抵达目的地而停下,邵与阳右手不再继续,左手安抚地揉了一下季惟的头发,说:“听你的,下次再检查。”
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一切随你。
车窗被降下了一小截,车厢里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渐渐被新鲜空气取代。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中,皎洁清丽如纱的月光静静倾泻向大地。
酒店门前,一位身形瘦削的Omega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外套,被一位俊朗高大的Alpha稳稳抱出了车。
第三十九章 神经病拜佛
时间还早,酒店房间里的电视正放着国家地理。
回到酒店以后邵与阳的感冒隐隐有些发作起来的趋势,鼻塞头沉地躺倒了。
季惟端着一杯温水送到了床边,先是探了探邵与阳的额头,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说:“把水喝了吧。”
“唔”
邵与阳从床上坐起来,就着季惟的手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
“谢谢媳妇儿。”
季惟将水杯放到床头,又拿起个枕头垫在了邵与阳的脖子后头,便绕到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哎哎哎,你别睡这儿!”邵与阳一见就急了:“我传染给你怎么办?乖,我再给你开个房间,今晚你去隔壁睡。”
季惟一怔:“你得的是流感?”
邵与阳心虚道:“这我倒也是不知道……”
“那你嚷嚷什么。”季惟递给邵与阳一个你不要小题大作的表情。
“阿——嚏!”
邵与阳刚想表明这不是嚷嚷是防患于未然,突然就来了个惊天喷嚏,慌忙用手捂住了鼻子,惊恐地看向季惟。
季惟:“怎么了?”
邵与阳立时露出一副欲哭无泪地表情:“鼻涕泡喷出来了媳妇儿”
“……”
季惟翻身下床,将一盒纸巾摆到了床头。
“喏,自己擦。”
说完也不看邵与阳,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打开了上盖。
邵与阳见状,这才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抽出张纸巾窸窸窣窣半天——没错他的手终于可以离开鼻子了。
不一会儿床头柜上就多出好些大大小小的纸巾团子。
季惟看不下去,又放下电脑去桌边拿过一个垃圾桶放在了邵与阳的床头,顺手将柜子上的纸团子全部清理了。
“哎你别碰!脏!”邵与阳急道。
季惟斜撇他一眼:“你也脏,我也别碰?”
邵与阳不敢说话了,噤若寒蝉了,怂得一匹了。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季惟低头看了一眼,拿起手机走到另一边坐下接了起来,表情一下子变得乖乖顺顺的,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妈……我和与阳在酒店呢……挺好的……工作不累,妈你放心……与阳没有欺负我”
另一边的邵与阳边听边翻白眼,要不改天还是滴血验个亲吧,谁是亲儿子还真说不好。
季惟还在继续聆听婆婆的谆谆教诲:“嗯,每顿都好好吃了……工地不危险的……安全帽戴了戴了,与阳也戴了……他感冒还没好……嗯”
季惟嗯了一下,轻轻瞥了邵与阳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低声对电话说:“知道了。”
不对劲,邵与阳心中警铃大作——这两婆媳百分之一万在说我的坏话。
他咳咳一声:“我跟我妈说两句?”
“哦”季惟跟电话那头交待了一句,转头将电话递给了一脸警惕的邵与阳。
邵与阳清了清嗓:“王女士”
王女士在电话那头的咆哮声大得一旁的季惟都能清楚听见:“怎么感冒还没好?!”
邵与阳立马用手指塞住耳道:“妈你小声点……震得我头疼。”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季惟表情淡定,眼睛佯装看屏幕,耳朵竖起来默默收集声波。
“哎呀我知道了,屁大点儿事你叫王医生过来干嘛?别让他来了,为祖国的航空事业瞎做什么贡献呢……明光没什么好玩的,我也想带他出去玩但是真没地儿可去……得了得了,等我回去好好计划一下再说,就这样吧,打牌去吧。”
邵与阳把手机重新放回床头,好笑地转头看着季惟:“偷听什么呢”
季惟眼睛都不眨继续敲键盘:“绝无此事。”
“嘁”
邵与阳偏头一口咬上季惟的肩:“不老实。”
“嘶——”季惟瞧着自己睡衣上一滩口水:“你属狗的是不是”
邵与阳嘴角含着笑,塞着鼻腔沙哑着嗓子问:“老实交待,我妈最后跟你说什么了?我可瞧见了,你是一脸心虚。”
季惟用力将邵与阳杵在他肩侧的头推开,勉强整好睡衣领子,一脸正派地开口道:“妈让我躲着你点儿,别和你有什么液体交换,容易被传染。”
如果仔细观察地话就会发现季惟的耳朵和脖子已经微微红了,不过他用表情掩示住了。
“噗——!”
