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指尖轻轻地滑过自己的后脖颈,头微微偏离,露出嶙峋的脖颈线条,大约等了一会儿,见傅骜没有动静后,顾之洲眨着湿漉漉的眉眼抬起了头。
“傅骜?不咬么?”
“!!”
这谁顶得住?!
傅骜握紧了拳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注视着顾之洲,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坐在了他的床边。
“顾之洲,我下面说得话你记住了。从今天起,你绝不可在傅家人面前受伤,尤其不要流血。距离15号还有三天,在这以前你能离傅翳多远就离多远,15号晚上零点到24点,你都不要回家,记住了吗?”
顾之洲:……这还用你说?
老子受伤都是因为你们,别说离傅翳要多远有多远,离你们都得要多远有多远!
但是这个15号是什么意思…….
“15号不回家?可是你爸说我每天都得在家,如果不在的话,你们也会一并随行。”
“别的时候会,但那一天不会!”
*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今天就是14号了。这三天以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傅家除了傅凌还没回来以外,全部都出奇的老实,白天晚上居然都在家。
反常的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今天一天顾之洲都没有课,他已经躺在傅拓野的大床上吃了一上午的零食了。虽然不明白缘由,但是他还记得傅骜和他说过的话,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不和反派们共处,顾之洲求之不得。
所以他准备洗个澡睡一觉,再定个晚上八点的闹钟,然后麻溜的撤离。
闹钟设好、热水放好,顾之洲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傅拓野的大浴缸里。氤氲的水汽中,顾之洲舒服的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一条金色布满鳞片的尾巴从浴缸底缓缓地伸了出来……
第19章 洗澡
顾之洲泡在浴缸里, 沐浴液的泡沫覆盖在身上,随着水流一晃一晃的飘荡,白如玉凝脂般的肌肤在水波中亮洁剔透。浓郁的水蒸气里,少年的睫羽仿佛都染了几分水汽, 湿漉漉的自然垂下, 乖巧又漂亮。
他靠在浴壁上, 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微微蜷缩。
隐约间,他的左脚好像碰到了什么般, 微石更、偏圆、凉沁……轻轻地挠了下他的脚心, 像是逗他玩一般的轻碰, 又在下一刻消失无踪。
嗯?
顾之洲有些诧异,左脚轻轻地动了动, 试探性的去寻找刚才触碰到的物体。
可是并没有,脚下是光滑的浴缸池壁,在往下踩就是下水管口了,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那刚才触碰到的凉凉的、圆圆的、石更石更的、挠自己脚心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顾之洲诧异了几秒, 没再多想,重新靠在了浴池壁上, 继续享受着自己休闲的泡澡时光。
可是没一会儿, 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一回, 他又碰到了刚才的东东, 而且这个物体好像会移动一般,居然一点一点的磨.石厉上了自己的小腿?!
这就见鬼了啊!
顾之洲没有泡澡玩玩具的习惯, 也不会放一只小鸭子陪着他, 除了他以外就是泡沫,哪里来的凉飕飕、圆咚咚,还会挠他脚心的东西呢?
这一回, 顾之洲再也不怀疑自己想多了,他迅速起身,立即放水,准备看看浴缸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曾经,他看过一则新闻。
新闻里一位少年正在泡澡,突然从下水管口蹿上来一条半米长的蛇…….那个画面,实在是有软体动物恐惧症的顾之洲难以想象之重。
泡泡水顺着地下管道流出,顾之洲牢牢的盯着即将显现出来的浴池底,身体不经意的往后斜了半截,紧张中一个不小心碰掉了身后的香皂。
香皂很滑,顺着光洁的地板往前滑了一段距离,顾之洲迈出去一只脚,探着身体前伸着去够,为了稳住身形,他一只手还牢牢地抓住了浴池池壁。
在粉嫩纤细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地上香皂的一刻,水也正好放完了,光滑的池底只剩下了一层浅浅的泡沫,密集的泡泡堆积在脚下,湿漉漉的脚底毫无防备的踩了上去。
顾之洲原本稳住的身形,顷刻间被颠覆。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向前俯冲而去。
他前两天伤到的脚踝、肩膀与傅骜咬完他以后就隐隐作痛的尾椎骨还没完全好,好不容易养了三天有点起色,再摔一跤,还不知道要严重到什么程度。
可就在这时,顾之洲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环住了自己的腰,向后拉了他一把,将他稳稳的拉回了浴缸里,好像又怕他没坐稳一般,垫了他一下。软软的感觉中夹杂了些许坚.石更,蓦然凉了他的整个身心,隐约中好像还有些凹凸不平,像是摔在一块乳胶垫上一般的感觉。
“!!!”
顾之洲安安静静的坐在浴缸里,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腰上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放完水的浴池,池底除了泡沫以外也什么都没有。他又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他扯过浴巾,猛地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傅家别墅客厅内。
傅乐坐在沙发上被傅绮抱着撸,可爱的小男孩靠在傅绮软绵绵的大.胸上,面前堆满了各种零食,一口鸡腿,一口汽水。
傅霄同样靠在沙发上,坐在他们的旁边,居家白衬衫、西服长腿裤,整齐干净禁欲严谨,指甲被剪的整整齐齐,每一丝碎发都井然有序。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坐在椅子上的傅盛。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各式刀具,他跨着腿,迷彩军裤微敞,赤.裸的膀子上只随意的套了一件二股筋背心,上半身的腱子肉满的快要溢出来,白色的布条不断的从眼前闪过,细细的擦拭着每一柄尖刃。
傅骜靠在侧沙发,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微微仰头,一双痞气酷飒的丹凤眼凝视着顾之洲与傅拓野紧闭的卧室大门。
傅家七子,除傅翳、傅凌外,全员到齐。
“傅凌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他就要在外面化形了。”穿着超短裙的傅绮裸露着一双美腿,用窄细的脚尖玩|弄着地上毛绒绒的拖鞋。
“放心,他一定会赶在12点回来,要不然在外面发了情,那就难控制了。”傅霄面无表情的复述道。
“在哪里发情都难控制好不好!没有漂亮的小姐姐,我好寂寞。”
傅绮好委屈,“不过,现在有男妈妈了啊,让男妈妈穿上女装,一解我燃眉之急好了……他穿上女装的话,应该会很好看吧。”
说着,傅绮抬头,朝着顾之洲与傅拓野的卧室看了一眼,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晦色。
而傅骜的眸中晦色更深。
傅霄推了推眼镜,察觉到傅骜不善的目光,顺着他看了一眼,看清他注视的是什么以后,嘴角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又在顷刻消失无踪。
“爸不见的原因,还没有找到吗?”
傅绮摇了摇头,撸了一把傅乐,吃着满嘴零食的可爱男孩这才抬起了头:“没有,我跟了顾之洲三四天,什么都没发现,就是个普通人,遇见持强凌弱的事还要靠念经来解决。”
“这么弱?”傅绮叹了口气:“咱爸娶这么弱的人干什么?经得住折腾么,没两下就不行了吧?他到底和傅拓野是怎么熬过来的啊,一夜春宵后他居然还能活着?”
“够了吧,把嘴放干净一点。”听了很久,傅骜愈发的心烦:“怎么说也是傅拓野的人,你这么说被他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傅绮:“哟,这是我们骜儿么,大哥说出这种话来我还可以理解,我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六弟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你不是一贯讨厌顾之洲么,什么时候替他说话了。”
闻言,傅骜怔了一下:“我没有替他说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是我也在陈述事实,爸娶他干什么,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娶了他还不管他,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不就是给咱们准备得储备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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