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204)
厚重的车轱辘声音出现在水泥路上,远处有一颗开满花的树在缓慢地移动着,一点点由远至近出现在陆乘舲的眼底。
“那是……”
陆乘舲止住了眼底的水雾,收敛起神色,目不斜视地看着那颗会移动的树越来越近,低喃一声,目光朝着树下的人看去。
此刻坐在马车车厢外的谢安澜也同样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一抹白影,朝他笑了笑。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陆乘舲差一点就开心得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幸得陆初一反应快,及时拉住了他。
“少爷,快下城墙。”陆初一此时也看到了赶马而来的谢安澜,顾不得害怕陆乘舲方才吓死他的举措,激动地催促着。
陆乘舲这时大脑才反应过来,忙从城楼上的阶梯飞奔下来。
看着那抹白影从城楼上消失,谢安澜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前方那个迎风飞奔向自己的人。
谢安澜刚一伸出手,一个如风般的身影就落入了自己的怀抱,稳稳当当接住。
“瘦了。”感受到怀中人的重量,谢安澜轻叹一声。
“嗯,是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不好好吃饭。”感受到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语调,陆乘舲的眼睫颤了又颤,不敢睁开眼来。
谢安澜的手附在他手背被风吹得撩起的青丝上,并没有责骂他,“那我来了,你会好好吃饭吗?”
“会。”陆乘舲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喂我。”
谢安澜忍不住笑了,“几岁了。”
陆乘舲沉默了一顺,缓慢答道,“二十五。”
“二十五还要我喂。”谢安澜挑了挑眉,调侃道。
“等你五十二的时候,就该我来喂你了。”被谢安澜调侃了,陆乘舲也不羞,反说道。
“这么快就嫌我老了?”谢安澜松开怀中的人,仔细看着他的眉眼。
比起离开的时候成熟了不少,但还是如以前一样好看。
陆乘舲颤巍巍地睁开眼,确定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认真道,“不老。”
谢安澜低低笑笑,“我老了,你不也老了。”
“嗯。”陆乘舲无法反驳,主动拦上谢安澜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梅花开了,我把它带来了。”谢安澜这时才想起放在马车上的梅花树,转身带他看去。
“真好看。”陆乘舲凝视片刻那迎风招展,开得正艳的梅花,又回神正视着谢安澜的容颜,倏地笑了,“人比花更好看。”
“你也是。”谢安澜替他捋了捋被风吹到他脸上的青丝,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侧脸,眼眸深沉,用风告诉他,“我想你了。”
“我也是。”陆乘舲深深点头,四年来,没有一天他不想。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都很默契地不问,这四年来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因为都知道,看上一眼,就再不舍得离开,都把那份深沉的爱放在心底,默默舔.舐。
谢安澜不再控制自己,牵住身边的人十指相扣,大迈步地朝着新建的城中走去。
两人气质绝尘,出现在城门口就已经够惹人眼了,这会看到谢安澜牵起他们大人的手朝城中走去,而他们的大人还没拒绝时,不少人都惊呆了。
陆初一一直跟在陆乘舲身后,看见这一幕也没多惊讶,只是对谢安澜带来的高德道,“高大哥跟我走吧。”
高德点头,让一众侍卫牵着马车,缓缓跟着陆初一进了城。
进了城,谢安澜整个就两眼一抹黑了,他也是第一次来,如何认得城中的路。
“一直朝前走。”陆乘舲被他牵着,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气定神闲地给谢安澜指路。
谢安澜顺着他的指令走,接街道上全都是打量他两的人,当然如果不是谢安澜手里牵着的是陆乘舲根本就没有人来打量他们。
谢安澜低头看了看身旁的陆乘舲,陆乘舲摇了摇头,“无事,他们就是看个稀奇罢了。”
众人看见陆乘舲与谢安澜好好地说着话,有不少人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而去瞧谢安澜。
谢安澜脸皮厚,任人怎么看,都不在乎。
“这城有点意思啊。”
谢安澜牵着陆乘舲在城里走了一段路后,注意到周围的建筑笑了笑。
“刚到的时候,这城已经烂得不能看了,我就推了重建,全用的水泥。”陆乘舲耐心地谢安澜解释道,“水泥比青砖便宜还解释。”
“不错。”谢安澜边走边打量,见每个区域都划分得好,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漫步街头,忽然有个极没有眼里见的人走到陆乘舲身旁,朝陆乘舲问道,“大人这位是?”
“是我相好的。”陆乘舲握紧了谢安澜的手,清了清嗓子,淡定道。
那人明显一惊,他们都知道陆乘舲是宸王妃的事,只是边境人不喜叫他王妃,,都管他家叫大人,但这会突然冒出个相好的,顿觉宸王头上有一片草原。
那人被虎得愣住了,谢安澜和陆乘舲走远了都不知道。
“怎样,打听到那是谁了吗?”彭向年见他愣住,上前来问道。
“大人……大人说是他相好的。”这人结结巴巴,闪闪躲躲地说道。
“相好的。”彭向年捏了捏下巴,想了想反应过来,“那不就是王爷吗?”
“啊?王爷?”这人瞬间反应了过来。
彭向年狐疑地看了他眼,然后冷笑着踢了他两脚,“你想什么呢,王妃能是那种人?!”
这人挨了踹也不敢造次,忙摇摇头。
谢安澜跟着陆乘舲七拐八拐地找到王府,王府明显也是重建的,不过与外面水泥建筑不同,还是保留着古色古香的建筑。
谢安澜调笑地看了眼陆乘舲,就在家门口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惊得一众下人惊呼。
“咳,”陆乘舲脸颊微红地给谢安澜指路,“左边。”
谢安澜了然,抱着人穿过游廊,朝着左边的卧室而去。
门被踹开,再被踹关上。
谢安澜抱着人到床榻边,一时间却不知怎么把人放下。
只见榻上密密麻麻堆满了东西,都是他这些年陆陆续续送来的,每一样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床榻的一边,榻上只留出可供一人入睡的地方。
“忘记收拾了。”陆乘舲攥着谢安澜的衣服,脸更红了,“要不去侧房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谢安澜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
眼尾挑起,眼神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把交椅上,抱起人轻轻地放在交椅上。
陆乘舲刚一坐下,唇就被谢安澜给封住了。
两人太久太久没见面,一点即着,都舍不得分离对方片刻。
直至陆乘舲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谢安澜才放开他,但使坏地拿着手指搅着他的柔软的舌头。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谢安澜一边搅着他,一边自上而下地欣赏着他迷离又喘不过气的样子笑话他道,“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思之如狂啊。”
陆乘舲口中的银丝裹满了谢安澜的指节,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轻咬了咬唇中使坏的手指。
四年间,陆乘舲前前后后与谢安澜写了一千多封信,每一封信上面都写满了绵密的情话。
指节上不痛不痛的触感,并未使谢安澜将手指抽离,反而搅动得更狠了些,人也靠紧了些他,含住他的耳垂,轻声道,“乘舲,把你信上的内容再给我读读,我想亲口听你说给我听。”
谢安澜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安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
直把陆乘舲撩得浑身发热。
喘息声不断。
两只漂亮的手,握住交椅的把手,额间的汗顺着喘息声落下。
谢安澜松开他,在他衣服上擦拭着,笑道,“看来确实想得不轻。”
陆乘舲微微别过脸去,不敢去瞧谢安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