邵与阳一脸崩溃:“王女士管得也未免太宽了……”
“妈是为我考虑。”季惟说。
“季惟”邵与阳郑重其事地看向旁边的人。
季惟还沉浸在对王金英的关怀的感激之中。
“嗯?”
只见邵与阳拉起季惟的手认真问道:“你要不要回到福利院查查。”
季惟不明所以:“查什么?”
“查查王女士是不是就是你亲妈。”
……
“邵与阳——!”季惟扶额:“你没事就睡觉去,不许烦我。”
被勒令睡觉的邵某人仍旧不依不饶:“媳妇儿,这事儿你得重视起来,亲兄弟不让结婚的啊媳妇儿,我们生出来的宝宝会有病的。媳妇儿……媳妇儿?听得见吗媳妇儿?媳妇儿?”
季惟忍无可忍,用被子将鬼话连篇的邵与阳死死捂了进去。
你才有病你有神经病。
邵与阳在被子里都没放弃:“媳妇儿你在吗?媳妇儿!唔唔!唔唔!……”
确诊了,错不了。
——
邵与阳折腾了一通好的,这才慢慢睡了过去,鼻子里还塞着一截搓成粗条的卫生纸,看上去有一点滑稽。
季惟看着邵与阳张着嘴呼吸的样子不自觉就微笑了起来。
他抬起手用最轻的力道捏住了邵与阳的鼻翼几秒钟又放开,小声地说:“让你嚣张。”
不过邵与阳也全无反应。
确认过熟睡的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季惟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起手机走到了门外。
酒店安全通道内,季惟冷然严肃的声音响起。
“喂。”
“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是罗毅带着笑意的声音。
“你短信里是什么意思。”
季惟的手机今天接到一条无署名的短信。
【游戏就快开始,趁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不会有第二个人,季惟想。
罗毅悠然地说:“游戏嘛不就是游戏,不过玩儿的对象——是你的那位邵总。”
季惟面朝白墙,在听见邵总两个字时动了一下后槽牙。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全通道里空无一人,一旦大声说话就会泛起回音。
“明知故问可不是好习惯。”罗毅似乎有些无奈:“我当然是想让你离开他。”
季惟清秀温和的脸上少见地露出愠色。
“做梦!”两个字铿锵有力,像子弹一般射了出去。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罗毅轻松地说:“你会回来求我的,我有的是办法。”
“哦对了——”
还没等季惟有所反应,罗毅又补充道:“为了避免我没说完你就挂掉电话,我先说完最后一句:今天的深蓝色外套很衬你。”
接着电话便从那一头摁断了。
季惟无法抑制地从脚底升起一股清晰的凉意,接着便猛得将背贴到墙上警惕地看向四周和头顶。罗毅刚才的话就像一只陌生又恶心的手在他的身上摸过一般,让他不寒而栗。
楼道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
难道他派人跟踪自己?
季惟开始快速回忆今天见过的所有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个怀疑的对象来。工地人太多,他完全没有注意过身边出现过哪些人。酒店全是陌生人,更加难以排查。
默然良久,季惟的背才离开墙壁。
罗毅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穿什么衣服,又究竟预备做些什么。所谓“游戏”,到底是什么。这些事情在季惟的脑中团成一团乱麻,激活了他体内久未露头的不安。
但就像邵与阳选择的那样,季惟同样默契地决定将这件事暂且搁在肚子里。现在邵与阳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况且又还病着,季惟不希望让他凭白担心。只要自己每天跟邵与阳寸步不离,起码可以确认他的安全。
他带着满腹心事回到房间,却意外撞上正一脸焦急起身穿鞋的邵与阳,两人俱是一愣。
邵与阳见到季惟人的时候似乎神情倏地一松。
“你去哪儿了?我醒来不见你,正要去找。”
“给酒店总机打电话。”季惟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找他们要几个冰袋过来。”
“哦”邵与阳这才恢复正常:“我还以为你当落跑新娘了。”
季惟瞧着邵与阳的神色,直觉有些不对劲。他走上前将一脸病容的邵与阳按回了床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实说。”
“我哪敢啊。”邵与阳调笑道:“你现在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