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傅骜将自己埋在顾之洲的肩头问他:“你真的让我咬?”
顾之洲没说话,虽然不太愿意,但如果咬一口,就能让傅骜不那么太难受的话,顾爸爸还是勉强可以一试的。
傅骜笑了笑。
声音低沉,指腹掠过顾之洲的发尾,划过脊骨,热意蔓延。
本来顾之洲都做好准备了,等待着脖颈上的刺痛。
可是最后的最后,也没有等来那一下。
傅骜只是从背后拥住了他,深深埋在他的肩窝,脖颈后的热意愈浓,顾之洲感觉傅骜用鼻尖碰了他一下,少年一下睁大了眼眸。
腿软了下去……
“没做什么。”顾之洲撇开了身体,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傅绮盯着他红如朝阳的脸,愈发觉得有趣。
再次俯身压//了过去,似是不甘心般的又闻了闻,几乎将男妈妈整个人都逼得贴在了窗户上,逼仄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之洲躲得不能再躲,自己也拱起鼻子闻了闻,此时除了傅绮身上清香的香水味以外,并没有傅骜身上的冷雪味啊。
似是少年无意识的躲避,让眼前的反派之女装大佬非常伤心。
脸上肉眼可见的委屈,眼圈都红了。
“妈咪,你还说你不是偏心,你染上傅骜的味道就行,染上我的你就躲。”
“我..没有。”顾之洲吞吐着,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好,“行吧行吧,我不躲了,你过来吧。”
做爸爸就要一视同仁,偏心对孩子们多不好。
“真得?”美女甚是激动,又重新贴了过去。
顾之洲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下一刻自己怀里徒然一凉,傅绮将一袋子衣服放到了他的怀里。
“妈咪,该换衣服了,老板们在楼上等着咱们呢,等你换上衣服,我在粘你。”
顾之洲哦了一声,翻起了衣服。
毕竟今晚和傅绮一起来帮傅拓野谈生意才是正经事。
结果,他刚把袋子打开便看见了瞠目结舌的一幕,里面居然是一件黑色蕾丝包臀裙?!!!
女装?!
“傅绮,这是女装啊……我一个大男人穿什么女装..我穿我身上的衣服行不行..”
不穿不穿,顾之洲打死也不会穿女装的。
“妈咪,”傅绮悻悻的耷拉着脑袋,“你这衣服太普通了,怎么参加酒宴啊,让合伙人看见,还以为咱们不尊重他们呢。而我就带了这一套衣服,还是着急从我柜子里拿的,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想换也换不了啊。就这一次嘛,你就行行好,帮我个忙穿上吧,真得来不及了。”
顾之洲:“…….可是..”
“妈咪你真偏心,傅骜靠近你就行,我靠近你就不行,现在连我的衣服也不愿意穿,我都这么求你了,你都不能通融一下。”傅绮难过的瞥开了身子,表情低落,无法言说。
无奈,顾之洲踌躇的看着怀里的小黑裙,算是点了点头。
阴谋得逞,傅绮掩饰的笑了笑。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顾之洲太好说话了,好说话的就像从来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干干净净萌萌哒的一只小白兔。
可是能嫁给傅拓野又怎么会是一只小白兔?
又怎么可能真心对他们好。
而且他的六弟为什么会一次次的为男妈妈说话,甚至多次和他纠缠不清。
一定有什么秘密。
有什么秘密是他所不能知道的呢?越藏着,傅绮越好奇,越发觉得够刺激。
为了查明真相,更多的是为了好玩,一向爱玩的傅绮当然要竭尽全力的玩一玩了!
