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53)
“不回了,不论孤怎么做,那些老家伙都有话能说,”不耐烦地皱皱眉,萧繁抬眸看了眼沈沐头上那根朴素的青玉簪,低低一声,“而且孤要看看,亚父喜欢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
一听这熟悉而疏离的口吻沈沐便一阵头痛,“萧繁,我今日叫阿青送来的奏折里有一张字条,你看见没有。”
萧繁拧起眉头,半晌后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如此这般便能解释通了,沈沐无奈的长叹一声,将其中来龙去脉都同萧繁说清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往日也不见你这样浮躁沉不住气,怎么就不再多想想。”
“哪有人逃跑前,还特意昭告天下的,这不是等着人去捉么。”
神情一滞,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青年面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发红;喉结上下一滚,萧繁锐利的眼神开始闪躲,任由沈沐将他头发揉乱后,才轻声道,“那你离开前,也该同我说一声。”
“平白无故叫人担心,很好玩么。”
“好,这次是我不对,”头次见萧繁在他面前闹小性子,沈沐觉得新奇又有趣,眯眼笑了,“叫我家阿繁担心了。”
长睫猛的一颤,萧繁足足愣了好片刻才回过神,捉了沈沐的小臂,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沈沐,方才叫他什么。
“我饿了,我们去膳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吧。”
眼底带着笑,沈沐转身想朝屋内走去,却被青年长臂一伸搂回来,肩头一沉。
只听他憋着气闷闷道,“快叫,我要听。”
卷席着竹林清香的微风阵阵袭来,沈沐懒懒靠在青年怀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睛,顺从地轻声唤了句“阿繁”。
“不是这个,是前面那两个字,”怕他想不起,青年还忙不迭地好心提醒他,“得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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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今夜不回皇宫后,接下来该考虑的便是晚上吃什么。
沈沐特意先去这处宅子的膳房查看一番,惊喜的发现这里不仅厨具样样俱全,就连做饭用的食材和烟油酱醋都一个不少,想必是他当初命人按时过来收拾,那些人便索性都布置完全了。
这时他才知道,萧繁方才为何要手持匕首进了竹林,是想借着这上好的青竹,做些竹筒饭来吃。
趁萧繁同靖谙去了竹林坎竹,沈沐将躲在角落不敢进屋的阿青喊进来。
“哭什么,我又没怪你,”见小孩儿眼眶通红,沈沐苛责的话终究不忍出口,“况且我也没告诉你那奏折里夹了东西,错不在你。”
指尖摸索杯壁,沈沐听着阿青同他说一路的经历,在谈起王伯将人撞到时,眼中寒意一闪而过。
此时萧繁同靖谙各拿着几节锯好的短竹进屋,切开后洗净放在一旁。
四人中只有萧繁一人会做饭,而竹筒饭又要在火中烤熟,于是靖谙便受命带着阿青去弄些柴火,沈沐便自然留下来给萧繁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不过就是游手好闲的站在青年身旁,时不时开口同他说话罢了。
若不是亲眼见到青年将肉切丁时娴熟的刀工,沈沐如何也想象不出,穿着这样一身祥龙盘踞朝服的人,居然对下厨这样拿手。
“小时候母亲身子不好但是孤做饭,摸索摸索便会了,”背对着他用水淘米的萧繁低声解释,“后来再没人吃,便不再做了。”
“我吃啊,往后你做给我吃便好,”从青年口气中听出淡淡惆怅,沈沐心一酸,开口安慰,“反正日后进宫的日子多了,哪天你得空有了兴致,晚上也可以随便做些。”
身子僵直原地,良久后萧繁才转过身看他,闭了闭眼睛,“你方才的话是不是说,你日后会经常留宿在宫中了。”
