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3)
薄白在高一上学期将梁丰的外甥杜添苟打得住院,一周下不了床!
梁丰很护短,尤其是对他那唯一的外甥。
易远暮修长手指在桌子边缘敲了敲,懒恹恹说:“你还是想想新老班怎么弄死你吧。”
钟浪不解:“他为什么要弄死我?就因为我说他照片丑吗?诚信是一种美德好不好,虽然我这美德有点伤人,咦……叔叔,你怎么了?”
卓扬脸色活像被猪肝汁抹了一遍,压着声音冷冷问着:“你作业做了吗?”
钟浪转而问薄白:“我们还有作业呢?”
他刚问出口,忽然意识到什么,问着:“哎,不对,叔叔,你谁啊?”
薄白淡淡说:“你口中那个慈祥和蔼,会拉低全班颜值水平的傻缺新班主任。”
钟浪哀怨的看着薄白一眼:“小白,你的良心喂狗了吗?”
你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嫌弃我死的不够快吗?
卓扬脸色难看说:“还不快补作业,一天天的,尽打听一些没用的东西。”
他回头又对全班说着:“全班没吃饭的快去吃饭,还有一小时就下午上课了,不要迟到了。”
他说完就把薄白那鬼画符试卷递给薄白,第一张就是数学,已经画得看不清这是什么卷子。
卓扬说着:“字挺漂亮的,以前练过字吧?”
就那字的笔风,没个三五年,是出不了那样笔风的。
薄白“恩”了声,说:“我爸教的。”
他老爸字写得非常好看,拿过国内书法大赛的各类奖项,也是书法协会的元老级人物。平时没事就在家练字,他老爸工作的杂志社好几期美工罢工,都是用老爸写的字顶上的。
他老爸写得最好的是毛笔字,小区不少邻居每次过年都找他老爸写春联。
薄白被老爸领养的时候只有七岁。
从孤儿院出来,他一个字都不认识,老爸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
“以后不要在卷子上鬼画。”卓扬朝着教室外走去。
薄白看着试卷,那数学题依稀可见,如果让梁丰看到,必定会呕血三升。
这卷子是本校老师出的题,买都没得买,而现在刚过完春节与元宵,复印店春节期间不开门,去其他地方复印又来不及回来,因为下午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
薄勤安慰说:“薄白,你别想太多,我们先去校外看看,说不定有复印店开门了呢。实在不行,两年半高考之后,我们把那梁丰套麻袋打一顿。”
薄白报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后桌借了试卷,打算去校外复印店看看。
很可惜的是,有两个店开门了,但是复印的人实在太多,挤满了人,估计得排到下午去。
无奈之下,薄白只得回去。
下午第一节课,梁丰提前五分钟进了教室。
他领带西服一丝不苟,白色的衬衣熨得一丝不皱,头发上抹了发蜡,一看就是精英男,与卓扬那房产中介的打扮完全是云泥之别。
他板着脸说:“你们的寒假作业,都做了吗?课代表呢,给我收起来。”
薄白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梁丰站在讲台上先是一愣,继而脸色一晒,似笑非笑:“是你啊。”
也是,这个学校近五年来的考试天才,被高一年级尊称为学神,理科考试成绩几乎满分,当个数学课代表有什么好惊讶的。
薄白没回他话,开始从第一排慢慢收试卷。
他收完了试卷,把试卷放到讲桌上。
梁丰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说:“你们物理老师没来,所以今天下午五节课全上数学。”
班上一片怨声载道。
“怎么这么多数学啊?好烦啊……”
“是啊,我好想上物理啊,我爱物理。”
“你个碧池,你上次物理考五分的时候,你说你爱数学。”
“瞎几把扯淡,我上次物理考十五分好不好,考五分是上上次。”
班上怨声载道完忽然发现,上数学与上物理有区别吗?
反正都不会啊。
梁丰脸崩的很紧,活像自己中了五个亿的彩票被人撕了一样,话音间带着烦躁:“你们先把上学期的课程巩固巩固,再预习,前两节课,先把三角函数的课后习题做一下,我先批改试卷,改完了,我们讲试卷。”
说完,他低着头唰啦啦的改着,第二节课下课,他把试卷交给第一排同学说:“试卷发一下。我大致改了一下,你们的寒假作业是用脚做的吗?一塌糊涂。”
前几排学生把试卷发了一下。
梁丰刚刚改试卷的时候看了眼薄白的试卷。
那字……
丑的惊天地泣鬼神,能半夜吓跑女鬼,放日本能打跑怪兽,放漫威,也就没有复仇者联盟啥事了。
这样的字是怎么期末数学拿满分的,卷面分最少得扣十分。
他背着手,站在讲台上,好似讲台下的学生全是他杀父仇人般,冷冷说着:“没试卷的,滚出去站着,作业都能丢,你们哪天吃饭是不是要把碗也给弄丢了?”
