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59)
“我灌醉师父,才能来见你。”
“什么鬼。”齐文遥无奈,“起来,别在这里睡。”
符弈辰扶着桌子勉强起身,对着他弯嘴角的笑脸有点傻兮兮的。“遥儿。”
得,这货也肉麻兮兮地叫遥儿了。齐文遥天天听着齐太傅那么叫,应是应着,却有种微妙的不适感。他嫌弃,看到符弈辰伸手要抱的样子更是来了火。
“别叫我遥儿。遥儿跟潇儿这么像,不怕叫错吗?”
符弈辰一下子不抱了,低头认错,“抱歉。”
怎么跟他欺负人似的。齐文遥依然没感到舒心,指着旁边的位置,“坐。”
符弈辰拉了他的手,“一起。”
坐在同一桌没什么大不了,但符弈辰非要他坐怀里。
“喂!”齐文遥不满地推了一把,“松手!”
他明明没使劲,符弈辰却被推得退了好几步,撞得桌子偏离。桌脚在地上摩擦出来的声音相当刺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许久。
齐文遥吓着了,尤其是看到符弈辰起身的动作有些颤抖的时候,“没事吧?”
符弈辰捂住他拍过的地方,“有事。”
“我看看,伤到哪里了?”齐文遥低头查看,“要不要找大夫?”
符弈辰松手由他看,等他靠近忽地伸手一圈揉到怀里。
“只有你能治。”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吃饭,所以更新晚了感谢在2020-02-10 10:37:42~2020-02-11 13:2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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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萌化
齐文遥被抱住才知自己被耍了,咬咬牙,想在符弈辰身上打一拳。
符弈辰察觉了,恰是时候哼出一个难受的声音,“唔,是内伤。”
齐文遥被刚才动静吓过一次,真的有点犹豫。不过,他没有乖乖继续让符弈辰抱着,用尽力气把缠上来的胳膊扒拉掉,怒骂:“内伤个鬼!我什么时候能打出内伤了?”
符弈辰不肯松手,“师父教你武功了。”
“我才学了一天!”齐文遥一着急使出了狠劲,再次把符弈辰推开了。
符弈辰被推得身形一歪扶住桌子才没倒。人没倒,桌子却隐隐有崩裂的声音,四只桌脚在地面上打颤,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齐文遥不信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冷下脸,“你做了什么?”
“自救。”符弈辰正儿八经地答了,“把你击出的掌力转到凳子上。”
“转个鬼。你说是你打的还可信点。”
“是你动的手,”符弈辰握住他的手腕,一下变了脸色,“师父是不是给你传功了?”
“把秘籍给我算传功吗?”
“秘籍在哪?”
齐文遥转身去拿。他能够读取秦大侠自学的画面以后就没有认真看,把心法随便地放在了枕边,一会儿的翻来覆去就让纸张皱了点。把这么磕碜的东西给符弈辰看恐怕得落一个不识好歹的罪名,他赶紧捋捋,补救的时候还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看得多了,有点皱……我了个去你解衣服干什么?”
他转身的功夫,符弈辰把前襟敞开了,而且是一层不漏直到能见着里面结实肌肉线条的那种。
“查看伤势,秘籍呢。”符弈辰不在意没穿好衣服,问话的脸还是一本正经。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房间,觉得自己就应该在这里脱衣服睡觉。
齐文遥递过去,想顺手给符弈辰拢上了却被上面的痕迹惊着了,“竟然淤青了。你怎么这么脆弱?”
符弈辰不答他,自顾自读着秦大侠给的秘籍,“你一天就学会了?”
“怎样算学会?”
符弈辰面无表情指着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能打伤我,算是小有所成了。”
“你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啊?”齐文遥还是不信随便一推有这么严重,“这个淤青早就有了吧?”
“你不信?再打一掌试试。”
“有病啊,居然叫别人打你。”
“你不是别人,是……”
齐文遥预先猜到了接下来的话,“你敢说是你的人,我真的一拳打过去。”
“是我的人。”符弈辰正好想让他打打。
“别玩了,我拿药给你。”齐文遥开始找药。齐太傅发现他不喜欢使唤下人以后,怕他饿了渴了伤了,在房间里准备了吃食、茶水和药箱。药箱全是好货,据说里面还有皇宫的赏赐。
符弈辰证实了这一点,“九霄灵丹,父皇赏下来的?”
“嗯,还经常派御医过来,要我爹养好身体。”
皇帝为什么要齐太傅养好身体,他们俩都心知肚明:齐太傅养好了身体,才能好好反省一下“教坏太子”的错,让痛失爱子的皇帝舒服一点。
符弈辰与残忍的皇帝是父子关系,便不往下说了,“我来找药。”
“行。”齐文遥对药箱不熟悉,还不如能够叫出一味药名字的符弈辰。
可是,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符弈辰现在是个醉鬼。
符弈辰拿了一瓶药,看两眼放下,拿下一瓶药,看两眼,觉得圆滚滚的瓶身手感不错,开始晃悠,扬起一个有点呆的笑容,然后折回上个瓶子一起放在桌上叠高高。
“你玩什么呢!”齐文遥拦下,“你真的认得药吗?”
符弈辰皱眉,“没写清楚。”
“写清楚了,顺气丸。”齐文遥指着贴在上面的小纸条。
“我看看。”符弈辰伸手要拿。
往常快准狠,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能抢去的灵敏动作没有了,变成不倚靠桌子就晃悠,急急伸手又找不到方向一通乱抓碰运气的睁眼瞎。
“别看了,你醉成这样容易把药给撒了……待着别动!”
齐文遥凶了一把,实打实吼出声。
符弈辰停下来,不情愿地瞪着他,“哼。”
哼什么哼啦!
齐文遥觉得这货伤的是脑子了,哭笑不得,倒是没开口继续凶。
凶有什么用,喝醉的符弈辰听不懂,还会闹脾气。
他不指望符弈辰自己治疗了,耐着性子在药箱的瓶瓶罐罐里面挑拣。还好,齐太傅对自家儿子的水平很有数,不仅贴上标签,还在箱底放了一个使用说明:头疼用什么,发热用什么,扭到得用那瓶药酒来擦……
“有了,活血化瘀。”齐文遥找出一盒药膏,“擦吧。”
符弈辰低头打开药膏的盖子。动作笨拙而缓慢,低下头好不容易寻见伤处,抬起的手却是颤抖不已、对不准的尴尬样子,抖来抖去要把药膏抖掉了。
装什么装,伤有这么重吗?人有这么笨吗?之前抱他的时候不是挺有准头的嘛。
齐文遥在心里吐槽正欢,冷不丁对上一双墨黑眼眸。眸中没有什么情绪,干净如镜映了烛光和他。烛光暖融,他的身影却挺直离远分明是无情。
齐文遥忽然想起一天上班遇到的流浪狗。小狗缩在角落,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有过一瞬帮忙的念头,看看时间又觉得开会重要,狠心跑开。晚上,他特意买了肉罐头,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了。
那只狗不会穿越到符弈辰身上了吧?
齐文遥纠结片刻,实在敌不过心软,“啧。拿来,我帮你。”
符弈辰给出了药膏,给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嘴角疯狂上扬,丢下平日装深沉的包袱笑得没心没肺,像是终于讨到糖果吃的小孩子。
齐文遥竟然也习惯了。
符弈辰这个拿药瓶叠高高玩的状态,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齐文遥挖了一小块药膏,要使劲抹匀的时候瞧瞧符弈辰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