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17)
薄白:“你两怎么突然到一起了?”
祝培:“我两一个考场,他坐我后面。”
钟浪开心的拍着桌子说着:“上午抄的好爽,我们那监考有个老师,眼睛近视的不行,在他面前翻书,他都没发现。”
祝培:“希望下午监考也不严,下午可是数学啊,语文还能瞎几把扯,阅读填满都有分,数学扯个毛啊。”
钟浪:“你数学咋样?”
祝培:“挺好的,上次36分。”
钟浪:“兄弟,我上次35,下午一定要给我抄啊,别盖答案,写完把答题卡往左挪一点。考好了我请你吃饭。”
祝培:“你如果有外人传给你的答案,一定要往前传啊。”
钟浪举起那碗蛋花汤:“来,我们干了这碗,下午合作愉快。”
祝培豪气万丈:“干。”
易远暮拿起蛋花汤的碗,碰了一下薄白的碗,说:“这碗我敬你,下午数学靠你了。我干了,你随意。”
“有多远死多远。”薄白看这家伙演戏上瘾,泼了一盆冷水。
易远暮上次数学就比他少两分,还是扣的卷面分。
钟浪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我给小青发个消息,估计他还在找我们呢。”
没过一会儿,薄勤来了,手里端着两份饭,一份糖醋排骨一份干丝炒肉,看着薄白餐盘里的饭,他愣住了。
钟浪感慨万千说着:“牲口,你怎么也打到了糖醋排骨?”
薄勤:“我跑得快。”
钟浪:“你怎么打两份饭?”
薄勤:“我帮大小姐打了一份。”
这时,一个扎着丸子头别着一枚精致蝴蝶结发卡、容姿俏丽的女生与她朋友有说有笑走过。
薄勤喊着:“大小姐。”
甄苏回头:“恩?”
薄勤将糖醋排骨递给她说:“我帮你买了饭。”
甄苏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含蓄委婉笑着:“谢谢。”
旁边女生瞎起哄,甄苏娇羞的接过餐盘。
这时,钟浪开口了:“快点拿走啊,分手大师在食堂抓对食呢,你两别被抓住了。”
分手大师经常在食堂抓男女混坐,学生管男女混坐吃饭叫“对食”。
食堂左边两大排是女生桌,右边三大排是男生桌,泾渭分明,杜绝早恋。
甄苏娇羞接过红烧排骨端过汤,说着:“那我过去了,下午好好考。”
薄勤点头:“嗯,你也是。”
在不远处的杜添苟得意戳着碗里的红烧肉,心情大好:“我觉得有戏,我们家苏苏不爱吃糖醋类的东西,糖醋排骨、糖醋里脊,她碰都不碰,薄勤这傻叉,净往我们家苏苏的雷区撞。你看看,不久之后,我家苏苏就会伤心欲绝的来找我。”
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递给杜添苟一根2b铅笔,说:“你的2B。”
杜添苟接过来,自己太开心了,连2b掉到地上都没发现。
看到来人,他蒙了。
是易远暮。
易远暮干了那碗蛋花汤,正准备去打一碗新的汤正好听到这句。
难道女生都喜欢被人叫重名吗?
那他以后叫薄白是不是应该叫白白?
白白!
好几把难听。
白白。
他觉得自己会被薄白揍!
作者有话要说: 暮哥:我给未婚妻连爱称都想好了,就等着相认了。
小白:日常无语中!
第16章 沙雕暮哥
考完的学校充斥着只有放假才能看到的欢声笑语,各科老师都在办公室争分夺秒批改试卷。
学生全都放飞自我了,仿佛成绩出来的那天就是死期,在死期之前好好的戏耍人间。
有趴在走廊上看天空聊天的,有把教室当成电影院关起门来放恐怖片的,有串班搞两班联谊的。
足球场篮球场体育馆人满为患……
贾塘抱着篮球走在易远暮座位旁的过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易远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贾塘吓得连忙抱着篮球跑了,都忘记喊易远暮去体育馆打篮球了。
这时,另外一女生路过,嘴角也带着笑意。
一连过去几个人,在路过后门的过道的时候,想笑不敢笑,憋得很辛苦,出门笑声不断。
易远暮忍无可忍,问走在过道掩唇笑的双马尾女生:“小爷脸上写着十万个冷笑话吗?这么好笑?”
女生笑得很开怀,嘴巴闭不住,只能用手捂着嘴,灰溜溜的出门去。
易远暮看向正在玩切水果幼稚游戏的同桌,说:“我其实觉得打架不利于身心健康,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架不利于人类的和睦相处,你觉得呢?”
他那同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一下,一个西瓜爆浆,此时一个大石榴冒了出来,他那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砰的一声,石榴爆浆,碎了满屏。
这时,他才抬起头,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嗯。”
末了,他又说了句:“以后不要再喊我喊的那么恶心。”
“这是你动手推我的理由吗?”易远暮指着额头上那个大包说。
那个大包正在脑门上,而易远暮找的专业理发师打理过的刘海有规律的避开那个包,将那包完美的呈现出来。
他理综考完出考场的时候,喊了薄白一句白白,这家伙发飙了,使劲一推,没站稳的他,一下子磕在门上,磕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当场去世。
他的命算是捡回来了,但是脑门上顶着一个乌青的大包。
正中脑门中央。
这让他怎么见人?
