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洲:“……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现在……”该往哪跑?
流枫:“现在该怎么办是吧?你别怕,大胆的转过头去,我刚给你补了一卦,卦相如何马上就算出来了。”
顾之洲:“……”
跑是跑不了了,因为顾之洲发现或许是他长久站定、没有动作的缘故,傅拓野的保镖们已经全部注意到了他,正准备向他逐步靠拢。
而身后的李总也已经不耐烦了。
“卖酒的,我早就看见你了,你这卖的是什么酒啊,怎么一直举着不过来啊?过来,给爷尝尝你的酒,好的话,爷连你一起买了。”
流氓兮兮的言语响彻在酒吧内,众人几乎全部抬头,齐齐的向这边望了过来。
顾之洲心里咯噔一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书中的傅拓野最不喜闹腾,此刻他如果再不转身,恐怕就再也转不了身了。
想到这里,顾之洲缓缓地转过了身,一位胖得流油的地中海好奇的看着他,华美的西服穿在他身上却像是野猪的新装。
就这,还是侮辱猪的。
李总坐在了沙发上,傅拓野的对面,他带的人比傅拓野多一倍,三十个保镖,只不过没有散开,而是聚集在他的身边,像是提防着什么。
顾之洲转过身后,李总愣了两秒,不屑的眼神逐渐染上了一丝色情,厚重的嘴唇扯出了一个弧度,“哟,还是个学生啊,你这是什么酒啊,我全买了。”
“不卖。”
一言以蔽之,全场所有人瞬时睁大了眼睛。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个小帅哥是谁啊,想死想疯了吗?居然敢惹李总,他可是商界大牛,还是个色情狂。”
“就是啊,你看看李总今天带了多少人,哪像是谈生意的样子啊?倒像是来干架的。听说,他和傅拓野一直不和,原来是真得啊!”
“他和傅总和不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是李胜龙看上的人,甭管愿不愿意最后都得恭恭敬敬的做他的膝下狗。”
“唉,可惜啦,这么好看的帅哥就要陨灭咯。”
…………
“你刚刚说什么?”李胜龙晃了晃他的大脑袋,瞪大了那双被肥肉挤住的眼,“你不卖?为什么?”
顾之洲一点都不怕李胜龙。
论可怕,书中都没有你!
李胜龙察觉到了眼前少年的忽视,猥琐的目光在顾之洲的身上游离了一遍,注意到他微弱瞥向傅拓野的目光后,顿时了然道:“哦,原来如此啊。”
李胜龙笑着往沙发上一仰,腆着肚子嗤笑道,“有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年轻,给脸不要脸。忽视我是吧?看不起我是吧?”
说到了“仗着自己年轻”这句话,李胖子还有意无意的瞥了傅拓野一眼。
就这一眼,惊出了顾之洲一身冷汗。
他这算是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位李胜龙、李大胆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傅拓野啊。
完了完了,这血一会儿是要溅到自己脸上了啊。
“傅总,你认识这个人吗?”李胖子的大肚子晃了晃。
听见这声问询的顾之洲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了傅拓野,而后者也抬眸看向了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后者冷漠的瞥过了眼。
“不认识。”
“……”
顾之洲心里一点没有怀疑这个答案,傅拓野要说认识他,那就……更麻烦了……
“不认识啊,我就说嘛,傅总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认识这种货色。”李胜龙哈哈大笑道,“不过,这个货色绝对是上乘的,既然不是傅总的人,那我就……”
“我是什么人?”傅拓野深沉的音色截断了他的笑声。
李胜龙一愣,嗤笑的嘴角瞬间定格,似乎是没有听清一般,下意识的崩出两个字,“什么?”
“我问你,我是什么人。”
如果说,第一遍傅拓野的声音是深沉冷漠,这一遍就是阴寒无情了,1937内本就不多的顾客,全因为他这不大不小的一声面面相觑。
紧接着,像是商量好一般,起身遁走。
顾之洲也想走,可是他的左边是傅拓野,右边是“李大胆”与他的三十名保镖,他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你是……”此时此刻,李胜龙的表情稍稍有些僵硬,直到他环视了一圈他身边的保镖,言语才重新硬气了起来。
“你是傅总啊,魔城最年轻最杰出的…………”
傅拓野:“你?”
先后被截断两次,李胜龙的面子越发的挂不住了,但他仍笑着改口道:“您,是您,您是傅总,魔城最年轻最杰出的企业家。”
顾之洲好像听到了李胜龙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怎么还站着,不赶紧过来给傅总倒酒?”李胜龙灿笑着说完,扭头就对顾之洲恶脸相迎,像是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顾之洲点了点头,缓慢的踱到了傅拓野的身边,从托盘上拿下来一瓶水蜜桃味的江小白倒到了傅拓野的酒杯中。
全过程,他都感觉有一束冷寒的目光一直投射在他的身上,看得他寒毛直立。
“傅总,新的合同您看了吧?对里面的条款有意见吗?”虽然用了尊称,可李胜龙嚣张的态度却并未有所收敛,反而翘着二郎腿重新靠在了沙发上,甚至右脚的脚尖,有意无意的越到了傅拓野的面前。
顾之洲:“…………”
这位李大胆真是想死想疯了。
为了防止一会儿血溅在他身上,顾之洲往后退了一步。
傅拓野没有说话。
李胜龙继续道:“傅总,你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要多,你和我合作,是你三生……”有幸。
“你这是什么酒?”
傅拓野理都没有理李胜龙一下,而是微微抬眉,望向了早已闪到一旁的顾之洲。
“江……小白啊,低低…….低度微醺,多彩多味。”顾之洲忐忐忑忑的介绍广告语。
傅拓野继续盯着他,瞥了一眼面前倒满的酒,意有所指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顾之洲的身上,一寸一寸的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个遍。
见此情形,已经被忽视了无数次的李胜龙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傅拓野!!!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
傅拓野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剔透晶莹的水晶杯在他嶙峋宽大的手掌内,像是一只易碎的蝴蝶。
“低度微醺?多彩多味?”他重复道,“你,没有说实话吧。”
李胜龙:“…….”
“……”顾之洲慌得不行。
酒里有什么,顾之洲最清楚不过了,可流枫说药剂的味道不重啊,完全闻不出来。难道傅家上下全是狗?鼻子这么灵的嘛!
“傅总,真得只是酒,什么都没有。”顾之洲道。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空气吗?”李胜龙腾得站了起来,地中海脑袋气得直晃,“傅拓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他妈的……”
傅拓野:“吊起来。”
顾之洲:“!”
吊起来?吊谁?怎么吊,当他是块猪肉吗?!
“傅总,请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其实我是……”
顾之洲连连往后退,却见庄鹰大步走向了前,顾之洲一个矮身闭眼,只听耳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摔地声,正以为自己会双脚悬空,被吊起在空中的时候,四周却突然没有了声音。
直到耳机里传来流枫的话语。
“小洲洲,屋内发生什么事了?你不会把傅拓野给打了吧?我刚刚被傅拓野的保镖扔出来了,他们太顶了,兄弟打不过啊,有你在就好了。”
自身难保的顾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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