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办公室躲一会儿。”白清竹冷静的说:“她们应该这会儿在盘查越越。”
余故里眨眼:“你的意思是……”
“越越知道的不比你少,嘴巴也比你好撬,还没你聪明。”白清竹表情像是一个真正的坏后妈,带个王冠就能充当白雪公主她继母,不怀好意的说:“等一个小时,你妈把越越盘问干净了,你再回去。”
余故里看了她两眼,旋即,毫无心理负担的竖起大拇指:“就这么干!”
作者有话要说: 越崽,荆澜:这tmd是本虐文。
第七十七章
俩人毫无心理负担的就这么把越越给卖了。
因为有些心虚, 余故里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目光从角落里的蜘蛛网挪到了掉漆蜕皮的安全扶手,又放在被踩的有些光滑的楼梯上。
看了一大圈, 愧疚心神奇的被她丢到了爪哇国。
过了会儿,余故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点开始杞人忧天, 担心越越会遭受到什么非人般的待遇:“你说我妈会怎么逼供越越?”
“越越爱吃。”白清竹华宇间停顿了一下,声音小了几个度,说:“阿姨很宝贝越越, 不至于对她做什么,应该会给她许诺一些吃的,再从越越嘴里套话。”
如此一来, 余故里就放心了。
她们家并不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说,她父母作为老师, 也十分不满有些家长会家暴孩子……当然, 忍不了了另说。打几下屁股那也不叫家暴, 那叫爱的抚摸,余故里也偶尔会这么抚摸越越。
加上这事儿和越越也着实是没关系,她爸妈有火也不该往越越身上撒, 何况现在还在医院,大庭广众之下, 她父母也得要点面子不是。
这么一想,余故里就心安了。
她舒了口气, 又很快皱着眉毛说:“可是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了。”
出来太急, 她外套还在病房里挂着,手机则在外套口袋里,什么也没拿, 正经是两袖清风,连找个小咖啡馆消磨时光都做不到。
“去帮我收拾办公室吧。”白清竹笑了笑:“那的东西还一团糟,桌上文件器具全都堆成一团,我还没来得及清理就被那堆人推着过来查房了。”
余故里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那你办公室人多吗?”余故里小声说:“人多我去了多尴尬啊。”
她也不是医院正经职工,去给白清竹收拾东西……有点像是她父母那年代的模样,拖家带口到了新地方,总要有家属帮忙布置一下工位。
“不多,加上我就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是副主任,今早有手术,预估时间要三个多小时,你安安心心的。”白清竹安抚着顺了她的头发。
余故里这下彻底放了一百八十颗心,打算在外面转悠个几分钟,再去白清竹办公室里。
白清竹打量着余故里私下四处偷看的眉眼,目光落在她浓密漆黑的睫毛上,又看她小巧精致的鼻子。
有些人因为长得太精致,生活中太少见,就总忍不住会想一直盯着看。
白清竹就总喜欢盯着余故里的脸发呆,怎么看怎么漂亮。
她听见余故里问她:“你还不去呀?”
话是这么问的……白清竹失笑,故意说:“你还抓着我的手。”
余故里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下意识给白清竹的手松开,在将分未分的时候,又被白清竹一把扯过去,紧接着,手被她捏了捏,虎口察觉到了点力气,不疼不痒,居然有些舒服。
余故里眨巴眨巴眼,盯着手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着白清竹的脸,双眼弧度是弯着的。
她发现了,白清竹好像很喜欢捏她。
捏她脸,捏她手,捏她胳膊上的肉,捏她手肘的皮,甚至有时候捏她头发丝,有时候脚搭在了她身上,她还会抓着自己的脚趾头玩。
“你干嘛总喜欢捏我啊?”余故里抬头看她,双眼水汪汪的,黑白分明,颜色很清澈,又干净。
白清竹喜欢她的眼,跟着就笑了,坦白说:“因为我喜欢你。”
余故里这才慢吞吞的应了声:“哦……”
“所以。”白清竹又捏她的手,是以她抬头:“我要走了,能亲亲吗?”
不等余故里回她,白清竹又说:“告别吻给一个。”
余故里乐得不行。
对面的电梯门关着,她仰着脸,往上一凑,轻轻啄了白清竹一下。
力度大约也就比蜻蜓点水重一点,感觉不大,却还有种想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的感觉。这种亲吻会有一种停不下来的错觉。
“快走吧。”余故里小声说,摇了摇她的手:“都知道你是和我出来的,不好让人家多等。”
白清竹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离开了狭小的楼梯间。
她没再回头,离开时还特意整理了下领口和袖口,余故里看着那背影,也不知道怎么,一个念头突然出现——感觉她俩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活像是出来偷.情的。
余故里果然又在楼梯口转了一会儿,才往主任办公室走过去。
屋里没人,一桌上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另外一桌是空的,上面还放着些文件盒。白清竹桌上的确有点乱糟糟的,倒也不至于脏,只是桌面上有些边缘很明显的灰尘,是有东西放在一个位置上很久的缘故。她从裤兜里取出没剩几片的湿巾,沿着桌边开始打扫。
有人敲门。
余故里停下手上的动作,和门外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四目相望,小护士脸嫩,学生气十足,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样子,她一眨眼:“你找人吗?”
“啊,对。”小护士左右打量一下:“白主任在吗?有些资料要移交给她。”
“没在,还在查房。”余故里想了想:“要交到她手上吗?”
“不用,放桌上也一样的。”小护士笑了笑,进了门,直接走向余故里说:“这就是白主任的桌子吧?那我放这了,她要是回来,你帮我跟她说一下,要是碰不上就算了,她看到就知道了。”
“好。”余故里笑笑。
小护士离开前又打量她两眼,余故里没看见,继续还在收拾。
椅子也看上去像是刚从库房里拉出来的,细节上看起来像是没用过,可上面落了一层灰,第一张湿巾已经脏的不能看了,总共就没剩下几片,她想了想,也没扔,就着水龙头洗了洗,打算擦第二次。
就在她刚收拾好的时候,又有人敲门。
余故里迷茫抬头,看着外面陆陆续续一下子进来了三四个人。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们这……找人?”
“不不不……”领头的人摇头,话音被人一肘子戳断。他身旁的人脸上带笑,解释着说:“对对对,我们找白老师,白老师在这吗?我们有问题想问她。”
“没在,查房去了。”余故里大致估算了一下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应该就回来了。”
这一层病人不算太多,但是白清竹要熟悉每一个病人的病况和现状,甚至要趁着这会儿人比较齐的时候记一下对方家属。
这在余故里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虽然是个画手,可她对现实中的人总有些脸盲,有些人只见一次,留不下什么印象,名字和脸总是对不上号,又何况是没什么特征的芸芸大众。
但白清竹和她不一样。白清竹记人很准,看过第一次,短时间内都不会忘掉,如果是需要她牢记的病患或是其他,时隔两三年她都能有印象。
她刚才离开前说了一下今天的计划,算算时间,再有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前提是不出现什么意外事件。
“这样啊。”对面小年轻又笑了笑,像是挺活跃挺外向的,站那就开始聊了起来,“那我们待会再过来,谢谢师母,师母辛苦了,有需要帮忙的就喊我们,我们都在那边办公区……”
话音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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