怕惊到小白兔男妈妈,傅绮拉开车门走了出去,背靠在车上似乎对起起伏伏的车厢,以及车内正在换蕾丝包臀裙的顾之洲毫不感兴趣般,点了一根烟。
夜色将烟头点亮,星星点点的火光随着缥缈的烟雾融入城市的霓虹中。
大约半根烟的功夫,车门便被推开了。
戴着黑长直假发、穿着蕾丝包臀裙、黑丝袜的顾之洲从车内走了出来,傅绮百无聊赖的回头,看见男妈妈的一幕,手中的烟头差点烫了手。
什么最后一次,什么没有时间,什么老板们在等着……通通都是傅绮用来骗顾之洲的鬼话,其实穿什么衣服都可以,甚至不来参加酒会都可以,但是傅绮专门拿了一套女装,并且还是紧身小号的那种。
只为了满足他的特殊癖好,以及捉弄顾之洲。
而看见穿着女装男妈妈的一刻,傅绮才真正觉得他的捉弄实在是太对了!
这么漂亮的美人,不穿女装真是太可惜了!!!
少年如竹节一般亭亭站着,纤细白嫩的手指不断地往下揪自己的黑裙裙摆,后面凸起的一块在霓虹下烙了一个阴影,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连着一双修长的腿,以及脚上的红色高跟,像是白雪中的一滴血。
刻骨铭心,艳的耀眼。
“妈咪,你真好看。”傅绮叼着烟,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的搂了他一下,又在他有反应的时候松开。
顾之洲被烟呛的直咳嗽,同样二话不说,像对傅骜一般将傅绮口中的烟抽出来,掐灭扔掉。
傅绮愣了愣,旋即又笑了笑。
“听妈咪的,我不抽了,咱们可以上楼了么?”
“我真的要穿成这样么??”站在电梯里,顾之洲记不清第几次这么问了。
每回得到的答复都是:是的,一定要这样。
这回也不例外。
“可是,这太别捏了,为什么要这样啊。”顾之洲不解,包括傅绮穿着女装他也很不解,按傅拓野的资料里显示,傅绮穿女装这件事是他的特殊爱好,但是在人前,娱乐公司是不会让他这么穿得,毕竟他的人设是妖孽,不是人妖。
可是现在傅绮却与他穿得相似,清一色露着大腿、趿着细高跟,甚至傅绮还露着大凶。
听见顾之洲这么问,美女无奈的叹了口气,表情甚是悲切:“妈咪,我也没有办法啊,混到这个阶层的老板们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尝过,难免有了一些特殊的癖好……所以为了傅家,为了老爸的产业……我只能这样了……”
“太过分了!”顾之洲万万没想到,傅绮傅翳出卖色相就算了,居然还要满足老板们的特殊癖好!
而傅拓野呢?谈个生意还要把人绑起来打,他倒是随心随遇,对自己儿子们怎么就这么残忍!
亏顾之洲还以为和他微信聊天的傅拓野有耐心、有责任心、关心他关心儿子们呢!
过分、太过分了!
“傅绮,咱们不和这些变态老板谈了,管他会对公司有什么影响,这是傅拓野的事,不是你们的事!”
顾之洲义正言辞,“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正和李胜龙在1937谈生意。结果没谈两句,他就把人吊起来,从昏厥打到醒来,又从醒来打到昏厥。既然他都能这么随心随遇,咱们还考虑这考虑那干什么?!”
听见‘李胜龙’名字的傅绮,正准备推开餐厅门的手一顿,回头诧异的看向他:“李胜龙?那可是个大奸商,我爸是从来不会和他谈生意的啊,更不会把他约到离公司那么远的1937了。倒是1937离你与傅骜的大学挺近。”
顾之洲:“?”
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时明明听李胜龙说是傅拓野把他约出来的啊,而且还约到了1937。
怎么听傅绮的意思,这么不对劲呢?
傅绮没有给顾之洲更多的思考时间,已然推开了大门。
餐厅内圆桌旁坐了一群人,目测有大约十几名,清一色的老男人,样貌猥琐不安好心。
一个个像极了第一次见傅拓野时,1937里的李胜龙。
傅绮已经笑脸相迎的拉着顾之洲迎了上去,此起彼伏的高跟鞋声在屋内流转:“王总、何总、赵总好,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这位是我的一个姐妹,请大家多多关照。”
“姐妹”顾之洲硬着头皮站着,感受着四周色眯眯的目光。
他最不喜欢这种声色场合,尤其讨厌这群男人中的败类、败类中的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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