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失笑道:“不是你要吃我么?”
素和熙申明道:“我本来打算吃了你,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方才不是让你快些回家么?”
“我无家可归,公子带我回家可好?”裴玉质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环住了素和熙的脖颈,磨蹭着素和熙的心口,不太熟练地撒娇道,“公子,带我回家吧。”
素和熙满腹疑窦,不答反问:“你可是兔妖?”
见少年颔首,他又问道:“你既是兔妖,为何想随我回家?”
裴玉质坚持道:“我是否兔妖与我是否想随你回家有何冲突?”
素和熙坦白地道:“我家徒四壁,你既是兔妖,天大地大,自由自在,何苦随我回家?”
裴玉质为自己争取道:“我想随你回家,我吃得不多,还可为你暖床。”
暖床?
素和熙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发生了艳遇。
方才这兔妖是当真在亲吻他,而不是思忖着是否要从唇瓣处下口,将他拆骨入腹,或是吸食他的精气。
但这兔妖容貌甚美,愿意让这兔妖暖床之人怕是数不胜数,这兔妖为何会挑上他?且他并非断袖。
他百思不得其解,少时,对兔妖道:“我并非断袖,无需你为我暖床。”
“那便不云雨,单纯地暖床可好?”裴玉质已明白自己心悦于素和熙,自然想与素和熙两情相悦,继而肌肤相亲,但这个世界的素和熙既然并非断袖,不两情相悦,肌肤相亲亦可,只要能陪伴于素和熙左右,便有机会成功地拯救素和熙。
素和熙不解地道:“你若想与人欢/好,为何不找别人?”
“我并非仅仅想与人欢/好,而是想与你欢/好。”裴玉质脑中灵光一现,“我一见公子便对公子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这是他初次向素和熙表白心迹,霎时面红耳赤。
他正坐于素和熙腰上,言罢,双目低垂,双手紧紧绞着,不敢看素和熙分毫。
素和熙乍然见得这兔妖通体发红,奇怪至极,这兔妖连赤身裸/体都视作寻常事,甚至还主动提出要为他暖床,为何仅仅这般说,便如同染了一身的胭脂?
他素有自知之明,自然不相信这兔妖当真一见他便对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是以,他低声道:“我身无长物,且右足残疾,恐会耽误了你,你还是另觅良人吧。”
“裴玉质,我唤作‘裴玉质’,你可唤我为‘玉质’。”裴玉质这才意识到自己尚未告诉素和熙自己的名字,紧接着,他低下首来,往素和熙面上吹了口气,“公子名讳为何?”
他并不擅长诱惑素和熙,但在上个世界,他每回这么做,素和熙俱会面色微红。
果然,这个世界的素和熙的面色亦微红了。
他得寸进尺地剥开素和熙的衣襟,抬指于素和熙赤/裸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裴玉质,我唤作‘裴玉质’。”
素和熙有些不自在:“裴公子,请自重。”
裴玉质以指腹轻点着素和熙的唇瓣道:“并非裴公子,而是‘玉质’,唤我‘玉质’。”
第38章 跛足书生(二)
“玉质。”素和熙如裴玉质所愿唤了一声, 而后赶忙将被裴玉质放于肚子上头的右手收了回来。
“嗯,我唤作‘玉质’。”裴玉质缓缓地低下了身去。
素和熙还以为裴玉质又要亲吻他,抬起手来, 欲要将裴玉质推开, 一触及其裸/露的肌肤,却又不好意思了。
于眼前这兔妖而言, 赤/身/裸/体并无不妥,向初见面的生人求/欢亦无不妥, 但他是在圣贤书的熏陶之下, 长大成人的, 除非是自己的妻子,不该主动碰触任何人的肌肤。
他正要将手收回来,竟是被这兔妖咬住了中指。
这回, 这兔妖是当真要吃他了!