朝萧繁点点头,沈沐白日叫那两位大臣不必再建一座宅子,便是因为他觉得此事没有必要;萧繁无非是想他留下,与他而言也不过是晚上换个地方休息,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在后宫又拆又建的。
大步走过来,萧繁一双湿漉漉的手撑在沈沐依着的木桌上,只听他压着嗓音道,“.......我想亲你。”
说着也不给人拒绝的时间,偏头便要吻下来。
才叫人咬过的唇瓣还隐隐作痛,沈沐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双唇,瞥了萧繁一眼,轻声反抗着,“别,我嘴都要被你咬破了,还怎么吃饭——”
“不咬,”唇瓣落下轻轻一吻,耳旁传来萧繁极尽温柔的嗓音,“况且,若真将嘴亲破了——”
“我喂你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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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落日余晖斜映,云卷云舒悠悠。
忙活近两个时辰,看着桌上简单几道家常菜,沈沐抬手碰了碰发红的唇,想起方才膳房里两人一顿激烈的不可描述,在萧繁靠近时默默朝旁边退了两步。
人活一世量力而行,哪怕他对萧繁心有愧疚,身体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靖谙与阿青在领过一节竹筒饭后迅速离开,沈沐将两双筷子摆在盛着糯米饭的竹筒两侧,剩下一双公筷放在另一个空碗上,在萧繁对面坐下,笑了笑,
“辛苦了。”
萧繁厨艺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晶莹剔透的糯米香甜软儒,配上肥瘦相间的肉丁和切碎的胡萝卜丁与香菇,轻轻咬上一口,唇齿间满是清甜竹香。
院中落日正好,余晖在碧绿林间落下赤金色的光束,看的人心头一暖;两人索性在院中搬了一张竹桌,瞧着落日西下,慢悠悠地吃饭聊天。
蒸好的排骨滑嫩多汁,沈沐夹起一块放在唇边吹了吹,轻咬一口时,抬眸正好对上萧繁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眼底闪烁着满满期待。
“很好吃,”下意识以为青年是在等待夸奖,沈沐放下手中筷子,拿起公筷给萧繁加了块排骨,“你也尝尝。”
瞧着沈沐放下公筷,萧繁看着碗里肉块略略凝眉,抬眸又盯了会儿沈沐,沉沉开口,“你......嘴疼不疼。”
“咳、咳咳.....”
食物卡在嗓子里的感觉并不好,沈沐偏头猛咳两下,没料到萧繁足足盯了他一盏茶的时间里,脑子里居然在想这个;面色微红,他没什么震慑力地瞪了青年一眼,没好气的轻声道:
“你那样急躁的咬人,怎么会不疼。”
起初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还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繁越到后面吻的越急,疯狗似的贝齿一次次急躁而悍戾地落在唇瓣,如火般炙热的鼻息落在身上,烫的沈沐手脚放软,到后面索性任由他吞噬殆尽。
......吻技实在是有待提高。
“孤没咬你,”萧繁眉头紧皱,显然不满沈沐对他的评价,停顿片刻后,一本正经地缓缓道,“是真的轻轻一碰就肿了,而且你最后也咬回来——”
“......别形容了!赶紧吃饭!”
为了堵住萧繁作孽的嘴,沈沐用公筷连着给他夹了好几块排骨,捧着竹筒饭侧过身不再同萧繁说话,耳尖微微发烫。
不同于京城的喧闹繁华,这片静谧安详荆竹林间别有一番淡雅韵味;靠着椅背看着夕阳,沈沐称心满意地长舒口气,感受着自林间拂来、带着青竹淡香味的晚风。
“后悔吗?”
耳畔传来萧繁沙哑低沉的声音,沈沐回眸见萧繁垂眸看向桌面,面上倒看不出喜怒,“放弃这里跟孤回宫。”
“多少有点吧,”不想同萧繁说假话,沈沐抬手指了指竹林旁的块开垦过的地,叹息一声,“毕竟宫里不能种地,我总想体验一下农耕生活。”
不然他当时也不会特意买下这块青山绿水隐蔽地。
“明承宫的后院可以种菜,”眉眼松动,青年倏地抬起头来,神色肃然,“你若想的话,后花园的地也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