薄白面无表情站了起来,他试卷画成那样,他也就没交,就当卷子丢了。
他刚站起来,发试卷的同学将试卷发到他的手上:“白哥,你卷子。”
薄白疑惑接过。
那试卷上面写了他的名字。
不过那字丑的没法认。
这一看就是他那脑残同桌的试卷。
易远暮曾因为被扣太多卷面分跑校长办公室闹起义,最后起义被残酷镇压,校长大人给了他十本字帖以作安抚。
而现在,试卷写的是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一个小时在哪儿搞来的答案,十张卷子几乎题目全对,可惜卷面分扣光。
几个学生陆陆续续的走出去。
薄白拿着试卷欲要找梁丰说清楚。
忽而他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一股力道把他往下按着,手掌有力、无法挣脱,仿佛肩膀上被压了一座山。
他被按得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别找事,身体不舒服就在教室里待着。”易远暮在薄白坐下去的一瞬间不容拒绝说。
他虽然跟薄白不对付,但没解除婚约之前,薄白好歹也是他未婚妻。
未婚妻来大姨妈了,现在元宵过后,天气还没回暖,外面天寒地冻的,这站出去得多难受。
他站了起来,走到过道那里,伸手拍了拍斜上方的发小祝培说:“充电宝给我用用。”
“还不快出去,你把教室当什么了?”梁丰冷着脸瞪着易远暮,他教过的学生也不少,这种张扬的学生确实不多见。
如果仅仅是违反课堂纪律的张扬,他见的多了,只是这种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张扬自信、天生嚣张的,他很少见到。
这学生往那儿一站,就从每一个毛孔宣示着:我们不一样。
祝培把充电宝递给易远暮,说着:“山伯,组队带我啊,英台不能没有你啊。”
梁丰板着脸冲祝培说:“你这么舍不得,你也出去站着。”
祝培欢天喜地的把试卷一丢,后脚跟上易远暮:“山伯,等等我。”
易远暮拿过充电宝朝着教室门外走去,英雄就义般挥一挥衣袖。
薄白有预感,梁丰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他这时如果坦白了,往枪口上撞,肯定会连累其他没试卷的同学。
他只得坐在椅子上,看着易远暮那卷面分被扣光的试卷。
作者有话要说: 暮哥:我未婚妻来大姨妈了,还痛经!
小白:滚远点!
今天红包继续哈,感谢支持
这个时候,对于暮哥来说,小白应该是“她”,但是我在写的时候,站在上帝视角,写暮哥视角的时候,不太习惯称呼小白为“她”,所以,我在写的时候,站在暮哥的角度,我会直接用“他”,大家不要太介意哈……
譬如,暮哥:他是我未婚妻,我应该好好对他。。
这时候,站在暮哥角度,应该是,她是我未婚妻,我应该好好对她。
但我怕造成歧义,所以还是用的“他”,哎呀,我说了神马,反正还是希望大家看文愉快啊。
这又是一篇纯沙雕恋爱文,逻辑神马的喂了狗,好好谈恋爱就对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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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专治姨妈痛
“见到你未婚妻了,怎么样,好看吗?”易妈妈给儿子递了一块蛋糕。
大庄园别墅流光溢彩,客厅里亮如白昼,偏欧式的别墅设计让整个客厅看上去像是欧洲皇室宫殿般。
寿星易妈妈头上戴了一顶王冠,黑色蕾丝长裙曳地,凹凸曼妙身姿裹在貂绒中,布满精致妆容的脸上笑意满满,眼神里充满了期盼,静静等待着儿子的回答。
“回寿星大人的话,挺好看的。”易远暮接过蛋糕,想象着薄白的样子,他觉得薄白如果穿女装,应该非常好看。
他皮肤很白,骨架很小,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嘴唇,像两瓣瘦桃花,作风干净利落,没有女生那种矫揉造作,除了胸小点儿、脾气大点儿,其他都还好。
易妈妈听到这个答案,本来洋溢着幸福的脸上更是如同镀上一层春光,那光还在蜜罐里浸泡过的。
她说:“那就好,我可警告你啊,对她好点,她妈妈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欺负她,你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易远暮在心里对他妈妈呵呵了一声。
你忘记了上学期你儿子是怎么鼻青脸肿回家的吗?
他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谁敢欺负他啊。
“哎,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了,她家当年出事的时候,你爸跟我在国外,等我们回来,他们一家就被逼得逃外地去了,当时她还那么小,才一岁。这次如果不是在国外机场遇到阿野,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法找到她,谁能想到她们一家又回来了呢。”易妈妈说着就落下几滴伤心泪。
她闺蜜一家的不幸是她这辈子的遗憾。
阿野是易妈妈闺蜜的丈夫,易远暮未来的老丈人,家里出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易妈妈也没想到,十五年过去了,阿野竟然没变多少。
易爸爸敲了敲桌子说:“哎,寿星,你过生日呢,别掉眼泪,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易妈妈连忙擦眼泪:“放屁,老娘不化妆也好看。”
易爸爸:“那你费什么劲儿,花四个小时化妆?”
易妈妈:“为了拍照发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