他未及反抗,中指竟是被这兔妖含入了口中。
裴玉质用软舌舔/吻着素和熙的中指,并未将发丝撩起, 如瀑的发丝即刻洒了素和熙一身。
素和熙唇边便是这兔妖的发丝,凉若绸缎, 散发着一丝幽香。
他微微有些失神,须臾, 直欲将中指抽出来, 却是被这兔妖扣住了手腕子。
他挣扎不休, 所有的挣扎都被这兔妖轻易地制服了。
这兔妖力大无穷, 虽然瞧来不过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既已修炼出人形了,怎可能才一十七八岁?
裴玉质珍惜地将素和熙的右手舔/吻了一番,后又垂下首去。
素和熙慌忙捂住了唇瓣, 闷声道:“这位大仙,放过我可好?”
裴玉质不满地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仙,唤我‘玉质’。”
素和熙改口道:“玉质,放过我可好?”
“放过你?”裴玉质细问道,“公子是要我不再亲近你么?”
见素和熙颔了颔首,他张口含住了素和熙的耳垂:“公子尚未告诉我,公子的名讳为何?”
素和熙耳垂滚烫,答道:“我的名讳为素和熙。”
裴玉质松开素和熙的耳垂,佯作不知素和熙的名讳要如何写,向着素和熙摊开了右掌。
素和熙会意,于这兔妖掌心写下了自己的名讳。
“公子复姓素和,这姓甚是罕见。”裴玉质不过是想与素和熙亲近些,既然素和熙并不愿意,他亦不强迫,当即站起了身来。
他一站起身来,原本堆积于素和熙身上的发丝便柔顺地垂下了,遮掩不了分毫。
素和熙猝然见得旁人——旁妖的要处,下意识地偏过了首去,催促道:“玉质,快些将衣衫穿上吧。”
裴玉质心悦于素和熙,在上个世界,早已与素和熙坦诚相对无数回,并不认为在素和熙面前一/丝/不/挂有何不可,但素和熙认为不可,自然不能勉强了素和熙。
然而,他并无任何衣衫可穿,遂苦恼地问脑中的系统001:你能否为我变出件衣衫来?
系统001提醒道:宿主在心中默念想变出衣衫来就可以了。
于是,裴玉质默念道:我想变出衣衫来。
下一瞬,他身上多了一袭烟粉色的纱衣,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为何会是纱衣?
他又尝试了一次,这次变出来的并非纱衣,而是蓑衣。
素和熙见这兔妖变出了纱衣来,还以为这兔妖不死心,又要勾引于他,紧接着,乍然见得这兔妖变出了蓑衣来,忍俊不禁。
裴玉质瞪了素和熙一眼:“素和公子不准取笑我。”
他第三次尝试,这次变出来的并非纱衣,亦非蓑衣,而是一肚兜。
肚兜呈大红色,其上绣着一双戏水的鸳鸯。
肚兜不够长,他的下/身仅被遮住了些许。
素和熙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外衫剥了下来,披于裴玉质身上。
裴玉质受宠若惊,将素和熙的外衫裹紧了,轻嗅着其上沾染的素和熙的气息。
素和熙见这兔妖面色绯红,甚觉奇怪,他仅仅是将自己的外衫给了这兔妖,这兔妖为何害羞了?
他又从行囊中取出一用于绑书画的布条来,为这兔妖将外衫系上。
布条一系上,显得这兔妖的腰身一手可握。
“多谢素和公子。”裴玉质松开拢着衣衫的双手,内里的肚兜旋即露出了一角,甚是香艳。
非礼勿视。
素和熙不再理会这兔妖,熟练地搭好适才寻来的柴火,并将其点燃了。
眼下正是春寒料峭之际,若要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庙过夜,篝火不可或缺。
其后,他坐于篝火前烤火,少时,那兔妖于他身畔坐下了。
“素和公子,带我回家可好?”裴玉质仰首望着素和熙,风姿楚楚,眼波流转。
素和熙无奈地道:“我方才已说过了,我家徒四壁,且无需你暖床。”
自荐枕席行不通,裴玉质只得再想法子,遂扯着素和熙的衣袂,怯生生地道:“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不再家徒四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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