这张帅脸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包,就好似满城尽是黄金甲的战队里突然冒出来个女装大佬。
他宁愿薄白揍他一顿,鼻青脸肿的伤也好过头上那个大包,最起码伤痕是男人的勋章,脑门中央那个大包是男人的耻辱。
现在全班只要看到那个大包,就会不由自主的笑出来。
“我跟你说,就你这态度,我将来肯定会劈腿劈出个联合国。到时候你不要哭。”易远暮郁闷说。
薄白:“死远点。”
“噗嗤。”祝培上完厕所回来,又毫不留情的嘲讽易远暮:“你究竟是怎么磕的,磕成这样?我就算找好角度,也磕不成你这样的。哥们儿,要不要去申请个吉尼斯世界纪录?”
易远暮推了一把祝培:“滚犊子。”
祝培笑着说:“我去校外吃饭,你去吃不?”
易远暮现在苦于见人,说:“不吃。”
祝培说着:“那我走了。”
易远暮:“滚。”
薄白看了眼易远暮额头上那大包,说着:“你这个包最少得两三天才能消,除开后天周六,你明天都不打算出门见人吗?”
易远暮微笑:“我明天请假,后天周六,有这三天,我不就活过来了,我可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人。”
薄白没话说了。
这时,钟浪敲了敲窗户玻璃门喊着:“小白,小青喊我们去校外吃饭。”
他看到易远暮头上那个包,没忍住,站在走廊上笑得像个傻逼:“暮哥,你这个包……包……”
易远暮脸色极其难看:“再笑,我就赏你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
钟浪笑得快断了气,立刻捂着嘴,喊薄白:“我跟小青楼下等你。”
薄白说着:“好。”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站了起来。
易远暮看向他,可怜巴巴的拦住他,不让他走过道,说:“帮我带饭。”
薄白:“自己去。”
易远暮:“你把我搞成这样,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道德心啊?”
薄白:“完全没有。”
易远暮:“你这样子以后真的没人要的,我是最后一个肯要你的人,你还不好好珍惜?”
薄白:“滚。”
易远暮:“看在我是你的未婚夫的份上……”
薄白:“你想死就直说,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易远暮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白……”
薄白脸色骤然一沉,这货如果再敢喊他“白白”,他一定要废了他。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叫的这么恶心过。
易远暮连忙说着:“白哥。”
薄白睥了他一眼,看来这人是不打算让他去过道了,他转过身,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课桌上,然后从窗户跳到教室外的走廊。
行云流水的动作只给易远暮一个迅疾的背影。
易远暮冲着窗户喊了声:“你联合国秘书长的位置没了。”
他没想到这家伙宁愿翻窗也不给他带饭。
这种未婚妻除了能生崽,能有何用?
草,老子真是你未婚夫啊。
易远暮在薄白走后气闷的想着,以后等薄白嫁给他,他要往死里使唤,家务全部让他干,还要让他给自己洗脚捏腿。
就这态度,妥妥的一个下堂妻的命运。
薄白到了楼下,薄勤与钟浪喊着:“快点儿。”
薄白立刻跟上去。
他们考完没老师管,所以基本相当于放假半天。
薄勤说着:“这次感觉怎么样?”
薄白:“就那样,反正我都认真做了。”
薄勤:“那挺好的,年级第一应该稳了,老爸一定会乐坏了的。”
钟浪来了兴趣,手肘拐着薄白,说:“我今天听到的小道消息,要不要听?”
薄白问着:“什么小道消息?”
钟浪:“暮哥跟严成不是一直不对付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薄白抬眼看向钟浪:“为什么?”
钟浪:“我今天传完答案,跟祝培聊起了八卦,我听祝培说,暮哥初二从国外刚回来,转到城南那死贵的私立贵族学校,当时跟严成是一个班。”
“他两就成了朋友,在他们学校有个胖子,不知怎么地就得罪严成了,严成天天找胖子麻烦,而学校的老师同学因为严成的关系,都不待见那个胖子,有天放学,暮哥东西忘记带了,回到教室,却看到那个胖子在天台上,那胖子见到暮哥,以为天天与严成混在一起的暮哥跟严成一样,要揍他,吓得跑下天台,不慎脚滑,摔断了腿。这件事之后,暮哥没受到任何处分,连责骂一声都没有,那胖子却被退了学。”
“暮哥在胖子被退了学之后才知道,就因为那胖子又矮又胖,家里破产了,严成觉得胖子不配在那个贵族学校,带头欺凌那胖子,老师总是以‘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这样的回答去偏袒严成,包庇欺凌,退学之后,胖子被查出重度抑郁,几次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